“别这样，佛朗西斯卡。”格林德沃露出了理解的微笑，反而让圣徒们感到羞愧。
  “你们都组建了家庭，有了亲密无间的亲朋好友，以及传承你们家庭责任的孩子。”
  “你们不能，也不应该承受失去这些的痛苦。”
  他的眼神向着佛朗西斯卡的孙子示意了一下，一下子击中了这位昔日忠心耿耿的手下的软肋。
  佛朗西斯卡脸上臊红一片，他眼神挣扎了一会，才猛地抬起了头。
  “只要我们这次做的更好、更完美，一定能……”
  “我输了，佛朗西斯卡，五十年前，在我最巅峰的时候，我输给了邓布利多。”
  格林德沃极其冷静地说道，仿佛谈论的并不是他的失败，而是外面晴朗的天气。
  格林德沃很清楚，过去的失败是众所周知的既定事实，他就算是掩耳盗铃地不再提及这方面，也掩盖不了曾经的失败。
  所以，他必须，也应该承认这一点！
  “我……主人……请您不要这么说……”佛朗西斯卡和其他圣徒都被吓坏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位骄傲的黑魔王主动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没有借口，毫不犹豫地承认了！
  但格林德沃冷静的表情，却又让他们心里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连失败都能承认的黑魔王，肯定是吸取了失败的经验，这一次，起码不会再犯上一次的错误了吧？
  不，不对！没有第二次了！
  他们连忙提醒自己。
  格林德沃瞬间捕捉到了他们这一丝的心理突破口——这是他最擅长的！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从纽蒙迦德出来，我就在思考这一个问题——我为什么会输给邓布利多？”
  “我的实力太差了？组建的势力太弱？没有及时地处理纽特那小子？”
  “还是说，我的思想存在缺陷？”他幽幽地注视着眼前这一群又惊又惧的老人。
  “怎么会呢？！现在的麻瓜社会发展，不就证明了您思想的正确吗？”佛朗西斯卡这次说的话，就连其他人也真正地感到认同。
  麻瓜社会的发展实在是太快了！
  每次他们短暂脱离魔法界，体验麻瓜社会的生活的时候，都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如果继续依照保密法封闭下去，巫师迟早有一天会被麻瓜们远远甩在身后的！
  “这方面是对的，但我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你们。”
  “虽然我经常说，麻瓜们应该待在合适的位置，就和巫师一样。”
  “但其实，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去理解麻瓜，也没有阻碍一些巫师对麻瓜的迫害。”
  “在以前的我的内心深处，我认为麻瓜们应该是为巫师们服务的，如同上下阶级一样，他们就应该待在社会的底层，被动地接受巫师们的出现！”
  他突然大声喝道，吓了圣徒们一跳。
  格林德沃很满意他们的意外。
  他其实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和特维尔不一样，他一开始就是因为麻瓜曾经对巫师的迫害，以及巫师躲躲藏藏的不自在，才想要去推翻保密法。
  只是，为了拉拢到更多的人，他对不同的人说法都不一样。
  对于只是单纯想要打破保密法，让巫师和麻瓜光明正大生活在一起的巫师，他只会把好的方面告诉他们。
  但对麻瓜带有敌意的一部分黑巫师，他不鼓励，也不会去阻止他们伤害麻瓜！
  甚至于，他高高在上地把麻瓜视作蝼蚁，毫不介意用一座城市的麻瓜性命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但是，伤害过麻瓜，知道格林德沃对麻瓜生命的漠视的巫师早就被邓布利多和各国魔法部解决的一干二净了。
  现在在场的，大都只是想要推翻保密法，对麻瓜和巫师共同生活抱有期待的温和派巫师！
  所以，在听到格林德沃思想里极端的部分之后，他们的脸色几次变换。
  尤其是那些家庭成员里有麻瓜的，他们的脸色更是差到了极致。
  要不是出于对格林德沃的尊重，也没有看到过实例，还对他保持着一丝幻想，他们估计直接扭头就走，甚至转头给他来一个举报！
  第381章 格林德沃的表演
  格林德沃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脸上却出现了对过去的悔恨与懊恼。
  “所以，我失败了……因为我的错误，因为我对麻瓜的轻蔑，过去的我彻彻底底失败了。”
  “在纽蒙迦德，我思考了足足五十年，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失败，一开始，我怎么也没有想明白，直到十年前，我的学生，特维尔·福利出现了。”
  “您有学生了？”佛朗西斯卡讶异地瞪大眼睛。
  不管眼前的黑魔王心思有多深沉，甚至刚刚还展现了一次表里不一，但在圣徒们的眼里，格林德沃对自己天赋的高傲绝对是肉眼可见的！
  但现在，竟然有了愿意教导的学生了？！
  “没错！”格林德沃的脸上浮现了明显的骄傲神色。
  拥有特维尔这样天资卓绝的学生，即使是他，也不由得感到骄傲！
  “特维尔的魔法天赋比我还要强，光是十年的学习，他的实力就已经足以和邓布利多对抗了！”
  “更关键的是，”他内心的得意已经要靠伸长的手臂才能完全展示出来，“他用思想，成功说服了邓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