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集团竣州分部，总裁办公室。
  于琛看着一页页的季度报表，神情谈不上高兴，也谈不上不高兴。
  至年关前，竣州分部已经完成了近一千万的业绩，不算很多，却也不少。
  他本以为有自己做为内应，莱山集团在大力猛攻之下，姚氏业务部的人会一点招架能力都没有，结果还是做了那么多业绩。
  这些业绩其实不全是业务部的功劳，一些高层人员也贡献不少，几乎与业务部做到了四六开，至少有几百万的功劳都是他们的，但不得不否认，姚冰手下这些骨干人员，确实有极强的业务能力。
  余琛不得不开始慎重起来，思考自己应该再添一把火，还是让他们自然发展下去？
  片刻后他又摇了摇头。
  目前业务部平均每个月的业绩是五十万左右，姚冰约定的对赌期限还剩三个月，上个月也就是一百五十万，距离两千八百万的大关，还遥遥无期。
  但谁又能保证，中间不出一点意外呢？
  虽然莱山集团已经占领了峻州市大部分的市场份额，但要知道，他们合作的也只是一些市场里面的小商家而已，能对接到的也不过是些小型零售商，而泉州市还有几个老牌大型商家，目前没有跟任何一方合作。
  就比如凯月集团，谁也不能保证他们哪天突然脑子抽筋，而跟业务部的人签下了合约，那可就不是几十几百万的问题了，很可能到达上千万。
  如果真出现了这种事，于家的计划可就全盘落汤了。
  于琛承认自己对姚冰有好感，不想太过分坑害她，甚至想进一步处理好两人的关系，而这一切的前提，是不损害于家的利益。
  所以这把火还是要添的。
  片刻后，于琛打出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自然是莱山集团的董事会，第一件事就是询问他们目前业务已经开展到了什么地步。
  那头的中年人很客气地对他笑说道：“于总，这点你放心吧，我们已经完成了五成的覆盖率，一般大小市场已经都是我们的合作商户了，你们业务部的人是插不进去手的。”
  于琛直接问道：“那凯月商超呢？有没有拿下他们？”
  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如果已经拿下，那最大的心头之患已经没有了，可以安心等三个月，然后姚冰黯然退出姚氏董事会。
  “这个...”那头迟疑了一下，很遗憾地说道，“凯月集团我们也不是没派人接触，但是...不太好搞定，我连他们吴家主的人都见不到，他们下面的人也都是一口回绝。”
  跟印象中凯月集团的态度一样，于琛想了想：“那你觉得，他们跟我们这边的人合作概率大么？”
  那头失笑道：“也不太可能，我有关注你们员工的动向，有很多人已经去过凯月了，也是一样的情况。这么看来，他们是不想跟我们任何一家合作了。”
  这种态度正是于琛想要的。
  然后他又好像明白过来吴家为什么是这样的态度了，现在莱山集团跟姚氏明面上打得如火如荼，可能凯月只是不想掺和进来，作壁上观罢了。
  于是笑道：“好，那就辛苦了，希望查总那边再接再励，不求打压得多厉害，只要这边能维持现状就行。”
  “哈哈，好。届时于总父亲要是拿下了姚氏股东会大位，别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
  于琛眼里闪过一抹厉色，不过还是笑呵呵点头道：“好，自然不会忘记。”
  为了跟莱山集团合作，于家是付出了一定代价的，只要一拿到姚冰手里的所有股份，按照约定，就得让出一部分其他地区的市场给莱山集团。
  条件只有这一个，但也单这一个，价值都至少是以亿来计算的，于琛内心并不想。
  不过没办法，这行业国内巨头就那么几个，其中大部份还是外来户，于家实在不想便宜外人，于是就有了莱山。
  竣州这边分部算是废了，等再三个月一过，莱山也基本拿下了所有的本地份额，先前几千万的投入算是没了。
  不过不管是于琛，还是他父亲于胜利，都不是那种吐出去不拿回来的人，这边的损失，后续他们还得在其他地方吃回来才行。
  而至于姚冰...于琛暗自摇了下头，既然你不领情，那么...自生自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