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他也是这么说的。下去之后，脸色却苍白得像纸。
  她笑着打趣他一定是不够喜欢自己，结果被带到没人的地方，亲到呼吸困难。
  宁沐言一动不动地盯着穆赫，虽然瞧上去还是有点小紧张，但比上一次好多了。
  她放下心，在临近九十度的高空伸直了腿，跟着所有人一起尖叫。
  “穆——赫——老——公——我——爱——你——！”
  旁边的男人望着她眨了眨眼，宁沐言也无辜地朝他眨了眨眼。
  这就尴尬了。
  “……不是我。”
  “嗯，我知道。”快要降到地面上的时候，他才开口。
  “没想到在这里能碰上你的老婆粉。”
  听声音应该在背靠背的方向，宁沐言心想一会儿得赶紧走。既然是资深老婆粉，说不定会认出他来。
  下了大摆锤，宁沐言在甜品站买了杯情侣杯奶茶，两个人决定坐在茶棚里喝完，找了个角落的位置，面前是巨幅海报墙。
  穆赫这才放心地摘下口罩。
  塑料杯上插了两根吸管，宁沐言迅速地咬住她喜欢的粉红色，把另外一根黑色吸管留给他。
  穆赫轻嗤一声，揽住她的肩，“幼稚鬼，以为这样我就抢不到了？”
  说完突然咬了一下她的唇。
  她吃痛惊呼，退开后却被吻住。
  她嘴里满是刚刚喝进去的奶茶香味，甜到发腻，穆赫不太喜欢这种食用香精的味道，他的舌头似乎要将她口中每一寸都刮扫干净，力度霸道得不行。
  亲了一会，他仿佛听见了相机咔擦的声音。
  置身娱乐圈多年，穆赫对于这种东西很敏感。
  他捧着她的脑袋，微微转了个方向。
  “别动。”他稍稍退开，手里拿起那张口罩。
  他戴起来刚刚好大小的口罩，盖在她脸上有点小孩穿了大人衣服的滑稽，他往下拉了一些，露出眼睛，却把整个下巴都包住了。
  好在带子有弹性，左右绷得紧，不会掉。
  宁沐言心中有了一丝预感。
  “被发现了吗？”
  穆赫笑了笑，“没事，我们玩我们的。”
  宁沐言站起来，心思慌乱地被他牵着往前走。
  她所担忧的并没有发生。没有人上来要签名，更没有人上来围堵他们，粉丝们都很默契地在远处看着。
  最夸张的，也就是小姑娘不可置信的尖叫。
  从那一刻开始，不管他们去到哪个项目，后面都会排起长长的队伍。
  身旁的男人却跟没事儿人似的，宁沐言渐渐地也就淡定了。
  晚上在他房里吃饭的时候，宁沐言问他：“你现在真的不怕高啦？”
  “也不完全是。”穆赫思索了下，“起初还是会有点心慌，腿软，不过自己已经能承受了，应该属于正常人的范围。”
  宁沐言蓦地感到一阵心疼。不知道是受了多少苦，才克服下来这种心理障碍。
  像是知道她会问，穆赫又给她剥了一只虾，缓缓开口：“当年拍完《虎狼》之后，为了宣传推广，我和其他几个主演参加了一档挑战类的综艺节目。”
  宁沐言记得那部剧，题材新颖厚重，更是由当时的著名导演执导，穆赫好不容易拿到的男二号角色。也是为了这部剧，他跟着剧组在撒哈拉沙漠呆了大半年时间，而在此期间她家中生变，穆长山找到了她……
  “一共六期，最后一期的挑战项目，是在锦江乐园蹦极。”穆赫见她呆愣愣的不吃，剥完了直接喂她嘴里，“那期录完我就蔫儿了，经纪人找了个国内著名的心理医生天天看着我，不过在那之后，除了习惯性的紧张，倒不怎么恐惧了。”
  在那之后两三个月，《虎狼》在央视播出，反响极好，他也借此红透了半边天，开始在演艺圈拿奖拿到手软。
  而她以为两人从此形同陌路，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交集。
  “要不，你真的别出去工作了，让我养着你吧。”宁沐言搂住他的腰，靠在他胸口。
  反正这些年她算是养着爸妈，再加一个男人也没什么。至于房子，穆赫肯定是有的……她如此没出息地想着。
  她只是希望能保护他。
  虽然这样的想法很天真，但她心疼这个男人，不想让他余生再受一点苦累。
  穆赫低头望着她笑，吻了吻她的额头，半晌，才慢悠悠地说：“下辈子吧。我给你当媳妇儿，你养着我。”
  宁沐言对着他吐了吐舌头。
  意料之中。
  其实穆赫骨子里十分大男子主义。要不然当年的分手，他也不会执意觉得是他自己的错。
