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无恐 第23节
作者:七夜祭      更新:2022-09-19 04:28      字数:2867
  我鼓掌。
  “没有不甘心吗?”
  “还行,”我喝了一口柠檬水,“我也没有证据,有本事的人多着呢,早晚都会发现。”
  “乖小孩。”
  我们俩说着话,突然,对面山上传来震耳欲聋的钟声,足足十八响。
  这声音震得群山飞鸟倾巢而出,呕哑悲鸣,震得杯中水晃动,好似整座山都跟着颤抖。
  好一会儿,我才从贯穿身体的震撼之中平静下来。
  “这是在干什么?不是只有新年才敲钟吗?”我问白青山。
  他遥望山间的寺庙:“有人在祈愿。”
  “一响一千头。”
  作者有话说:
  请注意啦,《敦煌星图》原版是纸质的,而且只是书,没有文中那么大,先藏伦敦大英博物馆,希望有一天它能回家。
  古代是真的有犀牛的,有犀牛甲、犀牛杯,祖国大地上最后一头犀牛于上个世纪末被猎杀。
  以上都出自百度,如有错误欢迎纠正啦~
  今天没有迟到!很自豪!哈哈哈哈~小攻虽然没出场,他的存在感也很强的。
  第21章 楚狗
  白青山靠着栏杆,明明都一样的工作服,他穿着就是清气儿。
  “龙山寺,一千年前东土大唐来的高僧在此讲经。”
  正午阳光照在他冷清的脸上,似白玉一般透亮:“‘圣僧道:凡心诚者,往生极乐,行一万八千步,一步一叩。’这钟祈愿前敲,一响代表要磕一千个头,十八响是一万八千个,如此,所求皆得愿。”
  “以前也没听它响过啊?”反正上学时候从没听过,这老大声,辐射方圆百里。
  白青山轻笑:“不是人人都能去,佛祖眼里或许众生平等,寺庙可不是。”
  “所求皆得愿吗……”我趴在桌子上看山,葱绿中那明晃晃的金顶,“那不是众生的庙,那只是他自己的庙,他求得并非佛祖,而是自己。”
  白青山抬眼看我,食指虚空点了一下我额头:“有点悟性。”
  “啊,对了。”我突然想起比赛的事情,“下周六你在学校吗?我们要去榕都大学比赛。”
  “市青少年运动会?”
  “嗯对,我参加室内射击。”我朝他比了个射箭的姿势,“你有空可以来看看。”
  “唔,可以,没事我会过去。”
  “假如你来,我的朋友们肯定很震惊。”
  “因为咱俩长得像?”
  “是啊!”我凑过去,仔细看他的眉眼,“好神奇,形似但不神似。”
  “你很好看,长开点会更有魄力,”白青山并不打怵我的审视,“眼睛很有灵气,看谁都是认真样儿,不了解你的人会以为你多情吧。”
  我有点害羞:“……谢谢。”
  “不客气。”
  临走时,我俩加上微信,在回去的公交车上,我点开他的头像,是一尊三头六臂的菩萨,背景一片大海,朋友圈只显示三天,一片空白。
  这是啥?活着的男菩萨?
  我给池万里发了条微信,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吃饭,他也一直没回我,倒是弓箭群里,大家喊我下午去训练。
  “咦?部长呢?”
  推门进去,楚天跟周婉婉正在调设备,王思怡坐地上,靠着墙看电子书,没有徐鹤的踪影,很不对劲,以部长的脑回路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跟王思怡相处的机会。
  “部长家里有事,上午就走了。”周婉婉朝我打招呼,“玩得怎么样?”
  “太神奇了,我昨天差点死在那儿。”
  楚天道:“不可能,有池万里在,你想死也没门。”
  我白了他一眼:“我被海蛇咬了!”
  说着扒拉开裤腿,上面两个小洞几乎看不见。
  “没想到你腿这么白。”楚天啧啧。
  我赶紧放下裤腿,后撤三步:“我警告你啊,我性别男。”
  “爱好呢?”
  “什么爱好?”
  “爱好也是男吗?”楚天一坏笑,眼睛都眯起来,跟狐狸一样。
  我心虚,骂他:“放屁!”
