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波笑着跟教官说了几句。
  那种笑直达眼底，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小昀还是老样子啊，这么不喜欢跟人交涉啊。”教官伸出指尖点了点那边站着的程昀。
  “我听说，这个谢云波十分平易近人，可程昀却是个不近人情的，好多人都觉得他阴沉沉的，不过业务能力极强，处理学生会事务是一把手。”徐赵帆在郑执耳边叨叨。
  郑执往程昀的方向瞅了一眼。
  程昀的头发有点长，不像他们这些刚入学的，都提前把头发剪短了，他的发梢挡住了一点点眼睛，不过应该不影响他视物，站在那就像跟他们隔开了一道无形的透明屏障，一副让人难以接近的模样。
  郑执看着谢云波缓缓靠近他，并肩而行，哪有什么透明屏障。
  徐赵帆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这么优秀的人，突然有点不自信了。”
  那样的人，他怎么能争得过。
  郑执不怎么在意的“嗯”了一声。
  徐赵帆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拍大腿，凑到郑执耳边道：“不过他们也不是十全十美的。”
  郑执往旁边挪了挪，不太习惯跟人靠这么近。
  “你想知道吗？”徐赵帆没等郑执回答，自顾自说道：“等回去你登陆校园网，论坛上有不少他的八卦。”
  郑执对这个并不感兴趣，不过还是回了他一句：“谁没点八卦啊。”
  徐赵帆认真道：“那不一样。”
  郑执挑了挑眉，看向他。
  徐赵帆又凑过来了些，“我看上面有不少帖子……”
  郑执没再挪开，等着他把话说完。
  “都说他们两是一对！”徐赵帆煞有其事道。
  “什么？”郑执没太明白他说的意思。
  “谢云波和程昀是对gay！”徐赵帆又重复一遍。
  郑执险些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被他说的内容给惊住了。
  虽然有听过gay这个词，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见。
  徐赵帆说完觉得自己这么嚼人舌根不太好，又替他们解释几句：“其实吧，浊者自浊、清者自清，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名为腐女的群体，肯定是她们瞎掰的，而且谢会长能占着那个位置那么久也不是没道理的。”
  郑执换了个姿势，双手撑地后仰，听徐赵帆继续说。
  “据说学校有个腐女团，团长也是他们学生会的，据我观察了上百条八卦贴，其中就只有一条楼主放出了实锤，这个腐女团的团长就是学生会的秘书长，董涵夏学姐。”
  直到教官喊集合，徐赵帆才停止了他的八卦，第二个休息十分钟，郑执借着溜号的名头出了操场，生怕徐赵帆那家伙又缠上来喋喋不休。
  刚上完厕所，走到门口。
  郑执就迎面撞上了顾翊。
  郑执跟他没话说，往左边想让他进去，哪成想顾翊也往左边移了移。
  郑执接着往右边跨了一步让开他，结果顾翊也往右边跨了跨。
  郑执眉心皱起，心头涌起点点烦躁。
  又往左一步，顾翊跟他同步。
  “你他娘别动！”郑执爆了句粗口。
  顾翊也没打算让他，“你别动。”
  郑执懒得理他，往右边动了动，顾翊依旧跟他同步。
  “你急不急？”郑执蓦地停下动作问他。
  顾翊也跟着停下，头顶的军帽扣得随意，回答道：“还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