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
作者:
漫漫行 更新:2022-09-02 01:46 字数:6728
等到薛夷光洗漱好后,太子已经在床上呆着了,手里拿着本书仿佛看得十分认真。床上的太子,头发没有像平常一样束起,而是披散开来,乌黑的秀发落在后背上,饶是薛夷光不是一个重色之人,也不得不说一句秀色可餐。
太子这个时候正好抬起头来,看着小姑娘正看自己出神,眼中的笑意更浓,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阿瑶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薛夷光被太子这话唤回了神来,说实话,她真的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太子。太子是个美男子,薛夷光一直都知道,但是平日里太子严肃,充满威仪,很少有人注意到太子的样貌。如今她只想说一句,“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 ”,现在的太子,就乱了她的心。
其实,对太子来说也是一样。从浴室中出来的薛夷光,正应了那句话“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不,在太子心中,现在的薛夷光比芙蓉更美,如牡丹一般国色天香,肤如凝脂,乌发朱唇,那当真是世间最美的景色。
只这么看着面前的人,又是自己心爱的人,哪个男人能没有反应,特别是太子这样血气方刚又没有释放过的男子。太子压抑住自己的欲.望,对着薛夷光招了招手道:“过来。”
薛夷光被太子的笑容诱惑,莲步轻移,来到了太子的身边。
太子将薛夷光带到自己怀中,亲了亲小姑娘的额头,正当薛夷光以为太子会接下来会有所动作的时候,却只听到太子将她放在床里面躺好,搂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睡吧,明天还要祭拜太庙。”
要不是为了祭拜太庙,他怎么可能在今天强忍着自己的欲.望。
薛夷光被这句话弄得有些发愣,难到接下来不应该走洞房花烛夜的流程吗?特别是被太子抱得太紧,忍不住动了动身子,结果却被太子轻轻拍了拍屁.股,只听到太子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阿瑶不要挑战我的自制力,如果不想明日下不了床,你尽管动。”
明日作为太子妃的薛夷光要去拜太庙,祭祀宗庙,总之会非常累,太子是心疼薛夷光,今日累了一天,要是他行房.事的话,他是快活了,但是薛夷光第二日就会很累,特质弱些第二天爬不起来床,或者是直接在祭祀的过程中晕倒都有可能。
这些都是太子为了万无一失,成婚前还特地问过第一次房.事对女子的影响,他记得很清楚太医说女子洞房后第二日最好多休息,所以他才忍住了自己。
他自制力一向很好,只是如今在自己心爱的小姑娘面前,太子才知道自己自制力还是太弱了,小姑娘但凡动一下碰到他的身子,他都觉得十分敏感,浑身发热,那处也涨得厉害,再多动一些,太子可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控制住自己。
薛夷光被太子这句话弄得立时不敢动了,她可不想明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出丑,她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第二日清晨,薛夷光是在太子的怀中醒来的,和太子一起用了饭后,两人穿戴好一起去太庙祭天祭地祭祖,折腾了一天下来后,又去宫中问了安,最后才回到东宫。
这一日下来,薛夷光觉得比昨日成婚还累,她本以为这一日还会和太子和衣而眠,却没有想到太子等不了了。
“阿瑶,我今日教你一首赋。”太子低沉的声音在薛夷光耳边响起:“美人乃脱罗裙,解绣袴,颊似花团,腰如束素。睛婉转以潜舒,姣眼低迷而下顾,……,玉.茎振怒而头举,金沟颤慑而唇开……”
第二日清晨,薛夷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腰都快断了,想到太子昨日在自己耳边一边背书一边……,薛夷光只想要骂太子一句“流.氓”.
第261章 婚后生活
薛夷光只觉得腰间实在是酸软, 初尝情.事的她根本起不来床,只能对着外面唤道:“琥珀。”
梧桐是她丫鬟中最大的一个,在她回京后给梧桐想看好了人家, 梧桐也愿意,在她大婚前梧桐就出嫁了,如今她身边剩下的是年纪最小的琥珀,剩下都已经在备嫁了, 她没让这些侍女跟随她进宫。女孩子的青春就那几年, 她到底是不想要耽误了她们。
结果没唤来梧桐,来的是在外间看书的太子。
太子来到薛夷光面前, 看着刚刚醒来的小姑娘, 眼角满是温柔, 上前将薛夷光亲自扶起,然后在薛夷光耳边问道:“阿瑶,身子还疼不疼?”
