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
作者:
玉晚楼 更新:2022-08-25 13:27 字数:6404
李成点头道:“两位可有既可不让昭君和亲,又可与匈奴结好的计策?”
两人闻言,同时一呆。卜温怔了怔,小心地道:“此事很是难办,除非可以让匈奴知道大汉的天威,然后使人另遣宗室女前往,这样也就避免了公主和亲而带来的骨肉分离和天朝颜面无存的问题了。只是,匈奴难灭,一时若无武帝的神勇,恐难以令匈奴折服。”
听他说到这里,李成眼前一亮,忽然想到了一个或许可以一试的办法。正要让他们下去吃饭,孙园在门外躬身道:“官人午膳已经备好,大娘子请官人过去一起用。”
李成知道素娥让自己过去,一定是有事情,便点头道:“带两位相公下去吃饭,我这就去大娘子那里。”
说毕,带着孙园向内院赶来。到了上房,素娥上前替他换下身上的大红公服,端上一杯参茶笑道:“听说官人回来了。妾身正巧有事要和官人商量,所以这才名孙园去请官人。”
李成接过参茶轻呷了一口,揽着素娥微微有些丰满的腰肢,笑道:“娘子的事情,大多都是好事,既然这样急急把我叫回来,那一定是有惊喜要告诉我了。”
素娥娇嗔地瞪了李成一眼,笑道:“正说呢,去年皮蛋只是送进宫里的那些,就赚了纹银五千多两,加上外面赚的,一年下来比上年多赚了一万六千两,整整三万八千两,加上各处田庄的收益,官人真正是家财万贯了!”
李成知道素娥一向不喜经商,这时说起家里的经营,便知道她还有下话,不觉笑道:“究竟是什么事?说出来我一定答应!岳父大人在乡下的新宅可安顿好了?”
素娥不满地瞪了李成一眼,娇笑道:“官人难道忘记了?当初不是说过了年就让锦娘为官人侍寝?这事可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这丫头恐怕会胡斯乱想了。”
李成笑道:“一切都由娘子安排,今日就是说这件事?”
素娥浅浅一笑,神秘兮兮地望着李成,抿嘴笑道:“官人,家里除了生意和田庄上的事情,余下的喜事自然是家里的,锦娘这件只算一件,说起来,官人该是双喜临门才是。”
李成看着眼前神情兴奋的素娥,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喜事,不觉坐下一边吃饭一边皱眉道:“莫非是宝儿会走了?不对啊,宝儿还不到一岁呢。我再想想……”
素娥看着身边的含笑望来的蕊儿,掩口笑道:“妾身恭喜官人,官人又要做父亲了!”
李成猛地一呆,看了看素娥的身子,吃惊地道:“你是说,我又要做父亲了,那孩子……”
他话音刚落,丫头蕊儿,扶着玉娘从后面出来,向李成福了一礼笑道:“玉小娘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恭喜官人!恭喜玉小娘!”
李成看着玉娘缓缓从内室走出来,惊喜地拉着她的手,低声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玉娘娇羞而喜不自禁地低声道:“今日忽然感到身子无力,请了太医来看,才知道果然是怀孕了。想必是回京的路上有的。”
李成看着眼前的玉娘,心中早已被幸福包裹的严严实实,世上有那个父亲能不爱自己的宝贝呢?想起宝儿那娇嫩的小手,李成便忍不住上前将玉娘拦在怀里,低声道:“有了身孕,便要万事小心,千万不要出现什么意外。”
素娥上前,扶着李成坐下,拉着玉娘的手,笑道:“玉娘果然是个油气的,这次若能为官人生下一个男孩,我们李家的根基就牢靠了!”
玉娘双颊微红,轻轻垂首笑道:“玉娘乃是薄命之人,有幸遇到官人这样的仁厚君子,又能遇到大娘子这般的淑德的家主,这次能诞下男丁,也算是了了玉娘报答官人和娘子的一桩心事。”
素娥叹了一口气,点头道:“从今后咱们就是真正的至亲了,自然要为李家的家业仔细打理。”
玉娘温婉地笑道:“孩子若是顺利诞下,自然是喜事,只是大娘子毕竟是嫡母,管教之事还要劳烦大娘子了。”
素娥秀眸一闪,看了一眼身边望着玉娘出神的李成,轻轻拉着玉娘的手,点头道:“你就放心吧,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孩子的生母,将来他总要叫你一声母亲的!”
