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陈峰瞪大眼睛，不是越南盾什么的吧。
  石佳也忍不住问道：“宝贝，有这么多？”
  陈子昂点头。
  石佳有点懵，她知道儿子写小说，粉丝好像也有一些，但她从来没想过儿子会有多少稿费。
  不算她打赏的那一千块钱，儿子每月能有几百到一千的稿费，她就觉得很多了。
  可万万没想到。
  三十万！
  陈峰还处于目瞪口呆中。
  他辛苦半辈子，由于创业失败过，跟老婆只买了个房子，现在的存款还不到三十万。
  可谓辛苦了一辈子才攒这么点钱，结果儿子说他一个月就挣了三十万。
  这一比较，简直没法活了。
  “就这个月多点，特殊情况，以后应该不会这么多了。”陈子昂谦虚道。
  陈峰忍不住问道：“怎么这么多？”
  陈子昂解释道：“有个土豪自己就打赏我二十多万，头月上架，争月票才这么给力，以后基本不会有了。”
  “什么上架什么月票？”陈峰一头雾水。
  陈子昂懒得解释，说道：“你们知道我的稿费是正常渠道得来的就行，不偷不抢，隔行隔重山，就不给你们解释了。”
  陈峰也不追究，好奇问道：“网上写个小说这么容易挣钱吗？”
  陈子昂说道：“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跟高考一样，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以前也写过，写了一两年，就拿了一千多块钱，现在好点了。”
  “宝贝这么厉害了呀。”石佳满心欢喜，比陈峰赚了一千万还要让她高兴。
  陈子昂想谦虚，但想到太谦虚老爸可能会对他学习成绩还那么关注，开公司也老想着融资，便有些吹嘘道：“以后不出意外的话，每个月也有十几二十万吧，如果卖出其它版权，几十万也有。对了，爸，我们先别想着融资，我挣到的钱可以先支持公司前期开支，如果真发展到了需要几千万的融资，我们再另作打算。”
  陈峰有些不信了，怎么感觉儿子挣钱那么容易，他才高三啊。
  “别不信，我们带你们看我这个月的稿费。”陈子昂拉起石佳，去书房。
  陈峰心存怀疑，也跟过去，饭桌都先不收拾了。
  陈子昂打开《笑傲江湖》后台，依据订阅数跟爸妈计算稿费。
  《笑傲江湖》已经入精品频道，均定近四千。
  再加上一些打赏，已经差不多有两万的稿费了。
  再去看《斗破苍穹》后台，跟爸妈算稿费。
  两老彻底相信。
  刨去税费，真有近三十万。
  陈峰有点晕。
  大学毕业生，毕业第一年大部分只能养活自己，存不了钱。
  小部分还需要朝家里伸手要钱。
  当然，也有小部分可以存或多或少的钱。
  总之，大部分大学毕业生五年之内根本存不到三十万。
  儿子一个月就做到。
  陈峰和石佳有点晕。
  “我可以去参加公司的年会了吗？这个网站背后有个公司，我算是这个公司的合作伙伴，或者说是十二环外的编外员工。”陈子昂小心翼翼问道。
  “那就去吧，我没什么意见，主要看你妈。”陈峰有点受打击，这还只是第一个月，以后儿子会不会挣更多，他不知道，只知道儿子学习就算不行，对互联网的嗅觉，还有这些所谓的瞎整，挣钱的本事好像也不赖，比老子强。
  “妈。”陈子昂央求。
  石佳有些不放心道：“松江府虽然离我们临安不远，但你没自己出过远门，要不我请假陪你去？”
  陈子昂吓了一跳：“妈，我以后上大学，可能会去东北，或是蜀地，或是两广那边，你还能跟着我去不成啊。”
  “什么？”石佳瞪大眼睛：“你考大学想考外地？”
  “啊？”陈子昂全身绷紧：“外地不行吗？”
  “不行！”石佳气冲冲道：“大学三四年，临安这么多高校，你非要考外地去？你还让不让妈活了。”
  “这个……”陈子昂连忙举手投降：“好好好，不考不考，我们就在临安，哪也不去。”
  陈峰有点看不下去，说道：“子昂想考哪就考哪，临安待这么多年，出去上学，看看外面的世界也挺好的。”
  石佳气不打一处来，朝陈峰叫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儿子考外地上个三四年学还好说，要是毕业前被哪个女生拐走了，以后毕业都不回来临安找工作，你是不是就高兴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说着，石佳可能想象到儿子以后不回来，忽然就哭起来。
  陈峰脸色微变，连忙闭嘴，啥也不敢说了。
  陈子昂则连忙搂着石佳安慰道：“妈，别哭别哭，我怎么会被拐跑，要拐也是我把人家拐回临安啊，是不是？再不济，我毕业就算不回来，到时候也能把你接过去，跟我们住，是不是？”
  石佳耍小脾气：“我不管，就是不能考外地，除了临安，哪也不能去。”
  陈子昂头大，之前他还为代帅受父母控制，不能随意考外地高校而发愁。
  没想到自己面临的问题更大。
  老妈的决心比代家两老还要大。
  陈子昂搜肠刮肚，以前的那个陈子昂没跟家里提过要考外地大学吗？
  想了半天，他发现，原陈子昂还真没提过。
  这两年原陈子昂和父母关系不太好，话都少说，更别说考哪里的大学这种事了。
  好不容哄好石佳，陈子昂精疲力尽。
  哄好的前提是先答应不考外地大学，不然没得商量。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第三天，陈子昂背着包，拖着一个行李箱，独自去火车站。
  老妈非说要送他，他说有同学送他，也有个同伴一起去参加年会，不用了。
  石佳看到儿子坚持要独立，不答应他，他会生气，只好送他上公交车，就不去火车站送了。
  火车站广场里。
  代帅来送陈子昂。
  “坐火车多慢啊，你省这点钱干啥。”代帅对陈子昂很不满，火车票是陈子昂坚持要买的。
  按代帅的想法是来回全部飞机票，不差那点钱。
  陈子昂没这么做，其实现在的火车也很快了。
  “我只有过去的火车票钱，幽州的住店费，从幽州赶去金陵的机票，住宿费等，都是你的钱，你别再让我过意不去了。”陈子昂惭愧道，他借代帅的钱太多了，一分都没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