薛夷光听到这话想起昨日她怎么求饶太子就是不愿意放过她的时候, 现在居然还有脸问她疼不疼, 她若不是没有力气,她一定会加载上秦将军的红包,拿起大刀, 教一教太子做人。
“你还说!”薛夷光瞪了太子一眼,看着面前温柔如玉的太子,她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太子是个斯文禽.兽呢。
太子被薛夷光瞪的也不生气,他知道自己昨天将人折腾坏了,小姑娘生气也是正常,昨日是阿瑶第一次, 是他唐突了。
“别生气了好不好?”太子亲了亲薛夷光的嘴唇, 安抚道:“我给你上药, 我保证一直到你好了,我都不碰你。”
薛夷光听后瞪了太子一眼,她其实不愿意太子给自己上药,她想要叫琥珀进来,但是一身的痕迹她到底是没脸让琥珀看到,所以只能任由太子给她抹药。
中间太子动手动脚的时候,薛夷光狠狠地拍了太子的手,她就知道她不应该相信男人老实的鬼话,太子就绝对不是个老实的男人,哪个老实的男人还能读过昨日那首赋,薛夷光反正是没读过,但是这作者她是知道的,文章写了什么她昨日也听到了。
要她说,就白行简那文章,谁敢说古人不开放,就这水平,秒杀后世那些小.黄.文作者好不好!
“你以后不要念那些诗赋。”薛夷光一想起昨日的那首赋就羞得不行,她就是再开放,也受不了在□□的时候听这样的诗赋。若是这诗赋放在平日里,她还可以点评一下,脸都不会红一下地看下去,但是在那样的时候,薛夷光实在是羞得不行。
“什么诗赋?”太子却是半点都没有自觉,给薛夷光抹好药之后,一脸无辜,但是在薛夷光警告的目光中不得不妥协道:“好,我以后不念那首了。”这世上除了那首赋以外,还有更多,他换一首不久好了?
薛夷光看着太子还要给她穿衣服,忙道:“让琥珀和颜姨来吧。”
“说过我以后伺候你的啊。”太子才不想要将小妻子交给侍女,他不容置疑地将薛夷光从床上抱起来,然后给薛夷光穿上外衣,才命人将洗漱的东西端进来,亲自伺候薛夷光洗漱,不假他人之手,让琥珀和颜女官根本没有插手的地方。
甚至要亲自给薛夷光画眉,但是薛夷光在太子把她的眉毛画得惨目忍睹后,残忍地拒绝了太子继续实践的想法,让琥珀接受自己上妆的事情。
琥珀诚惶诚恐地从太子手中拿回螺子黛,一边给薛夷光画眉,一边受着太子的冷气。
薛夷光经过昨日的事情,她到底是不怕太子,但是看到梧桐害怕的样子,叹了口气,对着太子哄道:“一会儿还要给皇祖母和母后请安,您别闹了,回来我再让您画好不好?”
太子知道自己的技术,到底也不是为了这个生气,他只是气自己这些东西学的太晚了,他连个丫鬟都比不上。
“没事。”太子揉了揉薛夷光的头,道:“我回头自己练练。”等他练好了,无论是琥珀还是颜女官就都可以下去了。
薛夷光听到太子的话,知道他没有和琥珀生气,心中松了一口气。
等到薛夷光换好衣服后,两人一起前去给周皇后和太后请安。
周皇后已经在慈安宫等着了,所以薛夷光和太子直奔慈安宫而去。
等到薛夷光和太子到慈安宫的时候,宫内除了太后和周皇后外,景祐帝,大皇子夫妇、四皇子夫妇,以及出嫁的公主和驸马都早早地等着了。
大公主永平公主因是长女,在景祐帝面前和宫中有些体面,性子也有些娇纵,她等了这么长时间还不见太子和薛夷光的影子,觉得薛夷光不将她们这些兄长姐妹放在眼里,但到底也知道太子妃的身份尊贵,她也不敢明说,只道:“皇祖母和父皇母后当真是最好的翁婆,若是换做是寻常人家新妇这个时辰还没来,只怕是要生气了。”
说完后永平公主也觉得自己说得话太露骨了,又笑道:“这新婚夫妻感情好也是常事,只是太子到底是储君,这以后若是太顾及太子妃,耽误了朝政可怎么办?”
周皇后原本是懒得理会永平公主的,永平公主这个庶女她并不喜欢,仗着长女的身份更行霸道,平日里也就罢了,但是这个时候周皇后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儿媳被永平公主败坏了。
“是本宫和母后昨日给太子太子妃传得话,说今日辰时之前到就好,陛下也知道此事。”周皇后一句话就堵住了永平公主的嘴,“永平要是等得不耐烦了,就出去转转,都是好几个孩子的母亲了,还是这么静不下心来。”
永平公主岂能听不出来周皇后说自己心浮气躁,只是她也无可奈何,她还能跟皇后硬杠不成?
