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军犬我的王_179
作者:琰华七宝      更新:2022-09-13 06:44      字数:1977
  “生意上的事……”
  “嘶……好疼!”
  大狗用力踩狗小弟的脚,对于失去了一桩大买卖非常不满意。
  席维愧疚了,正不知该怎么挽回,就一眼瞥到某个一身腱子肉的男人远远走来,脑袋里面灯泡一亮,立刻想到了主意。
  “那啥这位先生,别忙别忙,我不会做我家大厨会啊,他这不就回来了么。”
  于是,一跃而出,拽着段振辉就把围裙给人家系上了。
  “……你干什么呢。”段大校挣扎。
  “来来大厨,快动刀吧,知道你刀工最棒,赶紧的龙虾刺身啊!”
  103、送钱来的
  “我……”段振辉还想反抗。
  席维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将嘴巴伸到他的耳畔轻言细语,“帮帮忙,帮帮忙,两只龙虾呢,大生意呀,想想吧,我哥得到叮叮咚咚的金币后,该有多么的开心。你那个刀法,不是叫庖丁解牛嘛,这一听,就知道大哥厨艺惊人啊,拜托啦,肉段哥哥~~~”
  段振辉正想说段家刀法才不是厨房神技,庖丁解牛那也只是个说辞,真正要解的,还是人。但席维痒痒吹拂在耳轮内的气息,以及最后那声刻意拖着嗓子的“肉段哥哥”,威力实在太过巨大,生生弄得他浑身上下麻成一片,连心脏都打起了哆嗦,别说拒绝的话语,这一瞬间,他甚至喘气都喘不顺畅了。
  “滚……”段振辉拼命挣开他,惊跳着蹿到一边,不住搓耳朵搓手臂,可一时之间,又哪里能够摆脱得了那股子战栗的感觉。
  这吃货跟谁学的啊,拿着肉麻当有趣,哼,一定是满肚子坏水的变态虞盛音!
  本来要走的钻石级男子,又慢慢坐了回去,他在席维和段振辉间看了两个来回,目中露出饶有兴趣的微光。
  大狗的爪子拍了拍案板,也直直看着段振辉,眼睛中的意思很明确,赶紧过来主刀。
  段振辉磨蹭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算了算了,围裙都穿上了,就遂他们俩的意吧。
  “想怎么吃?”
  顾客先生礼貌一笑,把要求又说了一遍。
  龙虾刺身对于大校先生来说,不要太简单。只见他潇洒地挽起袖口,微微俯身,利落地抓起龙虾,尖尖的剔肉刀在手中炫丽翻转,几乎是顷刻之间,龙虾的外壳就翻了起来,然后刷刷刷刀光连闪,一副完整的龙虾刺身就做成了。
  而这个时候,大龙虾的触须还在微微抖动,想要拖着自己已经被肢解成薄片状的肉体爬出盘子去。
  段振辉倒转刀柄,敲击在龙虾的脑壳上,将它砸晕,龙虾才算是不动了。
  这道菜新鲜到甚至有些残忍,正是海派菜系中生食活虾的最终奥义。
  顾客不由得轻轻鼓掌,“大师傅好功夫。”
  这番赞誉,听在段振辉耳中,可算不上什么值得骄傲的褒奖,“功夫”那两个字,如果指的是厨艺,他实在有些敬谢不敏。
  他使的可是段家刀法啊,自从被祖爷爷改良之后,哪次不是在驱除外辱保家卫国的战争中大放异彩?
  今天,竟然是被用来和一只大龙虾较劲……
  想到这里,不由狠狠瞪了席维那个臭小子一眼。
  可惜,某吃货根本没有接收到他以眼杀人的视线,席维此时正紧紧盯着段大校的完美作品流口水呢。
  直到大狗的尾巴抽了他屁股一下,才醒过神来。
  席维委屈地瘪瘪嘴,将菜品给顾客端了上去。龙虾肉片整齐细腻,薄如蝉翼,晶莹剔透,沾上一点儿芥末和酱油,那种嫩滑爽口的滋味,美妙到让人整颗心都充满了无上的感动,不敢置信。
  顾客先生闭目品尝,久久之后,才睁开双眼,露出难掩的欣赏和热切的目光,“食材,技法,无一不是最为顶尖的,没想到,竟然在这样的一个路边小摊上,品尝到大师级作品。”
  席维手肘撑在桌子上,瞪着黑溜溜的淳良眼睛,去看那盘龙虾,“真有那么好吃吗?”
  顾客淡笑,“很好吃。”
  “哦哦!”席维连连惊叹,凑得更近了些。
  会比狗哥做得还好吃吗?
  不过仔细想想,肉段和狗哥擅长的方面不一样,狗哥胜在嗅觉灵敏,调出的滋味完美无缺,而肉段则是耍了一手好刀法,在以用刀工技法突显食材鲜美程度的菜系派别中,更有优势吧。
  段振辉大手一伸,揉着席维的头将他拖到自己旁边,对顾客道:“失礼了,别在意这个贪吃鬼。”
  席维发出不满的咕哝声。
  “别闹,待会儿我专门做给你吃,不要对着人家的菜流口水。”段振辉低声劝慰他,同时深深觉得,养着这么一个随时会坦然直接丢人现眼的如同宠物狗般的小弟,大狗真挺不容易的。
  “嗯!”席维开心了,心想肉段果然是个不错的家伙呀。
  不过……他转动脑袋,狗哥跑哪里去了?
  段振辉看了望海楼的方向一眼,想了想,端起装龙虾的大盆子,装模作样地对顾客先生道:“另一道菜我去屋里做,这里材料不全。”
  客人自然没有意见,于是就剩下席维一个人留在外面。
  段振辉进入厨房,果然看到大狗正在做龙虾三吃,香葱,麻辣,椒盐,令人馋涎欲滴的香味,在空气中层次分明,交织出美妙的韵律。
  看了一会儿,段振辉说:“这个端出去后,席维一定更馋了,那人走后,得再做一盘给他吃的。”
  大狗动动耳朵,表示它听到了。
  给自己倒了杯冰饮料,段振辉一边喝,一边看着自己在玻璃窗上面的投影,越看越觉得万分怪异。
  怪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