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娶了敌国质子 第53节
作者:凌洲一心      更新:2022-09-19 23:55      字数:3570
  “瑾儿!瑾儿!”奚漾目光追随着那抹倩影,终于倩影走近,他飞奔而出,伸开手臂毫不避讳的拥抱上去。
  那宫女也激动无比,紧紧抱着奚漾的腰,到最后竟是「呜呜」的哭了起来。
  随其而来的另一名宫女,垂着头躬着身推到了月门之外,整个院子里,只剩下相拥而泣的两个人。
  奚漾哽咽着捧起那宫女的脸庞,手指轻轻擦掉她脸上的眼泪,四目相对,两个人相视许久,便神情的亲了下去。
  两个人嘴唇碰到一起的时候,卫南寻又将尹川的头压了下去。
  “你去查探一下这两个宫女的身份。”
  说完,便一伸手将人推到了院落的另一边,尹川红着脸想多看几眼,又不敢违抗卫南寻的命令,恋恋不舍的飞走了。
  下面的两个人焦灼的在廊下亲了许久,奚漾也开始手脚乱摸起来,顺着那女子的外衫向里面探寻。午后的风吹过,艳阳将他们彼此纠缠的身影拉成长长的斜线。
  卫南寻无意看别人亲热,对此也提不起兴趣,这个宫装女子的声音他似曾相识,却又不甚熟悉。
  声音可以不熟悉,但乡音却不能改。
  女子细弱又带着些激动的声音,是卫南寻再熟悉不过的北辽官话。
  那女子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卫南寻暗暗思忖,竟然在无意间看到了北辽的宫闱禁密,这两人未免也太过于胆大,竟然明目张胆的就敢在皇家别苑里私通。
  那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不知在何时,撞进了荒废的宫殿里面,欢愉之声随后便响起,卫南寻倒是气定神闲,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这处废弃的宫殿,也算是颇有雅致,屋檐四角雄飞,仿佛凤凰展翅之姿,回廊之内假山层叠,只是本该环绕的一些个花草,因常年无人打理,而徒长莺飞杂乱无章,坏了原本的雅趣。
  尹川悄悄溜了回来,趴在卫南寻的身侧,贴在耳畔低语:“打听清楚了……”
  “我已知她的身份,宝禧妃,曾经的北辽齐莹公主。”
  卫南寻缓缓回头,将尹川的话堵在了嘴里。
  “我竟没想到,齐莹公主和奚漾……”
  卫南寻一把捂住尹川没说完话的嘴巴,提着他的衣领就要往下带他,哪知刚退了半步,便有个什么东西从一旁猛地扑了出来。
  这物件毛茸茸的像极了个团子,可坏就坏在,你扑也扑了,干嘛还要「喵、喵」叫呢?
  这叫声惊得尹川一脚踏空,将脚下瓦块猛踏之后「哗」的声碎成数块,「噼里啪啦」的从屋顶滚落下来。
  如此这般的声响,定然是将屋内那一对如水鸳鸯惊扰。
  “谁!”
  作者有话说:
  很感谢大家这么久的支持和陪伴,这篇文终于也要入v了,这是我的第一篇古耽,我会继续加油的!
  第65章
  ◇
  石碑(今日还有一更)
  奚漾抓着凌乱的衣衫, 慌乱的冲了出来,那一双惊恐的眸子望向了声音的出处。
  卫南寻二人踩着屋顶已经跃到了相邻的行宫,可毕竟卫南寻的眼睛和武功不能与从前相比,还是慢了一步。
  “是他?”
  奚漾眉头紧蹙, 低声咕哝, 他只在抬眸的一瞬间看见了那人的侧脸。
  就算只有一眼, 他也必不会认错。
  那样的容颜只会让人过目不忘。
  宝禧妃慌乱的摸着领口的盘扣, 鬓间散落了些发丝, 露在外的脖颈上还泛着激动后的红晕, 她仰起头问:“是谁?”
  奚漾眸子微眯,沉默半晌, 刚才因事发突然而表现得那些慌乱已经淡去, 只留下他一贯的沉着。
  他的指甲轻轻掐进旁边的木头里, 道:“是卫南寻。”
  说完他转过头, 很轻柔的将宝禧妃搂紧, 用下巴轻轻蹭了蹭, 半蹲下身子与她平视:“先回去, 剩下的交给我, 好吗?”
  宝禧妃不说话,就那样仰头凝望他, 几息之后, 眼里涌出豆大的眼泪, 哽咽:“阿漾,带我走吧,我们去哪都行, 只要离开这里, 好不好?”
  沉默良久, 只有山风呼呼擦着耳边飞过。
  奚漾抬手将她脸上的泪珠拭去,声音带了一丝沙哑:“不哭了,等到咱的将士杀到盛京时,我就带你走,好吗?”
  “会有那么一天吗?”
  奚漾微微颔首,又向往看了看月门口向内张望的宫女,用力攥住宝禧妃的双手:“好瑾儿,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接走的。”他顿了顿,又道:“现下,你赶紧跟枫香回去,万万不可让那几个侍卫和内侍官看出任何异常,想来卫南寻即便看到此事,也不会声张的,他没有据正是不敢胡说的,再说他此刻也只是个举步维艰的敌国质子,说话还没有我分量重,谁会信他?”
  只在呼吸之间,奚漾已经将此事的后果分析了种种,可见他的闲散之名并不为实。
  宝禧妃沉默半刻,将最后的泪抽泣干净,心下倒是多了几份坚定,就是对着爱人仍显得依依不舍:“阿漾,我们还能再见吗?”
