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开始谈判
作者:
吹着口哨的鱼 更新:2022-09-02 19:37 字数:2166
房内,江绘心还有一堆问号没有解决,刚刚醒过来的大脑还是没有办法负荷她这样高强度的运转,没有一会儿,她又开始觉得头疼欲裂。房外,黎璃已经被罗力的话惊吓地怔在了原地。
他刚刚说什么?这个曾经救了自己,并把自己培养成了工具的男人,现在不仅要把她送出去保自己一时平安,而且还要把自己的毒哑了不让自己说话?
黎璃的心里一直转不过弯来。她知道罗力并不是什么好人,也明白自己一直以来做的就是一个工具的事情,她做成了很多用枪和子弹没有办法完成的事情,帮他解决了不少麻烦,也因此罗力一直对她还算不错。
现在,她已经不再是个工具,而是一个大麻烦了,他却要把她毒哑了送出去。为什么在她身边对她好的每一个人都是带着目的来接近她的,一旦她没有了利用价值就把她一脚踢开。白遇是这样,罗力也是这样。
一直到有罗力的手下来拖拽她,她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她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坐以待毙,她不能被毒哑。她推开了来抓她那人的手,突如其来的动作和绝望之中的力道把一个正值壮年的大汉撞翻在地。
黎璃转身就向着门外跑去,可是没走两步,她就想起来,罗力住处,门口是一直都有人守着的,她根本出不去。她转头又向着卧室的方向过去,卧室的窗户是落地式的,她可以从那里直接出去。
黎璃在情急之中的动作实在太快了,罗力和手下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已经把卧室的门拉开了。
江绘心靠在床上,眼神里有一些刚刚清醒的迷茫。黎璃看着在自己的印象里已经不在人世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吓得赶紧后退两步。“江绘心!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在这里!”
在黎璃的背后,还坐在沙发上的罗力挥挥手,让之前进来的那个手下又离开了,自己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向卧室。
江绘心看到这样的黎璃也很意外,在她一直以来的印象里,黎璃一直是一个精致的女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穿着打扮整齐,光鲜亮丽的样子。就算是有时候素颜出现在大众面前,她也绝不会比别的浓妆艳抹的女人逊色。
但是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女人,这个披头散发没有什么形象可言的女人,这个光着脚只穿了一件外套的女人,这个身上还有不少脏污痕迹的女人,她怎么也没有办法和当初那个出门要花两个小时来搭配衣服首饰和化妆的人。
“真是对不住让你失望了,我还活得好好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或许,你能告诉我?”
江绘心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她一觉醒过来脑袋生疼,自己却不在山庄里小小的宿舍内,而是这样一个装修考究的宽敞的大房间。
江绘心说话的声音让原本正打算上前的罗力的脚步顿了顿,人已经醒了?罗力和江绘心并没有两样,她不了解黎璃口中的罗先生,罗先生对于这个席氏之前的总财夫人也并不怎么了解。在他人还在意大利和齐仲周旋的时候,北越市的小打小闹他并没有参与。
罗力回到了原来的沙发上坐下,这里距离卧室不过是几步距离,两个女人的对话,他完全能够听得清楚。
黎璃听明白了江绘心话中的意思,她回过头看了看已经坐回了沙发上的罗力,然后转身告诉江绘心:“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并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那就请你找一个能帮我解除疑惑的人来吧,我想,那个人似乎也有需要我做的事情,不然,也不会这么费事把我带到这里来,还安置在这么好的房间里。”
黎璃又回头看了看还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罗力,不明白这个人今天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平日里,他可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我很忙的,没有功夫。”黎璃说完就从房间里横穿而过,打开落地的窗户就翻了出去。黎璃看着一直赤着脚没有穿鞋的黎璃,她的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就好像年幼的时候,穿了不合脚的鞋子的自己。她的脚怕是已经受伤了吧?
当然,这些并不是她现在思考的问题的终点,她现在又更重要的事情亟待解决。
“外面的罗先生,你还不打算进来看看我这个俘虏吗?”
江绘心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是被人抓过来的,对方很有可能是刚刚黎璃口中的“黑手党”,但是她却没有一丝害怕的心情。她的心里很安静,就像是无风的夏日里的一面湖一样,没有一丝波澜。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死过一次的人”的心态?她觉得自己突然之间变得很有娱乐精神。
罗力对于江绘心的反应也是大感意外,他没有想到这个被自己的手下绑了来的女人竟然有这样的魄力。遇到突然发生的绑架完全不害怕,甚至还有和绑匪谈判的气势。
罗力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几步走进了房间。“你想要和我说些什么?”
“先从刚刚的问题开始吧,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罗先生。”
罗力并没有很快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她一句:“你是什么时候醒的?刚刚我和黎璃的谈话,你听到了多少?”
江绘心半躺在床上,半个身子靠在床背上。从她的角度,需要仰视着罗力的位置,但即使高度上差了一些,也没有让人觉得气势上输了这个混迹黑道数十年的男人。
罗力很意外,一个从小在单纯的普通世界里长大的女人,竟然能够有这样的气势,这让他想到了另外一个人。席聂也只是一个单纯的生意人,但是他和他对话的时候,竟然给了同一种压迫感,那是在罗马的老头子都未曾给过他的感觉。
“这个嘛?很难说,我并不知道我到底听到了多少。你的手下似乎给我灌了什么药,我的脑袋现在不是我自己的,完全没有办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