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考虑到她们的脸可能不结实，我下手控制了分寸，伤口看着吓人，只不过是皮外伤，不至于留疤。
  我自然不会因为她们骂几句就失去理智，抽的是女2、女3、女4，没动她们的‘团长’。
  见我直接动了手，除了挨抽的在尖叫，其她人立刻闭了嘴，一脸震惊地看看我，随即又去观察‘团长’的脸色。
  刚才我的动作快到她们根本没时间反应，啪、啪、啪三下抽完，‘团长’还在瞪着眼睛下意识地后退。
  她被身边的尖叫声唤回神，看清发生了什么，她的表情瞬间变得怒不可遏。
  “好哇，你敢打人！”她一把甩开挎在胳膊上的精致小皮包，伸出双手向我推来。
  她那双小嫩手想伤我恐怕难度很高，而且她的指甲做了漂亮的水晶甲，用这双手打架受伤的只能是她自己。
  但我发现她的脚没动，也就是说她并不打算扑向我，我离她有两步远，不迈步的话她碰不着我，所以这是要用异能？！
  意识到这一点，我心里就有了防范，当数道冰锥出现在眼前，我立即挥起皮带把它们格开。
  联盟头头的女儿，想必是享有特权的，八成她是有异能许可，要是没这点倚仗，她们可能不敢来找我的麻烦，毕竟昨天我的所作所为，她应该已经知道了。
  她连续发出两道异能，间隔五秒钟，这时我已经退到距离她五步开外，冰锥飞向我的速度又延迟了一点。
  “停停停，你这三脚猫的异能还是留着跳异能广场舞吧。”我眼见着地面铺满碎冰，屋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她那些小姐妹冻得直搓胳膊，只好率先叫停，这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我是真没想到联盟头头的女儿只有这点能耐，本来我以为新人类联盟的智慧结晶和最前沿的科研成果会出现在这位大小姐身上，打算好好见识一下，结果只看到了迟缓的施放时间，慢动作似的攻击，还有丁级异能的水准。
  在这段无聊透顶的对抗中，唯一让我觉得有趣的是来自身后的偷袭，古昱站在我身边，不用看我也知道，偷袭我的人是双头少女。
  服务员早在姐妹团出现的时候就躲到库房去了，我暗笑双头少女偷鸡不着蚀把米，她们是精神系异能者，两颗脑袋等于有双倍的异能，可惜她们不知道我有意识海。
  她们投射来的精神攻击全被我的意识海接收，像一颗石子投进大海，连个水花也没溅出来。
  接收伤害不需要启动异能，因此这种状态就算不上使用异能，我知道这是双头少女想借大小姐的手除掉我，若杀我的人是联盟头头的千金，柏杭即便再痛心，也是无可奈何。
  异能许可基本就等于杀人许可，显然大小姐和双头少女都有这种特权，不过她们运气不好，遇到了我。
  异能者的体能与常人无异，就算加强锻炼，也远远赶不上超级丧尸的体能。
  所以异能者失去异能后，一个丁级异能者就可以要了他们的命，那么…她们还不知道我是高等丧尸喽？
  白君扬到底没有揭露我的身份，这让我已经动摇的信心稍稍平稳下来，他或许没想跟我们反目，没打算抛弃项老师。
  “你、你——你等着，我秋佩仪有仇必报，这事儿没完！”‘团长’一跺脚，扭身就走。
  她旁边的锥子脸3号捡起来她甩到地上的包，冰得一哆嗦，临走前瞪了我一眼，眼神充满警告和不屑，如果她的脸没被我抽肿，这一眼说不定还有点威慑力。
  等鼓点似的高跟鞋踏地声远去，我回身看向双头少女，似笑非笑地表情绝对没带任何负面情绪，倒是双头少女已经维持不住虚假的笑脸。
  她们使用精神攻击偷袭我是事实，假如偷袭成功，她们现在不会这么尴尬，然而她们失败了。
  “想什么呢？怕我向柏杭告状？呵呵…”我脸上的笑容一收，“我有什么理由不提今天的趣事？”
  “你变强了。”封雪神情莫测，可见心里活动正丰富着呢。
  “你真是好命，伤得那么重还死不了，现在又跑来搅和别人的生活。”杜芝兰咬牙切齿地瞪着我，那张乖巧可爱的脸蛋儿已经气到变形。
  “我说你们活得真实一点行不行，模仿恶毒女配有意思么？整天一副没了我柏杭就会爱上她们的样子，这是什么神逻辑？”我向来不爱和无关紧要的人讲道理，只是被她们搞得神烦，才不得不切中要点地提醒她们一下。
  我自然地揽住古昱的腰，爱情这东西，要是求之就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早乱套了。
  “行了，不扯没用的，我可以对你们的行为保持沉默，不过得给我办张异能许可。”
  我们在人家的地盘，杀了这俩丫头啥用没有，既然她们对我玩阴的，我又何必跟她们客气。
