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作者:
Wendy诶呀 更新:2022-08-31 12:51 字数:2388
林妄洲眉头微皱,他直觉很准,总觉得这个话题再深究下去就会出事,于是,他目光渐冷。
搞事的不是话题,是蒋轩。
说了那么多,蒋轩都口渴了,林妄洲把手里喝到一半的矿泉水扔给他,他不对嘴又喝了小半瓶,拧上瓶盖,再丢还给林妄洲,林妄洲就拒收了。
“……”
他不收,自己也懒得搭理他。
蒋轩裹紧他的绿大袄,侧过脸,看着童瑶:“话说童瑶啊,你回来是准备不走了吗?”
童瑶怔忪,不等她回答,蒋轩又道:“不走得了呗,现在我们遂溪高中那么好。”
林妄洲:“……”
一石激起千层浪。
林妄洲不仅目光冷了,脸色也冷,整个人冷飕飕的,与这冬日的天地万物融为一体。
他瞪了蒋轩一眼,又侧眸去看童瑶。
童瑶还在发愣,没有回答蒋轩的话。
这件事她尚在考虑中,她跟林倩提过,但没有跟林妄洲说过。这下猝不及防地被不明情况的蒋轩把事儿摊到明面上,她脑袋“唰”地一下就空白了。
不动声色地抬眼悄悄观察林妄洲的表情。
童瑶咽了咽口水,有点拘谨和慌张。
好半晌。
她“呃”了声,实话实说:“我还没想好。”
话落。
蒋轩以为她的意思是可能不回来了。
童瑶离开遂溪前,他有这位班长的照拂,省去了不少麻烦,童瑶离开后,班长换了人,铁面无私的新任班长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见人就罚,鬼知道他这学期有多惨。
私心里,他是盼着童瑶下学期回来的。
她回来了,就又成了他的靠山了。
但现在,瞧她这意思,他的愿望是要落空了。
也就是说他还要活在新班长的魔爪之下。
“……”操,憋屈。
与蒋轩的理解相反,林妄洲看到的是童瑶的犹豫。
林妄洲眯了眯眼,周身冒着寒气,他黑如墨的眼眸似冷月寒潭,寒潭望进童瑶的眼里,看着她,神色有异。
陪着来遂溪的好心情突然间变坏了。
又庆幸,得亏来了。
要不然,童瑶一时不察,还真极有可能的就被蒋轩的三言两语给骗了回来。
北京,是北京。
而遂溪,是她的家乡。
休息够了,准备重新启程。
也快到那漂亮的小院了。
林妄洲忽地勾唇,浅笑似微风拂过,霎时,吹散了他周身凛冽的寒流。
友好的他更让人觉得瘆得慌。
“遂溪高中那么好?”
蒋轩不明所以,觉得奇怪,却还是应了他的话,点了点头,与有荣焉,“那是当然。”
林妄洲“呵”了声,半晌,轻嗤:“行吧,它好,但我们苍桦也不差。”
“啊???”所以呢?你要表达什么呢?
蒋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十分茫然。
“苍桦在北京是数一数二的高中。”苍桦的实验班。
林妄洲瞥了童瑶一眼,这话看似是说给蒋轩听的,实则也是说给童瑶的。
童瑶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瞪他。
他咳了咳,“纵使遂溪高中再好,和我们苍桦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蒋轩:“?”
“所以啊蒋轩,为了童瑶的未来,你就别挖我学校的人了。”林妄洲挑挑眉,语重心长。
蒋轩:“……”
我他妈?
是你来遂溪挖走我们学校的骄傲的吧?
我靠,倒打一耙!
蒋轩扶额,服了。
此事当事人童瑶的参与度不高,所以,他们还没有到家,话题就终止,不了了之了。
蒋轩把童瑶林妄洲送到童家,趁着天还没有全黑,拒绝了童爷爷童奶奶的挽留,就离开了。
他抛下这么一个炸/弹后,就选择了置之不理,徒留林妄洲一个人还在耿耿于怀。
夜晚。
二十二点。
寒暄交流结束,回房睡觉。
林妄洲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蒋轩提出来的事儿在他心中生了根发了芽。
林晔东不准他留在这边过年,他过两天就得回北京,回北京前,这生了根发了芽的刺儿不拔掉,他寝食难安。
当然了,除了心里藏了事儿导致失眠外,最重要的还是,被窝不暖和。
南方屋子里没有暖气。
躺在床上就好像躺在冰窖里一样,手冷脚冷全身上下都冷,就这种情况,他能睡着才奇了怪了。
林妄洲把自己裹成蚕蛹,闭着眼,静下心。
没啥用。
还是冻得要死。
他瑟瑟发抖,摸出手机,找到童瑶的微信。
打字时手指都是僵的。
太惨了我操。
他要卖惨加卖萌!
林妄洲:【我要冻死了(:3」∠)_!!!】
三个惊叹号,真情实感,迫在眉睫。
林妄洲再接再厉:【太冷了,被窝都不暖,童瑶,我真的要被冻死了喂:( 。】
微信没有窗口抖动的功能。
啧,垃圾。
两分钟后,消息正在输入。
童瑶:【你等等。】
林妄洲:【好的。】
这一等,等了快十分钟。
林妄洲掐分数秒。
最终,等到了敲门声。
童瑶:“林妄洲,我来了。”
林妄洲:“……”
等等?你来了??你来干嘛???
这情况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林妄洲吓了一跳,咻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动作太快太猛,他也没注意,踩到了自己睡裤的裤脚,人高马大,身体失衡。
然后,砰地一下响,他抓住要掉落的裤子,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
第87章
我靠!
要不是他眼疾手快, 匆忙间腾出手来抓住裤腰, 这会儿摔下去,连裤子都被踩脱了。
险些颜面尽失。
林妄洲吃痛,龇牙咧嘴, 骂骂咧咧。
月光皎洁且温柔,穿过玻璃窗偷溜进屋内,给漆黑的房间洒下影影绰绰的银光。
敲门声再次“咚咚咚”地响起, 林妄洲揉揉摔疼了的胳膊肘和膝盖, “嘶”地一声麻溜地从地上爬起, 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冒着脚丫子生冻疮的危险光着脚坚强地走到了房门口:“来了来了。”
他回过神来, 唾弃自己瞎慌张!
“啪”, 开灯;“吱呀”,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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