永淑公主看着在周皇后手下落败的永平公主,摇了摇头,她这个大皇姐还是这么自以为是,能对太子和太子妃不满的只有景祐帝周皇后和太后,她们这些人哪里有资格说太子妃,就是公主也不行。
身为庶长子的大皇兄在太子面前都从来不敢以皇兄长子自居,她这个大皇姐却处处强调自己长女的身份尊贵,都一样是庶女,谁又比谁尊贵了?在宫中谁尊贵,拼的是能得到的宠爱,而不是什么庶长女的身份。
景祐帝和太后对周皇后和永平公主之间的对话像是没听到一样,没有一个人出口帮永平公主。
正当永平公主气闷的时候,內监唱喏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太子和太子妃到了。
这是薛夷光第一次以太子妃的身份拜会皇家众人。无论是景祐帝还是周皇后,对薛夷光的态度都十分温和喜爱,太后更是把薛夷光直接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嘘寒问暖,连旁边的周皇后也是十分关心薛夷光,问她在东宫习不习惯。
看得旁边的人都觉得,薛夷光不是在拜会婆母,仿佛回了娘家一趟。
景祐帝见过儿媳,到底不便多呆,想要带着太子等男眷离开,太子却是摆了摆手道:“儿臣这几日大婚,这婚假还没有休完,朝政还是劳烦父皇处理。”这话的潜台词很清楚,我在休婚假,没事不要找我。
景祐帝对于太子理直气壮偷懒的行为气结,想到那一大摞的奏书,他就头痛地紧,自从太子大婚这几日,原本属于太子批阅的奏书都换到了他这儿,他自从放权给太子后,已经好多年没有批过这么多的奏书了,让景祐帝心中难过极了。
作为一个想要退休的帝王,他真的不想要批奏书啊!
景祐帝到底是体谅太子这么多年一直在忙,没有休息的时候,最终只能拉走大皇子和四皇子,以及几个女婿给自己当帮手,他都这么忙了,这些晚辈也不能闲着不是?
有周皇后看着,就是永平公主也不敢再说什么话,再次被扫面子,只能咬牙看着。
不过永平公主也发现了,景祐帝对太子的态度确实是太好,丝毫没有因为太子这两年权力越大而忌惮,她也越发肯定太子的地位当真是十分稳固。
永平公主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薛夷光,她若是记得没错的话,太子似乎只有薛夷光一个太子妃,身边连侍妾都没有。薛夷光这个太子妃是得太子欢心没错,但是她觉得太子是男人,是男人就会花心,更何况是储君?
太子不过是没有尝过其他女人的滋味,这才一心宠爱薛夷光,若是有了其他女子,这太子妃还能够被如此盛宠吗?她若是能够给太子进献合心意的美人,也能和太子拉近关系,这是永平公主能想到的唯一一个拉近和太子关系的办法,她想要学当年的平阳公主进献卫子夫一样进献美人,成为太子面前的红人。
薛夷光和太子还不知道永平公主的想法,她陪着太后周皇后说话,又和下面的大皇子妃,四皇子妃打招呼,这些人薛夷光都是相熟的,也没人与她为难。
等到回去后,天色已经渐晚,太子搂着薛夷光在她耳畔道:“阿瑶,我今日再教你一首词,……看雪肌双莹,玉萧暗品,鹦舌偷尝。屏掩犹斜香冷,回娇眼,盼檀郎,道千金一刻,须怜惜。早漏催银箭,星沉网户,月转回廊。”
第262章 工部侍郎
薛夷光第二天清晨起来的时候, 扶着自己的腰,看着身上这一身的痕迹,怒视一脸讨好的太子。
太子看着小姑娘真的生气了,连忙哄道:“阿瑶, 我错了, 你别生气。”
“你昨天答应我晚上不碰我, 不说那些诗赋的。”薛夷光怒视太子,她现在都想要和太子三师好好聊一聊, 这些人都交了太子什么。
太子知道自己理亏, 他昨天本来确实是想要克制住自己的,但是他这二十多年,刚开了荤, 又加上昨天小姑娘沐浴后国色天香的样子, 他实在是没忍住,至于诗赋什么的, 太子表示人总要有些情调不是?