  在他的认知里，他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是理所应当，不需要他的女人作出回报。
  “那我们说好了。”她在他怀里蹭了蹭，“下辈子换你当我女人，我会好好疼你的。”
  “嗯，说定了，”穆赫一把抱起宁沐言，放在床中央，倾身覆上去，开始解她衣服，“作为回报，我先好好疼你。”
  宁沐言犟了犟：“我等下还要回去对面……”
  “别回去了。”穆赫揉了一下她的胸，“在我这儿不好么？”
  好，可是……“明天早上怎么办？”
  “秦珞要回帝都和投资方商量换角的事。”穆赫笑了笑，“女主角住院，剧组可等不了她。”
  宁沐言一脸懵：“曲晓颖怎么了？”
  “听说是出去旅游不慎摔了个粉碎性骨折，她自己也不好意思耽误拍摄进度，提议换人，秦珞同意了。”
  “哦。”宁沐言抿了抿唇，听上去挺解气的。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旁：“我们继续？”
  她咯咯笑着，咬了一下穆赫的耳垂。
  身上的最后一块布料被掀开，她主动将双腿环上穆赫的腰间。
  “怎么办，”她捧着他的脸，“我想把那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他抱住她，轻轻的沉进去，发出一个鼻音：“嗯？”
  宁沐言像奶猫似的娇吟一声。
  “真想每天什么都不做，就和你在床上厮混。”
  回应她的，是如同狂风骤雨般的撞击。
  她抱住他的背，有点困难地压抑着叫声。
  “乖，不用忍着。”穆赫吻了吻她的唇，“隔壁听不到。”
  “真的么？”她半眯着眼睛，视线中他的脸有点梦幻，好看得不行。
  “真的。”
  他安抚似的拍拍她的脸，埋在最深处，手伸向床头。
  宁沐言抓住他的手，“不，不要那个。”
  “不舒服？”他颦眉。
  她嘟了嘟嘴，“唔，磨得不舒服。”
  昨天在那边被他哄着让他用了一次小雨衣，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体验。
  那些天花乱坠的广告词，看来还是因人而异。什么超薄，什么螺纹，在她这儿通通都不好用。
  穆赫伏在她身上，有点无奈，“好，你说不舒服，就不用了。”
  她还是有点紧，再加上一层，肯定会难受些。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娇气啊？”宁沐言抱着穆赫的脖子，小心翼翼地问他。
  “谁让你这个妖精，就赖在我心里不走。”穆赫深一下浅一下，速度不快，“娇气我也认了。”
  起初的半个小时，宁沐言还能感觉到舒服，可后来漫长的时间里，她连叫都叫不动了。
  嗓子是哑的，身上肌肉是酸的，偏偏这男人貌似还没完没了，体力好得要命。
  从躺在床上，到坐在床上，随之又趴在窗边被他后入，最后她实在是支撑不住要倒了，穆赫才将她抱了进来，搬了把椅子在穿衣镜前，对着镜子坐下，让她眼睁睁地看着镜子里……
  宁沐言受不了这种视觉刺激，拧了他大腿一把：“变态啊你。”
  穆赫轻笑一声，似乎见她害羞心情就特别好。他托着她站起来，让她的手扶着镜面，继续。
  “……你还要多久啊？”
  “快了。”他舔着她的背，越来越快，“叫我。”
  “穆赫……啊……你轻点儿——”
  “叫哥哥。”
  “哥哥……”
  不管用？叫了好多声，又挨了几十下，宁沐言有点绝望，累得想哭。
  男人掐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她颈窝。
  “叫老公。”
  “呜……老公……”身后的男人依旧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宁沐言顿时恼了，带着哭腔喊道：“你耍我呢？”
  “真的快了。”他亲了亲她的耳朵：“听话，叫我。”
  “……老公……老公……”她叫了几声就没力气了。
  “再叫。”
  “……老公……老公老公……唔。”
  最后一刻，他退了出来，扳过她的身子，有点凶猛地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