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生死攸关
作者:
兔萌萌 更新:2022-09-01 05:19 字数:2101
对不起啊,宋吱吱,利用你一次,贝瑶在心里想着,果然她这么一说刚刚还犹豫的阿凯,立马抬起头,“不要,不要去问她,你有什么想问的,我都说。”
“你们实验的流程是什么?”
“实验的流程,其实很简单,就是早上给你们注射药剂看你们的身体变化,从最开始的一天一剂到后面的一天三剂观察不同年龄段的人,能够撑下去的最大天数是多少天,还会……还会……”
阿凯有些难以启齿了。
贝瑶声音骤然一冷,逼问道。
“还会什么?”
“还会给他们的身体里面注射病毒,在她们身上试药,不过这种病毒十分霸道,若是被选中的话,死亡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八十。”
阿凯似乎也为他们做过的事情感到羞愧,他声音越来越小,可还是被贝瑶捕捉到了,别说她了一旁的易瑾爵脸色也冷了下来,他虽然知道这个精神病院,利用病人来做实验,可没想到里面的人,一个个都不当人,如此残暴的实验,就不应该出现,把人当成小白鼠,丝毫没有人权,他们在意的只是实验的变化,还有最终结果,至于实验中会死多少人就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死伤高达百分之八十,你们还真的是……”贝瑶语气越来越冷,阿凯根本就不敢抬头看两人,他在这个环境长大,早就变得麻木了,可还是不敢直视两人的目光。
贝瑶话说到一半,突然感觉头像是要炸裂一样,脑海里涌入了不少关于贝小傻的回忆,她面色苍白,冷汗顺着脸颊两侧低落,她紧紧咬着下唇瓣,害怕自己忍不住发出声音被易瑾爵察觉,她将粉嫩的薄唇咬出一道青紫色的痕迹,两手紧握,白嫩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即使她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让易瑾爵察觉什么,可她微颤的后背还是暴露了自己。
易瑾爵脸色一变,半蹲下身担忧的看着贝瑶,他抬手用大拇指强迫让贝瑶松开自己的下唇瓣,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他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恼怒。
他转过身直直的盯着阿凯。
阿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周身被一种骇人的压力笼罩,这股无形压力抓住了自己的脖颈,慢慢收紧让他喘不过来气,他张口大口大口的呼吸,面容涨红,再着自己,他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贝瑶的头疼缓和了一点,他抓住易瑾爵的手轻轻摇了摇头,他周身的戾气瞬间收敛,一切又回归风平浪静,阿凯贪婪的呼吸着空气里的氧气,刚刚那瞬间自己真的以为,他要死了。
易瑾爵抬手用大拇指心疼的摸了摸贝瑶带着齿痕的下唇,“下次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尽快给我说,不要一个人硬抗着。”
“好。”
贝瑶纵容的点了点头。
知道刚刚的那一幕,把这个男人吓到了,他任凭男人触摸自己的脸颊,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刚刚那股头疼欲裂的感觉让她一度怀疑,自己的脑袋会不会被分裂成两半,那种疼痛即使是她都难以忍受。
可待她去回忆脑子里面多出的那些回忆以后,又突然明白了,贝小傻为什么会选择封存这段回忆,记忆里面,那些穿着冰冷白大褂的人,就像是那个黑暗世界的神一样,掌控着所有人的生死,大家从最开始哭着求饶,到最后的麻木,用了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大部分的人虽然身体健康,可脸上已经出现了死意,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他们看不到一点点存活的希望。
最关键的是,被关押在这里的人,也出现了靠欺负对方来排解压力的发泄方式,大部分的人都欺软怕硬,贝小傻不去招惹别人,骗骗别人非要去招惹她,她身上几乎两三天就会出现一次新的伤口,身上的针眼更是数不胜数。
支撑贝小傻活下去的,是自己的家人,偏偏也是她的家人亲手把她送进去的,多讽刺啊。
而且那些实验人员,在别人欺负某一个人的时候,还会驻足观望,就像是看免费表演一样,令人作呕。
她对这个组织厌恶和愤恨的心情到达一个顶点,她憎恶的看着眼前的阿凯。
“那些实验我都没有参与其中,我没有那个脑子,也没有那个能力,我顶多就是一个跑腿的,我什么都没做。”阿凯连忙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样子解释道。
贝瑶对他的敌意这才减缓了一点,她闭着眼睛轻轻揉了揉还发涨的太阳穴继续发问,“你们每年都要死这么多年人,人从哪里来的?”
“这个精神病院的名声,几乎人尽皆知,富人花费大价钱送人进来,我们对穷人只收一点点的费用,就算是这样,每年想要把人送到我们精神病院的人也数不胜数,我们才会有源源不断的实验体。”
“你们老板还真的是会做生意。”
贝瑶听闻冷笑一声。
“不仅仅有免费的实验体,甚至别人还要掏钱送人进来,那送他们进来的哪些人,知不知道你们背地里都做着什么事情?”
“不知道,可我们都是让他们签署一个合约,若是病人在治疗过程中出现什么问题,医院不会负责,并且医院也会告知在病人送进来五年之内都不会让病人任何一个亲人来探望,大部分的人,五年之后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亲人,就算是有少部分的人来,我们也会非常抱歉的告知这些人的家属,病人在治病过程中,去世了。”
还真的是生死有命,人定胜天。
贝瑶不明白这么一个只进不出的精神病院,为什么能够成为口碑良好的精神病院。
易瑾爵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
他在一旁解释了一句。
“基本上,这些家庭被这些病患早就折磨的不厌其烦,能够将这些病患送到精神病院治疗,他们自认为自己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了,尤其是一些在上流社会非常有名的人,亲人是一个神经病会惹人耻笑,他们更是会想方设法的把拖油瓶给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