听素娥这样说,玉娘终于微微地松了一口气,苍白的玉容上渐渐恢复了一四红润。素娥看他神色渐松,这才笑道:“锦娘今晚也要为官人侍寝,从今后大家都是姐妹,一定要为官人打理好这份家业,将来我们也可以安心去见李氏祖先了。”
听素娥忽然这样感概,李成不觉拉着两位妻子的手,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了,还是先吃饭吧,今日也是双喜临门,我们自然不该这样伤感才对。”
素娥闻言不好意思地笑道:“看我,真是糊涂,竟然没来由的这么扫兴,官人莫怪!”
李成好笑地摇头道:“我哪里怪你们了?都是你们自己自作多情,以为我会生气。可是我我怎么会怪你们呢?心疼还来不及呢!哎!”
听李成说的好笑,两人互望一眼,不觉同时莞尔低笑起来。李成看着眼前妻妾们的笑容,忽然才体会到什么叫做幸福人生。能陪伴自己所爱的人,保护她们,疼爱她们,同时也接受她们的爱。这才是最幸福的时刻啊。
第二章 再见师师
平淡的日子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会显得格外珍贵,李成自然知道眼前平静的日子不会长久地维持下去。虽然他知道金兵南下的时间,可是也无法肯定自己能在这乱世之中得到什么。或者连自保都有问题,能保全家人的安危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情了。
考虑到这些,李成有了将家人暂时迁往南方的想法,可是和素娥商量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妥。首先他毕竟是京官,老家也不再南方,迁往南方的话,没有合适的理由,也会让人产生怀疑。更加会加剧前途的不确定性。
倒是素娥前面提过的,经营皮蛋需要人管理的理由还说得过去,加上玉娘怀孕之后家里的事情,素娥便放手让素娥管理了一部分。李成这时毕竟已经是伯爵。虽然官职不高,可是男的徽宗信任,加上背后童贯这棵大树,在别人眼中也很是备受瞩目。所以这段时间,前来投靠的人越来越多,家里的仆役也增加了三成,一些想前来攀附的人大多选择项李成提亲。这让李成真有些哭笑不得。
家里已经妻妾四人了,若是再来,他实在是难以应付了。可是那些人却还是千方百计地将自家的女儿送了进来,而李成也只能婉言谢绝。孙园作为李府的管家,这时也是水涨船高,身家丰厚了不少。
这天刚从御史台回府,孙园便进来小心地躬身道:“官人,上次厨房的周嬷嬷说的那个丫头,奴婢已经看过了,模样倒是整齐,如今玉小娘眼看身子沉重,多少也需要添置几个丫头,所以进来的话倒也不错。”
李成随便翻看着手里的几份请柬,点头道:“这些事,日后直接去向夫人说,我这里一切由夫人做主便是了。”
李成看着手里的请柬,皱眉道:“怎么王黼大人的请柬放在这些帖子里?幸好看到,不然就很是失礼了。”
王黼乃是和蔡京、童贯、梁师成等人齐名的六贼之一,这时已经借着蔡京父子争权的机会,大利讨好徽宗并在徽宗面前反复米八品蔡京父子的丑事。使得徽宗升其为中书门下参知政事,实领了宰相的大权,这人最是讲究玩乐,家里豢养无数歌妓美人。最是喜欢宴请王公贵族。李成自然也是在被邀请之列,由于王黼上来也算是春风得意,自然不能因为这请柬而让小人忌恨。。
虽然李成不想和他们走的太近,可是一些日常的应酬还是在所难免。而这几人有事不能轻易得罪的。便是一个蔡京已经让他有些吃不消,如果在平白的得罪了这位,那就更加不值得了。
听他问起,孙园脸色微变,急忙小心地道:“这封请柬奴婢并没有看到,可能是门上的奴婢刚刚送进来的。”
李成点头道:“凡是朝中重臣的各种帖子,都要亲自交给我过目,不得有遗漏。若是耽误了事情,我自然是要罚的!”
孙园一脸冷汗,急忙躬身道:“官人放心,奴婢一定交代他们办好此事。绝不敢再有这样的事发生。”
李成点了点头,放下请柬,随口道:“今天谁在外面?”
孙园知道他这是在问那些投在门下的清客,忙笑道:“若是官人想要个清静,奴婢让他们都散了吧。”
李成点头道:“都散了吧,我等下还要进宫,今天恐怕没时间见他们了。”孙园答应一声退了出去,李成这才躺在摇椅上放松一下疲惫的身体。他有些想念后世的mp3,眼下无聊而疲惫时要能听首歌就好了。
正想着,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孙园在外面低声道:“官人,有人来见官人!”
