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节
作者:
酒卿悠玥 更新:2022-08-30 08:45 字数:2324
电话挂断,傅庭琛看向落地窗外的天色,眉目深拧。
老张汇报情况后没多久,病房里就走进来一个人。
穿着病号服,挺着肚子,脸上画着淡妆,不是宋灵雨是谁。
第422章 看见你这样,我稍微解气些
“宋小姐?”老张先出声。
宋灵雨走进来,视线落在躺在床上的温诺身上。
温诺还在昏睡,没有醒的迹象。
老张是知道宋灵雨之前喜欢傅庭琛的事的,所以现在即便宋灵雨挺着个大肚子,他也很警惕。
宋灵雨没回答老张,直接来到床前。
老张赶紧挡在她面前,“宋小姐,温小姐现在需要休息,还请你晚点来看她。”
宋灵雨这才看向老张,“怎么?你在这,还怕我对你们温小姐做什么?”
老张呵呵笑了下,“宋小姐说笑了。”
宋灵雨看着他。
老张无声走到一边。
宋灵雨看向温诺。
脸泛白,憔悴,嘴唇因为发烧而皲裂,看着是没有平时那么尖锐了。
看着她这样,她心里终于好受了些。
这两天,她的生活过的跟死水一样,而这一切都是拜温诺所赐。
她不甘,很不甘。
可爷爷强硬起来,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好在有胎检,她得以出来。
可出来也有几个人跟着。
即便现在,门外也站着几个人。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她会看见温诺。
这就像一潭死水里飘下了一片树叶,怎么都是新鲜的。
老张看站在病房外的佣人和保镖,再看宋灵雨。
大概知道什么意思了。
他心里更是警惕。
“给我抬根凳子。”宋灵雨命令。
老张顿了下,还是过一根凳子过来。
宋灵雨看凳子,很简单的木凳子。
她呲了声,“这就是你们傅总的疼爱吗?”
说完,看向病房,是三人间的,只不过现在这间只有温诺罢了。
“这么个简陋的地方,啧啧,真让人寒酸。”
老张不说话。
这个时候他说什么都是错。
温诺听见了宋灵雨的声音,眉头皱了皱,醒转过来。
宋灵雨一下就看见温诺醒了。
“哟,醒了?”
温诺看着宋灵雨,原本脑子还不大清醒,但听见她这话后,清醒了。
她眉头皱了皱,说:“难得在这看见你。”
她嗓子哑的很,说话都很费力。
宋灵雨站的累了,坐到凳子上,说:“是啊,难得在这看见你。”
温诺坐起来,但她头晕的厉害,坐起来有些费力,老张立刻扶住她。
扶着她坐起来。
宋灵雨看见,勾唇,满满的讽刺。
温诺坐好靠在床头,看向宋灵雨,“宋小姐来这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了?”
不等温诺说便说:“怎么说我们也有着共用过一个男人交情,你说是不是?”
温诺没说话。
今天宋灵雨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怎么,这话听着让你刺耳了?”见温诺不说话,宋灵雨嘲讽。
温诺想说话,但她刚开口喉咙便是一阵痒,控制不住咳嗽了起来。
宋灵雨笑的欢了。
“看到你这样,我真解气。”
温诺缓住咳嗽,视线落在宋灵雨肚子上。
已经很大了,看这样子估计过不了两个月就要生了。
宋灵雨见温诺看着自己肚子,脸色沉了,“怎么,嫉妒我怀了沈世霖孩子,你没怀?”
“不是。”
温诺抬眼,视线落在宋灵雨脸上。
“怀孕期间保心情愉快对孩子好。”
宋灵雨脸色瞬间僵硬。
她说了这么多,她却不咸不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这让她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力。
可不等她说,温诺便说:“而且我现在感冒了,有病毒,你最好离我远点。”
宋灵雨的脸当即红白交加。
她一下站起来,“你以为你是谁?我的事用的着你管吗?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她很激动,说话声音很大,外面跟着她一起来的保镖和佣人担心她出事,很快进来。
“小姐,你情绪不能激动。”
佣人赶紧说。
宋灵雨却一把推开她,“我的事用不着你管!滚!”
佣人被推开,宋灵雨胸口剧烈起伏。
她扶住肚子,盯着温诺的脸都是愤怒。
她讨厌这样平静的温诺,很讨厌!
“傅爷爷已经知道你和傅庭琛的关系,他很快就会知道你曾经做过的事,我告诉你,你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头了。”
“嗯。”
那天傅庭琛回来,他虽然生气她的做法,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把事情解决。
所以,不管她和傅庭琛的关系傅老知道与否,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她要做的都不是担心。
而是相信他。
见温诺不慌不乱的,还是和之前一样,宋灵雨气的大叫,“你为什么不害怕!”
“温诺,你害怕啊?你好不容易才得到现在的生活,你的以前要被傅爷爷知道,你的梦就碎了,你怕啊,你怎么不害怕!”
她歇斯底里,像是恨不得把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发泄。
可温诺依旧没说话。
她看着宋灵雨,眼睛清透,明锐。
“宋灵雨,你在害怕什么?”
宋灵雨一下愣住。
温诺继续说:“沈世霖当初为了和你在一起,要把我给杀了,这样的他,值得你害怕?”
“你……”
宋灵雨身体颤抖,眼睛睁大,全是不敢置信。
“他没告诉你吧,他不止一次的威胁我不准告诉你我和他结婚的事,这样在乎一个女人的他还真让我刮目相看。”
宋灵雨整个人一震。
她几乎站不住,整个人朝后倒。
佣人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小姐,小心!”
她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肚子,眼里都是惊恐。
温诺看着她的动作,脸上浮起笑,“尽管你恨他,但你也爱他,爱他的孩子。”
“既然这样,宋灵雨,你何不放过你自己吗?放过他?”
宋灵雨整个人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整个人冷了个透心凉,却也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