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没睡？”
  “刚上完两张。”
  顾砚手上拎着两个保温盒，他松了松领带。
  “饿了吗？”
  沈默点头：“有点。”
  沈默回避着顾砚的眼神，顾砚表情自然，完全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似得，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教自己怎么画？
  吞了几个馄饨，顾砚突然开口。
  “那件事我知道了。”
  “？？？”
  “你不用回应。”
  “嗯……”
  “这版面是排的，我会让她有异议来找我。”
  “……”
  “你画风以及题材受众广，放在前面很正常。”
  沈默摸了摸鼻子，讪笑。
  顾砚抬头，看了一眼少年，也笑了，不知道是打趣还是故意是，他说：“况且，真要有什么PY交易，你大概就会在头版。”
  “……”
  倏的，沈默红了脸，小声的说。
  “您不要瞎说……”
  顾砚笑笑没说话。
  三天的时间，顾砚偶尔会过来帮他看看，但是他看起来非常忙，’生病‘的两天时间给他堆积了不少事儿。
  有人监督，系统画的很快，三天的时间已经画掉了大半。
  就在第三天，房东终于来了电话，换了一个新的空调。
  沈默也准备回去了，顾砚这天似乎很忙，只是同他通了一个电话，说打车费报销。
  回到自己家的沈默突然觉得空空荡荡，不过这里隔音效果不太好，能听到不少其他房间的声音，也显得不是那么冷清。
  他的彩页到了截稿前一天才出来，因为楼上装修还没有停，吵得不行。
  这两天专心画稿子，没有空看其他的，他把稿子发过去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打开手机，用他的伪彩屏翻盖手机发了一个动态。
  [赶稿结束，仿佛被掏空了。]
  他的这个翻盖手机功能意外的强大，啥都能干。
  他懒得坐起来用电脑了，用手机刷刷就好了，没想到的是，前几天的那个事件发酵了。
  他看了眼之前动态的评论，一脸懵逼。
  [原来君君是蓝孩子？]
  [我就说啊！君君这么可爱一定是个蓝孩子！]
  [不对啊，上次合照明明是个妹纸。]
  [也没说合照那妹纸就是君君啊。]
  [啊啊啊啊，真的是蓝孩子吗？那双细嫩小白腿？]
  [我擦，那君君和总编莫非真的有py交易的关系。]
  看到这里，沈默更是懵逼，追溯一下源头，居然是三三两两在搞事，他发了聊天纪录，正是自己和编辑的对话，编辑那边的对话，正巧就是在八卦完宋君是男孩。
  [哎哎，我和你说哦，咱们耽美部也有蓝孩纸滴。]
  [嘿嘿，你绝对猜不到，就是君君酱！]
  这本是编辑和画手之间的调侃八卦，没想到她居然截图放到动态里。
  这时候赵芸打来了电话。
  “稿子我收到啦，质量很好。”
  “嗯，芸姐，你看到网上动态了吗？”
  “哎，最近很忙，没时间上网，怎么了？”
  “三三两两发动态……”
  “又说了什么，你等等，我看看……”
  半晌，赵芸才说话。
  “妈的，有毛病吗？”
  她低声骂了几句。
  “哎，这事儿是我对不起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