李成答应了一声,心中却有些奇怪,如果是熟人孙园不该不认识,若是陌生人也该说出来人的姓名才是。正要询问,却听一阵脚步声传来,抬眼望去时却看到师师一身男装打扮,正含笑站在门口,向李成望来。
“师师?你怎么竟然来了?我……”李成吃惊而又有些感动地望着眼前,楚楚动人的师师有些不知说什么好了。
师师似乎料到了李成的反应,嫣然一笑道:“郎君,师师实在难忍相思之苦,所以前来看望。”
李成心里一痛,真的有些愧疚,这段时间他除了公事上便是和家里的妻妾在一起,几乎没怎么想起师师,这时闻言不觉愧疚地苦笑道:“难得师师想着,李成看来真是该死,竟然许久没去看望。”
说到这里,真挚地拉着师师的手,低声道:“我没去看望你,你难道不怪我?”
师师那动人的秀眸中闪过一丝无助,只是摇头道:“我知道你不贪女色,所以并没有怪你,而且你从来没有因为师师的身份而嫌弃师师。这是师师最为终身难忘的!”
午后的初春,空气里透着一丝香甜,房间里还有些阴冷,李成上前将师师那诱人的娇躯轻轻揽在怀中低声道:“进来家里的事情太多,我竟然忘记前去看望师师,真是该死。只是想不到师师竟然会亲自前来,李成实在是辜负了师师!”
师师轻轻靠着李成宽厚的胸膛,低声道:“罢了,师师和郎君也不过只是这一段姻缘,若想搏个地久天长,怎样也是不可能了。但求来世,师师能再遇到郎君。”
听她这样说,李成更加心痛,不觉轻轻吻着那诱人的樱唇,低声道:“可叹,若非皇上,李成必定要帮你脱离现在的环境。若是将来能有机会救师师离开行院,李成也不会强求师师留在身边,若是你能找到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才真正是叫人欣慰。”
师师沉默片刻,这才颤声道:“难道郎君不愿师师留在身边?”
李成心疼地吻了一下师师那光洁的额头,柔声道:“我怎么会不希望师师留在身边呢?只是不想勉强师师,若是师师能留在身边,那应该是世上最幸运的事情了。李成这样一事无成,碌碌无为是人,能让师师留下,实在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师师轻笑一声,仰首望着李成,神情复杂地道:“郎君,师师能遇到郎君这样的男子,也是上天的垂怜,只可叹,今生恐是无法伴随在郎君身边了。如今只能暗生情愫,不敢昭然于世希望郎君珍惜眼前人,师师便心满意足了。”
听着师师动情的低述,李成深深地暗责自己竟然这样没把师师放在心上,不觉感动地将师师拦腰抱起,低声道:“师师,李成今后绝不辜负你!”
师师嘤咛一声,痴痴地揽着李成的臂膀,贪婪地感受着李成那令人心醉地男人味道李成被师师抱着,只觉一阵阵动人的幽香直将小腹内那团烈焰挑逗的熊熊燃烧起来。
怀中的美人似乎也感受到了李成身体上的变化,竟然更加热烈地向他吻来。李成自然也就不再控制自己的情欲,三两下便将师师的衣服脱得干净,将那宛若凝脂一般的娇躯坦然暴露在空气中。
玲珑起伏的香躯,光洁细腻的凝脂,李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笑道:“师师,果然是令人销魂啊!”