  “你的弓呢?”王思怡把电纸书放地上。
  “为了南珠和联盟长远关系,我把它送给当地小朋友了。当然,小友也给我一张传统弓箭!珍贵的友谊呀~那里小盆友可厉害了,没有瞄准器,裸眼盲射!”
  接下来我手脚并用,跟他们好一通夸奖刃的天赋,并从包里取出木弓让他们上手试试。
  事实证明不光我是废物,王思怡跟楚天根本拉不开。
  但是!柔柔弱弱周婉婉再一次向我们展示了她深厚的内力,一下拉满。
  楚天像个小迷弟一样鼓掌:“真棒啊婉婉~不愧是我的前座~”
  “没有没有,我还是射不准。”婉婉谦虚道。
  我偷偷跟王思怡嘀咕:“大哥,婉婉觉醒的技能,不光是记人脸,还有力大无比吧……”
  王思怡摸了摸下巴:“你说得很有道理,我跟她一起泡澡,研究了她身上的肌肉分布,不足以提供这样大的能量……”
  她又问我:“真被海蛇咬了?我记得所有海蛇都带神经毒素,你脑子还好吗?”
  “很好!而且我遇到了很诡异的事情,我中毒那会儿,看人都变成了动物,我怀疑看到了他们的精神体。”
  当时池万里在,我没有细问鲸和预言家的情况。
  王思怡来了兴趣:“下次我们一起去,你再被咬一回试试。”
  “???”
  “你恢复这么快,肯定是天赋异禀,自带抗体。”
  我双手拒绝:“大哥!是当地神棍喂我吃了药才好的,而且他很不好相处的样子。”
  “行吧,”王思怡一脸遗憾,“池万里呢?没揍你一顿?”
  我压低声音:“这就是最诡异的地方,他竟然一点反应没有!你说他的个人境界是不是提高了,飞升了一个档次?不愧是我哥……”
  王思怡冷笑:“就他那小肚鸡肠,必定是发疯前平静的夜晚。”
  我感到背后蹭蹭冒凉气:“话不能这么说,咱们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
  “行,你骨灰想撒哪里?”
  我寒心如铁。
  “江子。”周婉婉叫我。
  “怎么了?”
  “你在岛上拍得照片怎么没发呀?”
  “岛上没有网,我现在给你看看啊。”我挑了几张照片发过去。
  楚天指着战斗机停在沙滩上那一张:“虽然但是,为什么帝国的战机在南珠,你把岛卖了?”
  “不是,当时情况比较紧急,他们来送解毒血清,结果没用上。”
  “不愧是全联盟唯一授权军火商。”
  周婉婉震惊:“班长家里卖军火的?”
  我解释道:“也不是,还卖卫星、火箭和反导装备啥的……”
  楚天接上:“哦,还搞原油、地产、航运……”
  王思怡总结:“寡头垄断,家族传承。”
  “班长这么有钱啊……”周婉婉感叹,“这么看来,我家境真的好普通,爸妈只是大学教授,我也很满足啦。”
  发传单那天,洛冰学姐指着周婉婉骂她家境不好,让她难受很久吧。
  “很羡慕你好不好,”我安慰她,“我爸不知所踪,我妈生下我,撇给爷爷就走了。”
  周婉婉慌张地站起来:“我、我……”
  楚天按住她冒汗的脑袋坐下:“不用太在意,这里家庭不幸福的小孩一抓一大把,父母恩爱圆满的是少数。”
  我点头,深以为然,就连池家也是:“没办法,老天爷给的配置喽。”
  王思怡捏捏周婉婉的脸:“都是朋友,没关系。”
  哐当一声,徐鹤长臂挡门,他今天没穿运动装,而是一身黑袍,比池万里今早穿得还繁琐,里三层外三层。
  “部长你去干啥了?”
  我们狐疑地看着他。
  “咳咳——”徐鹤把手放嘴边,长袖微动,迅速进入端架子模式,也是他努力在王思怡面前维持的人设,我总结为“霸气沉稳可靠部长”。
  “隔壁破庙做活动,一群秃——”徐鹤收住口,“突如其来的和尚找我们道馆帮忙。”
  “你怎么不换好衣服过来?”我挑重点。
  “节省时间看你训!就你话多!快上弓!”
  我跟楚天对视一眼,显然徐鹤就是觉得这套衣服很帅,想在王思怡面前展示一下,纯属公孔雀开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