“好阿瑶,我昨天真的错了。”太子上前要去抱薛夷光,却被薛夷光将伸过来的手打了回去, 她现在对太子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您失诺,非君子所为。”薛夷光将琥珀和颜女官唤进来,她现在禁止太子碰自己,不然谁知道太子又会做出什么事?她觉得在这件事上,她已经对太子失去信任了。
颜女官和琥珀进来后就听到薛夷光责怪太子的话,她们心中都有些害怕,生怕郡主触怒了太子, 按照道理来讲, 郡主得宠对她们这些下人来说是好事, 但是太子不知道节制她们也心疼自己主子。
看着郡主脖颈上的印子,颜女官等人赶紧移开了目光,她们赶紧将原本有些低领的衣裙换成了高领的衣裙,这印子总是要遮一遮的,今日回门,被人看到了总是不好。
颜女官和琥珀顶着太子压迫的目光伺候着薛夷光洗漱完,对着两人问道:“殿下和娘娘什么时候出行?车辇已经备好了。”
“回门的东西都备好了吗?”薛夷光对着颜女官问道,按照道理来讲太子妃是没有三朝回门的,但是周皇后和太子心疼她,都许诺了她回门,这回门礼也是按照礼节备下的。
颜女官和琥珀还没有说话,旁边的太子就赶紧奉上热茶,对着薛夷光道:“我都让陈安准备好了,礼单都是我亲自拟的。”陈安是新任的东宫的掌事太监。
薛夷光听后脸色缓和了一些,一码事是一码事,“您有心了。”
太子看着小姑娘还没有原谅自己,叹了口气,这辈子,就是在他父皇面前,他都没有这么扶低做小过,也只有在阿瑶面前,他才肯放下身段哄人了,只是如今他放下身段,小姑娘也不原谅自己。
“阿瑶,我以后真的不会了。”太子上前柔声道:“我今天晚上和衣而眠,要是我再有什么举动,你就罚我十日都不踏进寝宫好不好?”
薛夷光听后瞪了太子一眼,“谁敢罚您不进寝宫,估计传到外面,不是说我失宠了,就是说我们感情不和,任性娇纵!”
太子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他这是第一次说话不讨好,不过他还是锲而不舍地道:“那我就睡那边的小榻上,只要阿瑶原谅我,我什么都能做。”
薛夷光斜了太子一眼,她到底是受不住太子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哼笑道:“看你的表现。”
说完这句后,薛夷光又道:“不准看那些奇奇怪怪的诗赋。”
太子满口答应道:“好。”反正该看的他都已经看完了,他记性好,该记住的都记住了。
看着薛夷光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太子试探地上前牵起薛夷光的手,这次薛夷光没有躲避,太子脸上露出了笑容,柔声道:“我们回安国公府吧。”
安国公府门前
不仅仅是安国公夫妇,薛家的二房三房,包括在京的薛家的其他族人都已经等在安国公府门前了,太子妃回门是很大的荣耀,就是安国公府这样的府邸也要慎重以待,更不要说东宫一早就传出话来,说太子也跟着一起来。
其实薛夷光本意是不想这么郑重地回安国公府,特别是看着自己的父亲母亲给自己下跪,这让薛夷光心里很不适应,但是再不适应薛夷光也知道这是规矩,所以只能在礼节结束后赶紧将父亲母亲扶起。
众人拜见后,太子和薛夷光就分开了,薛夷光被安国公夫人拉着不松手,她想要和女儿说些私密话,自然要避着太子这个女婿,太子也摘掉这个时候自己不好跟在妻子身边,只能在外面陪着安国公府的子弟说话。
安国公夫人回到正房后将女儿搂在怀中,问道:“太子待娘娘怎么样?”自从薛夷光出嫁后,她就要改了称呼,这就是规矩。
“殿下很好。”饶是薛夷光再开放,也不好意思在自己母亲面前说起夫妻间的私密事。再说太子对她确实是很好,只不过有时候太过禽兽了一些而已。
安国公夫人听后刚要点点头,赞扬太子几句,就发现女儿转头的时候,脖颈上被衣服遮住的红痕就露了出来,白皙如雪的脖颈上有红痕,实在是有些显眼,她是过来人,怎么可能不明白这红痕怎么来的。
“太子年纪大些,为了你这些年也从未尝过情.事,有时候难免收不住,控制不住自己。”安国公夫人到底也不便明说,只能含糊道:“但你也不能太惯着他,我看着他到底是疼惜你的,你好好和他说,他是储君,到底不必旁人。”
其实安国公夫人想说的是,太子这么多年为了女儿一直守身如玉也不容易,这刚开了荤的青年,孟浪些很正常,当年安国公也是一样,不过她看太子和安国公一样都是疼爱妻子的性子,应当不会太过,她怕女儿受不住和太子生气。
薛夷光听到安国公夫人的话,轻咳一声道:“我清楚分寸,您放心。”她也不是真的和太子生气,她气得是太子失信,说好好好睡觉,结果太子自己作乱。
之后安国公夫人又问了女儿在东宫生活地习不习惯,旁边的房夫人也是对着薛夷光嘘寒问暖,一家子倒是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