师师一边揽着李成的脖颈,一边轻轻抚摸着李成那没有一丝多余脂肪的小腹,低笑道:“郎君,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奇男子,师师在郎君这样斯文的君子中,还未见过这样的体魄,上次来去匆忙,竟然未及细看。”
李成早已被那纤纤玉手撩拨的忍无可忍,闻言闷哼道:“师师,你果然是妖精,我这便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
话音未落,便将那动人的玉体压在身下,纵情地畅游在巫山云雨之中,体味着原始的快乐与激情。
第三章 勉强出谋
刻骨的缠绵之后,李成轻轻拥着挤在一张榻上的师师。师师并没有睡着,只是静静地靠在李成的怀中,懒洋洋地享受着难得的安逸与平静。
房间里安静的让两人可以听得见彼此的心跳,李成有些不愿打破这样的宁静。这一刻他只希望能永远地刻在人生的回忆中,这样的销魂时候,他不知道还能再有几次。毕竟师师现在是徽宗爱姬,两人之间纵然有情,也不能厮守在一起,这才是最令人魂牵梦绕的感情。
李成正要说话,师师忽然幽幽低叹一声,贴着李成的右耳,吐气如兰地地道:“郎君,时间不早,师师……该走了……”
李成长叹一声,温柔地替她穿好衣服,仔细地替她收拾整齐,这才不舍地低声道:“师师,若有不开心的事,就来坐坐,我……过几日会去李家行院看望。”
师师任凭李成替她穿好衣服,这才深深地望着李成依依不舍地轻叹道:“郎君记得常来看望便是,千万莫忘了师师这一腔柔情。”
李成轻轻将师师拥入怀中,在哪凝脂一般的玉耳边低声道:“放心吧,便是相隔万里我也会去看你的,何况只是李家行院。只是见你时却只能和大家在一起说些场面上的话,恐怕师师你会更加难受。”
师师笑了笑,温柔地打量着李成,点头道:“只要看到郎君的身影,师师便心满意足了。若是还不知足,恐怕就会被人看破。那时,师师一人倒是无妨,就恐连累郎君毁掉前程。”
李成知道她为了不连累自己,只能别无选择地回到徽宗身边,心中便感一阵心疼,只是徽宗毕竟不是普通人,他就算有心为师师赎身,家里的上上下下,还有这些依靠着自己才能活下去的亲人,也不能让他真的去这样做。
送走了师师,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李成的心空落落的,忽然十分想念素娥。正要向后宅走去,只听孙园在门外低声道:“官人,宫里的张公公请官人立刻进宫。”
李成闻言,只好收回纷杂的思绪,打开书房的门,向门外的孙园点头道:“张公公呢?”
孙园忙小心地道:“张公公正在前面等着,待官人更衣后一同进宫。”
李成点了点头,忙命孙园取了公服,匆匆换了公服,带着李全和张才一起向宫中赶去。
李成算了算时间,便隐隐猜到一定是童贯有了什么消息。徽宗这样着急,显然是很重要的事情了。
来到徽宗的御书房,却发现除了一名青衣内侍,便再没有其他人。李成心中一动,猜测今天的召见可能是徽宗不愿蔡京等人知道。仔细想想,却猜不出是什么事。路上虽然也问过张才,可是他更加满头雾水。李成无奈,只好安心等着徽宗的出现。
大约十几分钟过去,徽宗还是没有驾临御书房,李成等得无聊。便只好四下打量着御书房内的人和物。
看到这名青衣内侍,大约只有十五六岁。看到李成等得无聊。其中一人小心地道:“大人还是再静心等待片刻,皇上还在崇宁殿和蔡太师商议攻辽大军的粮草之事。”
李成忙笑道:“既然如此,我安心等等便是。”
那小内侍笑了笑,低声道:“大人无需紧张,奴婢曾经服侍过韦才人,皇上既然传了大人前来,恐怕用不了一刻这就过来了。”
李成点了点头,只好耐心等待。大约十几分钟之后,才听到殿内想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李成急忙打起精神,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大红公服。这时便听三声静鞭陡然响起。李成急忙跪下行礼道:“微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他话音刚落,便见徽宗那明黄色的朝靴从眼前走过。只听徽宗淡淡地道:“爱卿平身罢,朕这里没有外人,无需拘谨。”
李成急忙谢了恩,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抬眼望去时,却看到徽宗脸色安详,嘴角透着一丝笑意,悬着的心微微地放了下来。
不等李成开口,徽宗已经皱眉道:“太师真是无稽,童贯还没有开战,便要向朕举荐其他人!童贯掌兵三十余年,而且自从剿匪以来,屡屡获胜,朕还真的不放心把攻辽的这件大事交给其他人去办!”
说到这里,看着李成,点头道:“朕单独传你前来,还是想问问爱卿对于和亲一事可有办法?”
这件事虽然过去了一个多月,李成却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这也是上次和和卜温他们谈话时才想起来的一个办法。
看到徽宗眼中期待的目光,李成虽然心里没底,却只能硬着头皮,拱手道:“微臣觉得,眼下既然和辽国开战,和亲之事不妨稍缓几日。”
徽宗不解地摇头道:“为何要暂缓和亲?难道爱卿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