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见姜念满脸戒备之色，连忙解释道：“老板莫慌，我并非图谋不轨之人。今日上门只是想与老板你谈一笔生意。”
  虽说对方态度颇好。可姜念并没有放松戒备：“什么生意？”
  对方拱了拱手：“老板，鄙人姓张。乃是县城酥香斋的掌柜，有幸尝过两次你家的糕点，觉得味道极好，不知道你现在可有时间，我们找一个地方细谈一下？”
  姜念看看了对方一眼：“我现在还没收摊，暂时没空去其他地方。张掌柜你想说什么不妨在这里说？”
  张掌柜说：“老板，这里人来人往的，这里不是谈事的地方。不如我们找个茶楼细谈一番，如何？”
  姜念看向空荡荡的街道，“张掌柜。我还要看摊儿呢，而且现在也没什么人过来。你直说无妨。”
  张掌柜觉得姜念有些轴，但也只能顺着她的话说下去：“那成。”
  “老板，你做的那个名为蛋糕的糕点。味道颇好。我们东家尝过也说不错。”张掌柜顿了顿。“只是你一直赶集日再在街头摆摊，半日功夫也卖不了多少，也赚不了几个银钱。”
  姜念嗯了一声：“所以掌柜你有什么建议？”
  “我们东家想与你买下这做蛋糕的法子，以后你不也轻省一些吗？”
  姜念笑了笑。这掌柜倒是为她着想：“这的确是轻省了许多，那你们东家愿意出多少银子来买我这糕点的法子？”
  张掌柜比出两根手指头说：“二十两。”
  “二十两？”姜念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张掌柜，你们酥香斋出手未免有些小气吧？”
  姜念顿了顿，“你可知县城那些小姐愿意出多少银子雇我去帮她们做糕点吗？”
  张掌柜没说话，只是看向姜念，等她说话。
  “她们最多的愿意出三两一月雇我去做糕点，我去上一年也比你这二十两多不少了。”姜念最近做蛋糕都快做出肩周炎了，若不是为了赚钱，她真不想做了，于是她出言道：“你们若真的诚心想买的方子，就一百两。”
  “不过一百两只包括这个方子的制作之法，并不买断其他。你们若是想让我这辈子都不卖给其他人，那就五百两。”
  张掌柜脸色微沉，认为姜念是狮子大开口：“老板，你这价未免叫得太高了。”
  “高吗？我觉得一点都不高。”姜念笑了一下：“糕点一块卖十文钱，一百块则能卖一两银子，我若是每日不间断的来摆摊，不出四个月，我就能赚够这一百两银子。”
  “或者我将这法子卖给县城的那些小姐们，一个人卖十两银子，十几个小姐也能赚一百多两了。”姜念活动了一下手腕，“张掌柜你今儿来问，我也愿意给你说一个实诚价，所以你们若是真想买，那就趁早决定，晚了说不定我就不卖了。”
  张掌柜愣了愣，“我可否问一句，你为何愿意卖？”
  “不瞒你说，做这个糕点其实是一件苦力活儿。”姜念笑了笑，“因为做这个糕点太累了，我每次做了手都抬不起来。”
  张掌柜想过无数个原因，从未想到是因为人家嫌累不想做了，这......可真是够任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