  奚漾长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眼底蓄泪:“近期我会让布日帮我给你传信的,小心总是更好一些。”
  枫香已经走了进来,搀扶住宝禧妃,她转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扭头回看。
  奚漾微微摆手,唇角的弧度清浅。
  直到那二人的身影消失,奚漾才收回目光,转身利落的钻进了墙角处的一块破洞里。
  苏扬舲站在移木桥边。
  日暮西斜,橙红色的夕阳荡在河面上,水波金光粼粼。
  他顺着河水向上游看去,层层叠叠的青山若隐若现,河水已然可见湍急,水中夹杂了不少泥沙,苏扬舲看得出,这是山上储水已经满了,若是再有雨水落下,怕是会有更大的水流。
  目光又回到这座移木桥上。
  他看不出其中有什么问题,但是他知道若是能被他这种外行人就轻易看出的问题,就不会造成那样大的灾难事故了。
  可是,就算现在他再来加固这座桥梁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阻止这场人祸的发生呢?
  移木桥边立有一块石碑,上面是前朝名儒大家范公的亲笔题诗。
  也是因为这样一块石碑,才形成了本朝的一个约定俗成,三年一次的恩科进士,都会在次年姜帝的千秋宴上,在这座桥上对姜帝行儒家学子特有的礼仪。
  三年一次,从前便无事,只偏偏这次就有事?
  苏扬舲长长叹了口气。
  他没有时间再去查探事件背后的原因,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改变这个约定俗成的环节,阻止这些进士在这里跪拜天子。
  苏扬舲目光落在那块石碑之上。
  他的手指摸了上去,顺着石碑的边缘反复游移。
  要是没有这块石碑,就好了……
  忽而,他的眼前一亮,既然这些学子要尊古代先贤的传统,那不如……
  卫南寻往宝华殿走,半路上尹川又不知跑到了哪里,走至伊河河畔抬眸望向那被夕阳余光铺成金色的宝华殿,然,视线却落在了移木桥头。
  “舲儿,不可!”
  苏扬舲正在以一种难以理解的姿势趴在桥边栏杆上,双腿悬空,他闻声便转过头去看,果然看见卫南寻向着桥上疾步走来。
  “舲儿,此处危险。”
  苏扬舲也跳了下来,双脚着地,向着卫南寻走去,一边走嘴角含着笑意,走近还伸开左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带着惊喜问:“南寻的眼睛好了?”
  卫南寻一把握住他胡乱晃动的手,眸子微微一眯:“好倒也没完全好,不过能看到个模糊的轮廓。”
  “那能看清我的脸了吗?”苏扬舲踮着脚,将自己的脸往人的眼前送。
  对着一个动了心的男人,没有距离的靠近,怎么看都更像是拨弄他的心弦。
  卫南寻噙笑打量着他。
  忽而一把将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周围的风声也吹不散二人之间滚烫而又焦灼的空气。
  “你的脸在我心里。”卫南寻蹭了蹭苏扬舲被夕阳染成金色的发顶,抬眼又看向那座移木桥,浅笑嘱咐道:“以后在那座桥上,不要多做停留。”
  苏扬舲身子一颤,瞳孔猛然收紧,疑惑:“为何?”
  难道卫南寻也知道这座移木桥也有问题?
  但是在苏扬舲写的剧情里,这座桥是珹王掌控的工部在修建时偷工减料、以次充好、挪用款项以至于最后桥上已显出裂痕,珹王眼见此事包不住,便听了身边谋士所建,一不做二不休将这样的事栽赃在二皇子苏云杪身上,设计了千秋宴上的惨案。
  但是卫南寻对于这件事本该一无所知,直到事发后才陪着苏云杪一起应对。
  “那河水太过湍急,站在桥上恐会有危险。”卫南寻盯着他,手指贴在苏扬舲的手臂上上下摸索,他移开话题:“舲儿身上在发抖,是不是觉得冷了?修缮一事可巡查完了?今日就先回去可好?”
  苏扬舲收回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卫南寻肯定只是想关心自己而已。
  上了马车,苏扬舲从飞扬的车帘缝隙里,又看了看河畔上那一块石碑。
  马车向原野奔去,落日余晖仿若一条金色的丝带,随着马儿飞驰而肆意摇摆。
  车外忽然传来「咚」的一声,便听见了允乐不悦的声音:“你这突然从树上飞下来,吓死人了,以后就不能走个正常点的路线吗?”
  下一刻,车帘打了缝儿露出个脑袋,尹川悄悄的小声咕哝:“与你何干?”
  一边说一边钻进了车里面。
  苏扬舲挑眉看了看他,心想这孩子平日里就没进过马车,今日是何缘由?
  下个呼吸间,苏扬舲呆立住了。
  紧接着一身冷汗拔地而起,浑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就连头皮都开始发麻。
  只见眼前猛地窜出一只橘色大猫,黄绿色的圆眼睛瞪得比那铜铃大多了,它大约是被尹川拎进来的,受了些惊吓,长者爪子就冲苏扬舲扑了过去。
  “啊!”
  眼见着平日里柔弱不堪的四皇子,一个猛子就跳到了椅子上,迅速的躲进了卫南寻的身后,瑟瑟发抖。
  “猫……”
  说起来好笑,堂堂姜国四皇子,竟然会怕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