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多看了张晏两眼。
  张晏紧张的握了握手，他可不认为秦烟看上他了。
  难道他说错话了吗？
  秦烟：“白洛钢琴弹得很好。”
  本来白洛退学了，但是杨婷动用关系，让十三中重新录入了白洛的学籍。
  学历低，在娱乐圈也是一个令人诟病的点，流量明星不用在乎学历和黑历史，但是想要好好在娱乐圈发展，那就要爱惜羽毛，不然日后有人扒出白洛的学历，可能会误以为他为了进娱乐圈捞金不惜退学。
  张晏眼神惊讶，“白洛会钢琴？”
  秦烟：“嗯。”
  张晏从来没听说过白洛那个小哑巴会钢琴，但是他又不能拒绝秦烟的要求，于是说：“那抽个空，让他来参加彩排吧。”
  秦烟：“明天他要发布新歌，我问问他后天有没有时间。”
  她拿起手机给杨婷发微信。
  张晏无聊的四处张望，他本来觉得周年庆糊弄一下就行了，但是听到名青学会生要来，他冷汗涔涔，如果周年庆办的不好让人看笑话，校长肯定会批评他，说不定入党名额都没有了。
  一个摄影师对张晏打了个响指，张晏走了过去，“怎么了？”
  “那个长发女生表演的是哪个节目，我怎么没见她来彩排过？”
  这个摄影师是学校从外边的摄影工作室里雇佣的，张晏解释道：“她叫秦烟，是这次周年庆的总负责人，也是学生会的副会长，不是表演节目的人。”
  “可惜了。”摄影师说，“你不是一直问我怎么才能把周年庆办好么？”
  张晏：“嗯？”
  摄影师：“你让秦烟上台唱首歌，或者跳个舞，现场气氛肯定嗨！”
  张晏：“校长让她表演节目，她都没同意。”
  摄影师：“那是你们方法没用对！”
  张晏：“哦，你有什么妙招让她上台表演？”
  摄影师嘿嘿笑着：“网上有很多漂亮的网红，其中不乏高学历，网络让她们获得了名利，那种万人追捧的滋味，没有人能拒绝的了！”
  张晏沉思道：“名利…”
  摄影师继续鼓动他，“像秦烟那么漂亮的小姑娘，要想出名很容易，只要她上台随便唱首歌，我再把剪辑好的视频放到一些短视频app上，保证她和你们学校一起火！”
  张晏突然笑了，“大叔，你知道秦烟干妈开的是什么车吗？”
  摄影师莫名其妙：“什么车？”
  张晏呵呵笑着：“定制版迈巴赫，那些短视频app的创始人恐怕都没有定制版迈巴赫吧。”
  摄影师懵逼了一阵，然后闷声道：“当我什么都没说！”
  秦烟朝张晏挥了下手，张晏立马跑到了她身边。
  摄影大叔也跟着跑了过来，他递给秦烟一张名片，告诉她拍照可以找他，他技术杠杠的。
  这年头，如果不厚着脸皮拉生意，房贷和车贷能把人压死。
  秦烟没理他，对着张晏说道：“白洛后天过来参加彩排。”
  张晏：“额，我能冒昧的问一句，白洛钢琴多少级吗？当然，就算他没等级，我也很欢迎他来参加彩排。”
  “他小时候参加过肖邦国际少年儿童钢琴比赛，进过决赛，后来他因为自身原因，没有继续参赛。”秦烟淡淡瞥了眼他们，“你们继续忙吧，我回去上课了。”
  张晏摸了摸脑袋，“听起来好牛逼的样子。”
  摄影师鄙视的看着他，“这个比赛在华夏区只会选拔几名去波兰参加决赛，换句话说，他们的钢琴造诣，在当时的同龄人中是顶级的存在。”
  张晏下巴惊的合不拢，“这么厉害吗！”
  摄影师：“你去网上查查不就知道了，没想到你们学校还卧虎藏龙。你们说的白洛应该是歌坛的新起之秀吧，如果他当年真的进过决赛，那网上说他假唱的事就是扯淡…张晏，你们学校的周年庆一定很精彩，说不定白洛的粉丝会过来给你们撑场子。”
  “他又不是很火，能来多少粉丝？我看过他的微博，每条微博都是几百回复，网上附和他的都那么少，现实里估计没粉丝听他的指挥吧。”学校里出了个明星，张晏当然关注过白洛，知道一些白洛的情况。
  摄影师：“你说的也对，只有那些大火的明星，粉丝粘合力才强。”
  …
  晚上，秦烟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沈媛兴奋的说，“烟烟，你的宠物鸟醒了！”
  毛球一直沉睡，把它藏在书包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她大大方方向沈媛王羽介绍了毛球。
  它巴掌大小，就算她说它是凤凰，恐怕两人也不会信。
  沈媛和王羽爱屋及乌，她们两个手工极好，给毛球做了一个舒适的窝。
  毛球展了展翅膀，见两个陌生女人要摸它，它叽叽叽的乱叫，挥着翅膀打开了她们的手。
  爷可是凤凰，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调戏的！
  沈媛和王羽摸着酥麻的手指。
  “它看起来小，翅膀还怪有劲的，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它活不长了！”
  “叽叽！”我们凤凰的生命以万年计算，什么叫活不长，你们才活不长！
  沈媛兴奋的问：“烟烟，它平时吃什么啊？”
  秦烟搓了搓它头顶的软毛，“它喝露水就行了。”
  王羽瞪大了眼睛，“只喝露水不会饿死吗？”
  秦烟：“…它最近肠胃不好，所以只能喝露水。”
  王羽：“好可怜。”
  “叽叽！”
  毛球啄了秦烟的手指，爷饿了，快给爷弄吃的！
  秦烟垂眸，发梢还滴着水，“再忍忍，过段时间就去找东西给你吃。”
  现在她腾不出空去那几处灵物生长之地。
  “叽叽！叽叽！”穷鬼！穷鬼！你居然连灵果灵植都没有，你混得太失败了！
  秦烟弹了弹它的脑袋，“以前是有的，不过后来…”
  毛球咬着她的手指，后来怎么了，你快说呀！
  “后来被我吃光了。”
  “叽叽叽！”爷不想看见你！你都不留一口给爷！
  秦烟把它放回了窝里，“继续睡吧，睡着就不饿了。”
  ...
  深夜，秦烟又失眠了。
  躺在楼顶的屋檐上，她闭了闭眼睛，感受温凉的月光撒在身上。
  “秦烟。”
  她身后，青衫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