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凌雅没想到，这些人是这样没有底线，说着不知羞耻，没有教养的评价。
  付凌雅开始犹豫，要不要把这餐盘泼到她那都快笑厚厚粉底的脸，付凌雅觉得应该那么做，让她为自己说的话付出代价！
  付凌雅侧过肩头，让搭着自己的那只手掉下去。还是微笑着，看不出怒意，更没有羞辱地想哭。对于付凌雅来说，这些都可以接受，都可以。
  终于，抬得动腿离开这里，一步一步，走得好像艰难又义无反顾。
  漠视那些流言蜚语是需要勇气的！付凌雅真的怕自己生气，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更怕自己真的生气了，却做不了什么反击的事情，那样才会更加显得自己懦弱。
  付凌雅知道自己不会一时冲动把饭都到她们的脸上的，个人修养不允许，自己也没有那个胆量，更怕收场难堪，付凌雅也会侥幸觉得自己，如果那样做了，也许会扬眉吐气，所有闲杂人等流言蜚语都会敬而远之。生活说不定就这样清静许多了呢。
  只是，谁会相信，黏在地上的口香糖踩上去会不粘上，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还很难清理。
  付凌雅就这样，一边想，一边走，不知不觉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还好，这里还是很清静的！
  事情并没有结束，就像八卦新闻一样，没有什么更大的更有意思的话题出现，此话题会经久不息永生不灭，直到人们失去兴致，再聊起觉得寡淡无味，才肯罢休。
  总监门口的秘书，照例送文件和资料给凌如翰，看着总监一如既往地认真工作的神情，秘书以为凌如翰真的是有些喜欢付凌雅的。
  只不过有些想不通。
  “还有什么事情？”
  “嗯？”秘书突然晃神，惊觉自己竟然在总监面前发了呆。“噢，那个，有些事情不知道要不要和您说一下。”
  她觉得，总监是想知道的。
  “说吧。”凌如翰放下笔，竟然有些想听，尽管不知道是什么。
  “今天中午，关于同事之间的气氛为问题，我想应该向您汇报一下。......”就这样秘书委婉转述着，把自己听到的删去细枝末节不重要的都讲了出来。
  重点词包括那些恶意中伤和诽谤猜想，秘书觉得这是自己兢兢业业以来那么九，除了汇报工作之外说话最多的一次，总监还没有意料中的不耐烦。
  低垂的眼眸，神情平和，好像是在认真听。
  所以秘书小姐说的更起劲了。
  原来每个女人，都有八卦的潜质，话说起来溜到不行！
  话毕，秘书仔细看着总监脸上的表情，希望捕捉到什么其他的表情，但是，很失望，没有任何。
  秘书出门后，凌如翰继续工作，像个，木头人。
  不知情绪。
  倒是秘书好着急，因为，自己想在在岗位的最后一周和新人交接好工作，也想多帮总监铺铺路，毕竟，自己是看着这个人，像弟弟一样的总监大人的生活不要只有工作。
  如果自己的感觉没有错的话，总监是真的对这个叫付凌雅的有些意思的，只不过表现得太淡了，淡到人总害怕会错意。
  秘书叹了口气，只希望，自己最后能帮一点就帮一点吧。
  ——
  不知道，什么时候，付凌雅从图纸中终于抬起头来，才发觉天已经黑了。
  天气越来越凉，渐渐入冬的脚步，天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窗子有一阵疾风而过，付凌雅起身去关窗户，听这风的声音，好像快要下雨了。
  付凌雅也不担心，说不定等会下了就停了，付凌雅想冲杯咖啡继续工作，走去茶水间发现很多灯已经灭掉了，还有几个人和自己一样加班，出于自愿或者被迫就不知道了。
  付凌雅听着外面的雨声渐渐起来，好像越下越大。
  不过也不担心，就算淋雨也没什么。已经够狼狈的了，不介意再狼狈一点，就当是潇洒的模样。
  付凌雅再次抬头的时候，是敲门声提醒的，看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九点多了。
  付凌雅起身去开门，没想过这么晚还会有人在这里。开门之后，惊讶不止一点点。
  “走吧。”凌如翰胳臂上搭了深色西装，低头看着开门的的人，简洁明了说着自己敲门的目的。
  “去哪？”付凌雅有些疑惑，走吧是走去哪。
  “回家。”凌如翰说完，走进了付凌雅的办公室，小小的办公室，简洁清新的装扮，出了白色没有多余的颜色，窗帘也是白色，之前就是这样的，是懒得换还是偏爱白？
  桌子上，摆放着一盆多肉植物，肉嘟嘟的可爱样子，彩色的便利贴，零零散散贴着上面写着要注意的事情。
  凌如翰就是进来，鬼使神差般好奇浏览一番，没有其他意思。
  “那个，总监，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付凌雅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跟着走更不好意思拒绝，所以结结巴巴说的委婉含蓄。
  凌如翰有些疑惑地看着付凌雅，自己好心过来问一句，还被拒绝，本来在门口的时候，就是想直接走掉的，但是，想想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回家，多少有些不放心。
  晚上，那次跑步的时候，不是遇到了吗。凌如翰也很惊讶，付凌雅和自己住的地方这么近。当时，就是觉得不理会她，她会不会自觉主动解释自己疑惑的事情。很显然，当事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
  反而，像一个局外人。
  难道这么多天真的是病了吗？
  “还有什么事吗？”
  “嗯~~~，”付凌雅想了一下，竟然没找到什么适当的理由，差点用，‘嗯，咖啡才刚冲好，没喝完’这种话当借口了。
  “那就是没有，快点出来。”
  “等，咖啡还没喝完，我，等会自己打车回去，总监您路上注意安全！”说完，付凌雅冲凌如翰眯着眼笑了笑，挥挥手当作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