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娶你也行
作者:蓬松到炸篱上      更新:2022-08-26 10:00      字数:2234
  与此同时,一段车辆罕至的高坡地带缓慢下一辆车,车辆行驶的位置紧贴着路段的金属围栏,金属间的摩擦触碰免不了发出剧烈响声,可驾驶者却并没有转动方向盘远离些,反而是任由着车辆继续前行。
  滑坡的路段很长,而这辆车随着坡度的下降,行驶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不过在顺着围栏往下走的尽头是一个拐弯,如果无人操控方向盘的话,车辆恐怕会直接撞上围栏。
  “碰!”
  车辆的剧烈颠簸,让车内的南权猛然惊醒了过来。
  不过这一觉实在是睡的太沉,刚醒的时候,南权还有些迷茫,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怎么了?到了吗?”
  连续两个很简单的疑问,可半天都没有人回复,车内也安静的可怕。
  南权移开眼睛上的手,看向周围,空无一人,原本坐在他旁边的童梦以及驾驶位的司机都消失不见。
  触碰童梦之前原本坐的位置,上面早已没了残留的体温,前面也是一样,而且驾驶位旁边的手刹也一早被放下了。
  车辆所撞的围栏区域,不少地方都有斑驳的铁锈,应该是修建好很久了,被车子这么一撞,会不会出什么事故,南权不敢肯定,不过在围栏的另一边是悬崖,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
  趁着现在还什么都没发生,南权果断伸手去拉动车门拉手,可是半天,车门依旧纹丝不动,甚至连车窗都打不开。
  而在这时车辆因为手刹被放下,并且地形还稍微有点坡度,将周身的好大一部分重力都压在了铁锈密布的围栏上,危险步步紧逼。
  车门无法打开,目前最简单的处理方法,就是坐到驾驶位,改变这一危险的局面,不过既然那个人都想让他去死了,这条后路肯定也是断了。
  哪怕这个猜测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七十,可如果南权真的去确认,以车子目前的状况肯定还会前行一些,围栏甚至有可能……
  简单的方法并不适用于现在,所以只能——
  “碰!”
  南权从来没这么庆幸自己的鞋子是厚底的,本来他这么穿只是想弥补他那距离一米八微小的差距,可现在它又有了别的用途。
  一身的重量再加上使出的力道,南权连踹了车窗许久,坚硬的车窗玻璃逐渐出现了裂痕,可同时车辆的摇晃也让悬崖边上的围栏岌岌可危。
  不过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碰!”
  南权一边又一边的重复着动作,车窗玻璃逐渐从刚开始的裂痕渐渐碎裂开来,直到破出一个大洞时,南权停下了动作,一手抓住车窗边缘,同时身体也从破开的地方钻出。
  因为车窗边缘还有些玻璃碎片的残留,南权的动作很小心,可随之他之前的大幅度举动,车辆的前端传来了清晰地金属断裂后砸在地面上的声音。
  这下,南权不再畏畏缩缩,顾得不周围那些锋利的玻璃碎片,一下子整个人跳了出去,摔在了车辆旁边的地面上。
  车上的最后一个人离开,再加上最后阻碍的消失,车子直接往前行驶了大段,跌落下悬崖。
  足有好几百多米高的悬崖,南权在地上躺了一会才听到刺耳的声响。
  因为高度,传到南权耳朵里时已经不怎么大了,周围也是一片人迹罕至,连摄像头都没有的区域,即便有这么大动静,也如路过鸟鸣般平常。
  天气寒冷,地面自然也是冰凉,南权身上的衣服并不怎么能抵御寒冷,后背贴着地面,遍体的寒意逐渐开始腐蚀他的体内。
  南权很怕冷,但是因为之前从车子里跳出来,身上被玻璃划破了好几处,甚至他都能清楚的闻到血腥味,因为这个,南权在地上停留了很久。
  直到差不多痛的麻木了,还开始再周身口袋里翻找。
  意料中的手机被拿走了。
  没有手机,周围还除了他以外再没有第二个活人,如果不尽快离开,恐怕他很快便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晕过去。
  强忍着痛意,南权站直了身子,一手扶着围栏,慢慢一步一步往前走。
  这片区域,南权并不怎么熟悉,甚至脑海里都没有来过的印象,而他现在所选择走的方向也是凭着感觉走的,希望可以尽快看到人。
  南权走了多久,背后随着他一直漫延的血色也一直跟着,如此这般不知过了多久,南权原本有些清醒的意识逐渐陷入了混沌,步伐也越来越慢,直至停顿下来,失去意识地跌倒在地……
  我会死吗?
  这是南权失去意识前最后想的问题。
  ……
  “不会。”
  清晰的说话声,传进了南权的耳朵里。
  可此时的南权朦胧着意识,眼皮沉重的完全睁不开,不能看到和他说话的人是谁,只能根据声音判断大概是个男的。
  “哦,等我好了我一定跟你拜把子……”
  南权后面的说话声越来越小,那人有些没有听清后面的,便疑惑的发出一声,“嗯?”
  意识仿佛陷入了混沌的南权虽然是听到了那人的说话声,可脑子却把他说的话过滤成了另一个意思,误以为那个人是不满意。
  “那我娶你也行。”
  “嗯?你怎么……”
  那人话未说完,南权又迷迷糊糊的冒了一句,“换我嫁也行。”
  “……好。”
  这个字,南权大脑意外地没有曲解,不过之后铺天盖地的困乏便侵蚀了他脑海里剩下的那一丁点清醒,一下子,他又昏睡了过去。
  时间流逝……
  等南权再度清醒些的时候已经不知是什么时候了,微黄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开的缝隙渗进房间,送进来的暖意微弱到几乎抵不过伴随它而来的寒意。
  不过很快,站在窗户前的人关上了这点缝隙,然后那人转过身,入眼便看到南权已经睁开了眼睛,并且有精神地四处乱看。
  那人立刻又惊又喜地冲到床前,“你可总算醒了!睡了这么久,可吓死我了。”
  因为太过于高兴,那个人没有控制住音量,有些大了,南权久未听见声音的耳朵觉得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