  封雪一听，冷着脸说：“办异能许可证必须去异能管理局登记，我们没这个权利。”
  我哦了声：“亲爱的，我头痛，可能是精神攻击造成的脑部创伤。”
  古昱非常配合地扶住眼看要倒的我，“那就回去休息，让柏杭给你找个医生。”
  大家心知肚明，找医生不过是借口，重点是为什么找医生，一旦柏杭问起原因，我就顺势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
  双头少女看我眼神像要喷火似的，她们的失败在于错估了敌人的实力，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把柄落在我手里，她们只能妥协。
  我估摸着她们不单单是因为怕给柏杭留下坏印象才在暗中动手，柏杭是她们的上司，公然在上司的软肋上捅刀，肯定没好果子吃。
  双头少女跟珠宝店的服务员交待了几句，大意是要她们对今天的事保密，然后便愤然离开，替我办异能许可去了。
  “亲爱的，难得咱俩有机会一起逛街，现在烦人的家伙都走了，咱享受二人世界去。”我挽住古昱，像寻常情侣一样，在商场里闲逛。
  我对名牌商品没什么概念，除了整天打广告的那些品牌，其它一概不知。
  古昱更是一问三不知，他以前的吃穿用都是国家负责，即使休假也不会出来逛街。
  执行任务的时候，他倒是去过很多地方，酒吧、夜店、ktv，可并不是去娱乐的，每次都有生命危险。
  “nono~就算不是执行任务，你去那些地方也有生命危险。”我伸出食指，相当不赞同地摇了摇。
  “我能闻出毒品的味道。”古昱自信地笑笑。
  “你不要以为只有毒品才会害人，女人是老虎，咔咔，一群扑上来就把你啃了。”我说完踮着脚在他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一群？不是一山难容二虎吗？除非一公一母！”古昱突然按住我的脑袋正色道。
  “嘿，你居然知道这种陈年老段子~”
  “我这座山头，只能收容一只母老虎。”
  “哎呀，我现在是病猫…好柔弱、好无助……”我一个劲往古昱身上倚，他只得笑着把我背起来。
  因为根本没打算真的参加婚礼，又不能表现出来，所以我们随便选了两套礼服，余下的时间都用来享受二人世界。
  午饭是在地下一层的餐厅吃的西餐，我和古昱无所谓，老乔和腾锐吃得特别开心，汤姆对食物的味道没有太高要求，但必须吃饱，于是整个餐厅就我们的桌子上菜频率最高。
  我们的休闲时光早已超过预定的两小时，老乔问起双头少女时，我说她替我办事去了。
  下午一点双头少女才赶回商场，杜芝兰说白君扬约我下午三点见面，她已经替我安排好车，而老乔他们会继续按照观光行程走。
  杜芝兰安排的车就停在门口，是一辆特别好认的出租车，从豪华商务车、到出租车，看来我们的待遇正在直线下降。
  “小报复，嗯？”我含笑看着双头少女，这种小事我根本不会在意。
  双头少女悄悄递给我一张卡，卡片透明无色，中央的位置有块拇指肚大小的金属片。
  “按上指纹就能用，仅限一人。”封雪说。
  “把你们的拿出来我看看。”我依旧保持着微笑。
  杜芝兰冷笑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张淡黄的卡片，中央也有一个金属片。
  “颜色代表所属部门，透明的是通用的，别用得太频繁，最好一天就用一次。”封雪强调道。
  “放心，我尽量不给你们惹麻烦，如果我们平安无事，一次也不会用的。”
  估计是我的表情太欠扁，双头少女连声再见也没说扭身就走了，好像一秒钟也不想和我多待。
  等坐上出租车，我把卡直接塞到古昱手里，“输入指纹，这卡你用。”
  我昨天出了太大风头，暗中的眼睛要盯肯定盯我，而古昱在昨天那么危急的时刻都没用过异能，别人对他的防备必然要小些。
  司机显然是认识路，开车载着我们直奔台北，我望着窗外的风景，忽然想起一首老歌，记得有一句歌词是冬季到台北来看雨，生活在北方三省，很难想象冬天下雨是怎样一番景象。
  台省被一只倒扣的‘鱼缸’罩着，纵然外面狂风骤雨、骇浪滔天，岛上也不见一滴雨点。
  “亲爱的，你说我该怎么问白君扬？直接问他为什么要娶秋佩仪、为什么跳槽到这？那他身边如果有眼线或是窃听器，他不能跟咱们说实话怎么办？”我趴到古昱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到的音量悄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