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太皇太后，”
  许嬷嬷赶忙上前去扶住了太皇太后扶着她到了书桌边上的椅子上坐下，替她顺了顺气。
  “哀家没事了。”
  太皇太后摆摆手，许嬷嬷于是退到了一边。
  “母……”
  “你闭嘴。哀家只有两个儿子没生养过女儿更没收过义女，别在这儿乱攀亲戚哀家也没什么亲戚！”
  话到后面太皇太后忍不住加重了语气，话落她忍不住又是一阵咳嗽。
  “太……”
  “我……”
  “哀家无事。”
  太皇太后止住许嬷嬷上前的动作，厉色看着云闲。
  云闲被看得心惶惶忍不住低下头，手不动神色挪到了身后悄悄地扯了扯身边风华的袖子。
  “母……”
  “你也给哀家闭嘴。”
  太皇太后看向风华，没忍住又咳了几声，“许嬷嬷，把她先带下去，哀家有话要跟太上皇讲。”
  门被关上，屋子里只剩下他二人。
  太皇太后起身，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风华脸上，“你知道哀家有多恨不得打死你这个孽障吗？你知道哀家有多恨当初把遥之交还给了你吗？你知道，哀家是有多希望遥之没有你这么一个父亲哀家没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吗你知道吗？！
  你当然不知道。”
  说着她抬手，又是一巴掌招呼在风华脸上，这一巴掌不似刚刚还有之前的几巴掌，这一巴掌太皇太后用了十足十的劲儿。
  风华依旧不避不闪，接下了这巴掌。
  他的脸以肉眼可见之速度飞快红肿了。
  太皇太后再抬起，那一巴掌她到底没再打下去，她收回了手。
  “哀家知道，你心里恨着哀家。
  当初你其实看上的是宁家的小女儿宁馨而不是宁凝，只是因为哀家和先帝的意思，以及，你怕哀家和他对她动手所以你才向哀家讨了旨意去娶了宁凝。
  可是，”
  她转身，“可是你既然娶了她你就该好好对她你该好好对她的，再怎样她到底是你的妻子你是怎么做到的看着她死在你面前你无动于衷的你告诉哀家啊？！你倒是告诉哀家你倒是说啊啊？！”
  当初她赶到国公府宁凝曾经的住处的时候，只有奶娘匆匆抱着遥之离开房间，而她，她冲进去看到了什么？
  她的好儿子，竟然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的妻子大出血不请太医不请大夫，就那样看着她渐渐没了气息。
  她到底是晚了一步。
  太医说已经无力回天。
  “这件事哀家藏在心里很久了。为了遥之那天的一幕幕哀家硬是逼着自己，逼自己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逼自己只当做不知道。哀家甚至给你想了千万种你不救她的理由，太医的话哀家就是忘不掉，哀家忘不掉！
  如果及时宁凝她还是有救的而你却选择旁观而不是争分夺秒去救她她是你的妻子啊你怎么能够？！
  哀家是真的，真的不能信也不敢去信哀家的好儿子有一天会做出这种事情，可，可你就是做了！！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为什么你告诉哀家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