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忙！
  “开学这么久，好像都没看他们一起去金三角吃饭了，不是分了就是吵架了。”
  ——加班呢，有外卖就不错了，吃什么金三角。
  “本来毕业季就是分手高发季，我本来以为他们能坚持得久一点，结果还是这个结局啊。”
  ——瞎说什么！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上次我好像在校外看到林明非了，不过和他在一起的不是楚霖，而是另一个高高瘦瘦，穿着西装的男人，长得也不错，不过我看着比楚霖还是差了点。”
  ——？？？这是谁？徐清？不行，先记上小本本。
  ……
  论坛上的节奏一波接着一波，当初用来讨论他们是不是在一起的劲，如今全用来讨论他们是不是分了。
  楚霖一时看得气结，干脆拿着林明非的手机自拍了一张，发到朋友圈后还配上了一句话“他真帅”。
  过个十几分钟，他再刷新论坛，等看到首页又出现了一个《最新消息！林明非又发朋友圈了！》的帖子，才心满意足地关了网页，抱着林明非睡觉去了。
  第二天林明非揉了揉额头，对着微信多出来近百条的评论点赞，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梦里发的朋友圈。
  可他昨晚睡得很熟，也没做梦啊。
  而且他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拍的这张照片了。
  等去卫生间洗漱完出来，林明非神识回笼，看着刚睡醒的楚霖，挑眉道：“这是你发的？”
  楚霖说：“没错，你看我这张是不是拍得贼帅气。”
  林明非说：“……你能不能要点脸。”
  但是对着评论里一溜烟夸帅的，林明非也不能违心地说不帅，只好问他：“想被人跨帅也没必要用我的手机发吧，你微信上不是一堆迷弟迷妹？”
  楚霖一提这个，理直气壮起来：“论坛最近都在造谣说我们要分手了！我这是打破流言！”
  林明非最近忙得没时间看论坛，也不清楚谁又带了什么风向。徐清那个事务所新接了个大案子，人手又没招够，他今天要把整理好的案件带过去开会讨论。
  这个案件直接让他忙了几个月，期间楚霖接管了他的朋友圈，隔三差五在上面发各种自拍。
  等他忙完，论坛的风向已经变成了《林明非最近是怎么了？怎么发楚霖的照片还老夸他帅？》
  他对着楚霖的自恋程度一时有了新的评估，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些“黑历史”给删了，微信跳出来新消息的提示音。
  是室长许年发消息过来，说明天下午拍毕业照，让他记得准时过来。
  随着天气逐渐转暖，他和楚霖四年的大学生涯也即将画上句号。
  毕业季的事也不少，事务所那边的案件告一段落后，李教授也给他放假，让他回学校去忙毕业的各种手续。
  拍毕业照那天他难得在学校露了次面，结果立刻成了众人眼里的香饽饽。
  几乎是个人都凑过来问他能不能拍张合照纪念一下。
  许年在旁边感慨：“不愧是声名远扬的北华校草，这一下午你就没停下来过。”
  林明非无奈：“我也没办法，毕业照，总不能不给面子地拒绝吧。”
  考研结果前不久刚出，许年成功考上了北华的研究生，不过他方向和林明非不同，导师也不是同一个。
  唐子悠已经和实习的事务所签订了三方协议，毕业后立马转正。
  梁诚则打算回老家的高中当体育老师，他女朋友是师范生，毕业后多半也选择回家乡执教。
  楚霖拍毕业照的日子要再后一点，当晚他一刷朋友圈，发现好像全世界都在晒和林明非的合照。
  照片里的林明非穿着宽大的学士服，带着黑色的学士子，手里拿着毕业证书，面前对镜头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
  明明是让无数人吐槽过丑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却莫名带着高冷学霸的气质。
  楚霖欣赏了会林明非这个模样，又觉得他身边的人碍眼得很。
  这世上只有他有资格站在林明非旁边！
  当晚楚霖醋性大发，非逼林明非穿学士服和他拍了各种合照。
  然后他把林明非压在沙发上，手隔着宽大的学士服，慢慢地在腰部摩挲：“想让你穿着这一套做一次。”
  林明非断然拒绝：“不行，过两天还要把衣服换给学校。”
  楚霖的手已经摸到了学士服里面：“我看到那些照片时就想这么做了。”
  林明非抓着他作乱的手：“你别弄脏了……”
  楚霖在他唇上吻了下：“弄脏了也没关系，洗一下就好了。”
  ……
  第二天林明非看着一片狼藉的学士服，洗了一遍，还是不好意思这么还给学校，找了个借口说丢了，给学校赔了钱。
  倒是楚霖知道后又和他玩了好几次的学士服play，等彻底尽兴后才把这套衣服压在箱底：“正好留下来做个纪念。”
  至于是什么纪念……
  林明非耳尖泛红，忍不住对着他冷笑了一声。
  再之后就是各种毕业聚会，社团的、系里的、班级的、寝室的……
  林明非推了一些，有些实在推不掉的也吃个饭就走，说是家里有人在等着他。
  后来大家请他时干脆把楚霖一起给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