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狗爷
作者:黑色毛衣      更新:2022-09-10 10:06      字数:2262
  蒋胜看见自己的手下全部躺在地上,先是一惊,然后骂道:“一群饭桶,连个保安都收拾不了,还说自己学过拳击?”
  这几个人的确是学过拳击,但没资格上场比赛,为了生计,干脆做了蒋胜的保镖。
  野狗和冬子几个混混晃晃悠悠爬起来,脸上都挂了彩,但看叶割鹿的眼神已经从轻蔑变成了敬畏。
  就刚才叶割鹿展示出来的那几手,绝非普通人可以比的。
  “臭保安,还挺能打的,不知道你能打多少个,老子最不缺的就是打手。”蒋胜却毫不害怕,脸上依旧带着嚣张的模样。
  这里是云海,他们蒋家在云海也算一线家族,他不相信有人真敢对自己动手。
  “人你就不用叫了,等你大伯过来替你擦屁股吧。”叶割鹿埋头点了根烟,做回椅子上,继续涮火锅。
  “装模作样!”蒋胜咬了咬牙齿,他根本不相信这个保安能认识自己大伯那样的大人物。
  包厢里的气氛变得很怪,叶割鹿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抽烟喝啤酒,涮着毛肚、鸭肠,野狗一群人和蒋胜的保镖则老老实实站在原地。
  一开始跪在包厢里的三个黄毛,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没过多久,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行人走进包厢,领头的是个留着胡茬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身后跟着四名保镖。
  “大……大伯……”蒋胜瞪圆眼珠,不可置信。
  这个保安还真认识自己大伯,而且一个电话就把人喊过来了。
  “小崽子,你是不是想造反,连叶总都敢得罪。”蒋正龙满脸怒火,上去狠狠踹了两脚,把蒋胜踹倒在地。
  “大伯,我……我不知道你认识他,我以为他在吹牛而已。”蒋胜委屈道。
  野狗和冬子还有几个混混全部瞪大眼睛,内心震惊,没想到叶割鹿真认识蒋正龙,原来他不是在吹牛。
  野狗悄悄瞄了眼叶割鹿,发现叶割鹿正在涮鸭肠,哪怕蒋正龙来了,他都没站起来,更没正眼瞧一下。
  教训了侄子,蒋正龙才走到叶割鹿身边,笑道:“叶总,这是我弟弟的儿子,平时被我宠坏了,没想到竟得罪到了您,我现在就把他手卸了!”
  蒋胜一听,吓得差点尿裤裆。
  “嗦……”叶割鹿把鸭肠吸进嘴里,烫得刚好,脆软适中,“我看起来是那么凶残的人,今年云海十大良好市民奖已经提名了我,你想害我得不到奖?”
  “哪能啊。”蒋正龙附和着笑了笑,心里松了一口气。
  叶割鹿放下筷子,“别叫我叶总,我现在是新城安保部的部长。”
  “叶部长。”蒋正龙立马改口。
  叶割鹿对野狗招了招手,野狗麻溜儿的走过来,微微弯着腰,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野狗就是一个大学城附近的混子,开游戏厅、量贩ktv、打鱼机,认识的不少人,许多人也卖他面子,但跟蒋正龙相比就差了太多。
  他是池塘里一条泥鳅,蒋正龙是云海这片湖泊里的蛟龙,不在一个等级。
  野狗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遇到传说中的大佬。
  “小蒋,这是我小老弟野狗,他一个兄弟在酒吧喝酒,为了一个妞跟你侄子起了冲突,多大点屁事也让我出马?”叶割鹿说道。
  蒋正龙一听烂事一桩,心里一松,他心里害怕是蒋胜不开眼得罪了叶割鹿,那就糟糕了。
  “蒋总,你好,我叫野狗。”野狗搓着双手,又不敢伸手和蒋正龙握手,一脸局促。
  蒋正龙突然揽住野狗的肩膀,一脸温和笑容:“你是叶部长的小老弟,今后也是我蒋正龙的小老弟,一个误会而已,大家不打不相识,有空我请你和你兄弟一起吃饭。”
  野狗心跳加速,想起来,上次这么激动的时候,还是第一次钻进路边一间亮着粉红灯光,旖旎暧昧的小发廊里。
  “蒋胜,给我滚过来。”蒋正龙骂道。
  蒋胜万万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脸上的嚣张完全消失不见,他的底气都来源于蒋正龙,现在蒋正龙却和野狗称兄道弟,他还嚣张个屁。
  “大伯。”蒋胜像一个小学生,乖乖走过来。
  “叫狗爷。”蒋正龙道。
  “狗爷好,咋们不打不相识,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蒋胜腆着脸笑道。
  野狗感觉脚底轻飘飘的,他一直猜测叶割鹿不是一般人,但没想到这么牛逼,一个电话叫来蒋正龙,还能让不可一世的蒋胜叫自己一声‘爷’。
  “行了,事情讲明白就好了,我吃的差不多了,蒋总要不要继续吃点,我已经买过单了。”叶割鹿说道。
  蒋正龙摆了摆手,火锅都吃完了,只剩火锅底料,他还吃个屁。
  “叶部长,我先告辞了,我把这小崽子带回去好好教育一下。”蒋正龙说道。
  “孩子爱装逼,多半是惯的,有空打一打就行了。”叶割鹿建议道。
  蒋正龙和蒋胜面面相觑,蒋胜心里更是骂了一句mmp。
  离开火锅店,蒋正龙和蒋胜坐下一辆揽胜里,蒋胜犹豫道:“大伯,你连市政府办公室的马主任面子都不买,那个叶部长哪个部门的?”
  “反正他来头大的很,你别招惹他就行了,幸亏你这次得罪的不是他,否则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蒋正龙狠狠教训道。
  包厢里,野狗和冬子等人看叶割鹿的目光,完全如同遇见神明一般。
  “叶哥,今天的事多谢你了。”野狗真诚的说道。
  “叶哥,之前我说话得罪了你,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冬子给了自己两巴掌。
  叶割鹿只是看了一眼,对野狗说:“狗哥,你这个人脑子很聪明,但聪明的人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把握不好中间的尺度,好事也容易变成坏事。”
  听到叶割鹿的话,野狗惊的浑身冒出一股冷汗,直到叶割鹿穿上外套离开了包厢,他还站在原地,差点虚脱过去。
  “狗哥,你脸怎么变白了,叶哥刚才不是夸奖你脑子聪明吗?”冬子创美纳闷。
  野狗扶着椅子坐下,灌了口啤酒,“你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