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酸掉牙的粥
作者:
吹着口哨的鱼 更新:2022-09-02 19:35 字数:2193
“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怎么也不会吃亏的席少今天可是做了场连我都觉得亏的交易。为什么?”
席聂脸上没有半分浮夸,认真又淡定:“明知故问。”
“我想听你亲口说。”
“为了你。”
这一刻江绘心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活泼的跑到他的面前,快速亲吻了他的额头后逃离到门口:“谢谢你,席先生。”
席聂贪恋那抹明媚,怔怔的看了许久,即便江绘心已经没了踪影,但是缓缓回神以后,笑意也有所收敛。
在这件事上,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毕竟林殊介入了别人的感情,虽然是你情我愿的事,他总不能让人将这段故事拍成电影给外人看吧。
肤浅的总是无法接近真相,有了猜忌才会有流言蜚语。
恐怕这件事连当事人做起来都十分困难。
江绘心一大早被有节奏的敲门声吵醒,睁开眼睛,房间里还乌漆抹黑的。
席聂将她抱在怀里均匀的呼吸声同敲门声交相呼应,江绘心动作有所限制,只好轻轻的戳了戳他的胸膛。
但是这个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的家伙竟然一点醒的意思都没有,无奈之下,江绘心只能费劲拿开他的手,下床开门。
“绘心,我睡不着。”林殊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可怜兮兮的跟她抱怨。
“走吧,去你的房间。”江绘心闭着眼睛点了两下越发沉重的头,轻轻的帮席聂带上门。关上门的刹那床上的人翻了翻身,一声极轻的叹气,带着无限的幽怨。
“你跟我说说嘛,最近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让我开心一下。”
“林殊你这个人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肤浅!”
林殊不死心,一心只想睡觉的江绘心被她烦够了,翻身坐起:“你听了我这个烦心事,就不会觉得你现在的处境有多艰难了,你可知道,白清皖和席聂的关系。”
“白清皖?啊……我知道了,白遇的母亲,席礼国现任太太,还有席聂的继母。”
“没错,你说继母继子之间的关系能有多好,尤其是在席家这种财阀集团家族。席礼国找到我,希望我能说服席聂去给他的继母过生日。”
“什么!”本来林殊一副专门听笑话的脸色,但听到了江绘心真正的难题后,表现出来的情绪似乎比江绘心还要崩溃。
“但是,如果办不到呢?”
江绘心摇摇头,后果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总而言之席礼国对她期望很高,而且当时的背景她正好夹在白遇和席聂中间。
“这不行,你必须得告诉席少,对方可是他的父亲,怎么能让你自己扛。”
“千万别,最近他已经够多烦心事了,我不想让他为了我这件小事再伤神,说不定他的父亲就是跟我开玩笑来着。”
林殊黯然神伤,在这其中让席聂伤神的还有她的事,她乖乖闭嘴,自己没什么发言权,江绘心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林殊,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只是公司的事太多……”
最终江绘心也没有做任何解释,祸从口出,她没办法收回,只希望林殊不要多想,林殊笑着摇摇头:“绘心啊,我觉得席聂是你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即便是丈夫,也很少有人做到这一步。”
就连她的朋友也被很好的照料,考虑的面面俱到,江绘心又怎么会不知道,所以她已经做好跟他共度余生的准备。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默契的没有提陆可凡和昨天发生的事,天蒙蒙发亮,林殊困意袭来,沉沉的睡过去。
江绘心却异常精神,看了时间,六点刚过,想来自己好久没有去公司了,田叔的新甜品等待着新的企划案,今天她必须去趟公司。
没怎么睡的她尽力说服自己下床,早饭香有种提神的功效,走在楼梯上她闻到了甜粥特有的味道,上次也是这个时间,大家可都还没起床,她本来想去做早餐的。
看到从后厨端上切的整齐面包的张嫂,看到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江绘心,热情的打招呼:“太太,早。”
江绘心奇怪的看着她朝自己挤眉弄眼,不停的示意厨房,江绘心轻轻的拨开后厨的门,看到席聂挺直的背,江绘心正要奇怪怎么整个厨房都弥漫着低沉之气。
张嫂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耳语:“这是先生多年的习惯,只要他心情不好,就会自己闷在厨房。”
江绘心疑惑的点点头,回想昨天晚上她有没有说错什么话,难不成是因为她逗他来着,要真是为了这个,那这人也太小心眼了吧。
江绘心摆摆手,示意张嫂这里她来处理就好。张嫂如释重负的离开。江绘心推开门,动作放轻想要吓他一跳,可没想到动作刚要摆出来。
席聂便发声:“去搅一下粥。”
江绘心散去大半的恶作剧心思,沉闷的应声。偷偷地看席聂的侧脸,单凭侧脸就可以想象乌云密布的真实概念。
她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好几下,戳戳他的手臂,席聂头也不回:“怎么了。”
“你尝一下甜度可以吗,用不用再加点糖。”
席聂顿了下,极不情愿的回头,低头的瞬间江绘心把粥拿开,放到一边,自己上前抱住她的腰身:“不用尝我就知道这粥不会甜,要知道就算是田叔带着不好的情绪也做不出好吃的甜品。”
“江绘心,你是不懂装懂是不是,让你的老公睡沙发,半夜去找别人……依我看这些只有你能做的出来吧。”
江绘心松了口气,原来这个人在吃醋,而且吃醋对象还是个女人,哭笑不得:“今天的粥委实不能喝了,快要酸掉牙了。”
“江绘心!”
“好啦,我为晚上的时候偷偷溜走跟你道歉,发生这样的事,一个人难免会胡思乱想。”
听到她的道歉,席聂于心不忍,抬起手弹了下她的额头,但力度小的还不如给她按摩:“傻瓜,以后不许跟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