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主任，你不要误会。”廖元白抿着嘴唇说道，“这次的量子通信因为我们吸取了之前的教训，更换了另外一种思路。这次的实验是成功的，我们有信心如果在卫星上运用这一种新型的技术，是可以实时传输数据的。而且，让海外的国家破无可破。”
  “哦？”许主任愣了一下，他有些好奇地对廖元白说道，“小廖啊，你给我好好地说说看，这个量子通信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好的。”廖元白松了一口气，他就怕这些官员劈头盖脸地就否定了量子通信。还好，似乎并没有人这么做，廖元白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慢慢地说了起来，“首先，量子通信算是一种很先进的通信技术。他的保密性质特别强，就算是能够破解当前的密码，但是因为量子纠缠效应的作用，可以不断地生成新的密码。也就是说，国外在二十年的时间里，是绝对破解不了咱们现在的量子通信技术的，当然在二十年之后，我们已经远远地将国外的人给甩开了。”
  “你的意思是，这个量子通信技术已经领先全球了？”许主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华国跟在国外后面研究了大半个世纪。陡然间，忽然领先全球这么多年的技术诞生，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没错。”廖元白点了点头，“而且这种通信技术通过团队的合作已经实现了。”
  “什么？”许主任差点摔倒在了地上，他一脸震惊地看着廖元白，嘴唇微微地颤抖着。看上去很是激动的样子，“你是说，这个技术已经实现了？”
  第102章 方案
  “没错,这个技术已经突破难关实现了。”廖元白虽然说着这个令人激动万分的消息，但是他的脸上却看不见任何的笑容，甚至还有一丝慎重。这就让许主任很是迷惑了,技术难关突破了不应该高兴吗？为什么眼前的人却一点儿高兴都没有,他转过有瞧了瞧梁教授,发现他也一样，没有丝毫高兴的神色。
  整个办公室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气氛,许主任愣神地说道,“既然已经突破技术难关了,为什么你们却……”
  梁教授叹息了一声，摇着头说道，“量子纠缠效应的技术难关的确是突破了，但是——如何运用到其他的地上,这是比单纯地突破量子纠缠技术更为复杂的事情。尤其是间谍卫星不同于其他的东西,这原本就是一个极需要技术的东西,现在又要将量子通信技术加在上面,恐怕……难度会很大。”
  说道这里的时候，梁教授看向许主任,认真地说道,“而且花费的科研经费也是单纯做出量子通信技术的好几倍。”许主任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垮了下来,并非不是他不想给廖元白科研经费，而是现在项目多。就算华国的钱包鼓起来了,但依旧还是有些相形见绌。毕竟,这么多的科研需要做,华国落后世界太多了。如果现在不奋勇直追的话，只会越来越落后。近些年的科研不断地开展，即便是华国科研中心也感觉到了经费极为吃力。
  许主任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说，那就别做下去了。但是他一想，这么说也不对。毕竟这个量子通信已经做出来了，而且他的益处很多。甚至远远地超过了弊端，如果不继续做下去的太可惜了。
  他也听见梁教授说过，廖元白正在做一个全新的卫星体系。如果这个体系真的成功的话，华国的卫星科技必然是要领先全球的。但是问题又来了，要做这么一个体系，自然是要将量子通信技术运用到卫星上，梁教授也说了，花费的科研经费可不是量子通信技术能够比拟的。也就是说，他接下来要批准的经费或许足够研究几次量子通信技术了。
  究竟要不要批准这个项目，对于许主任来说很是难以抉择。他既不想放弃这个项目的益处，但是经费又相形见绌。这真的是非常的……困难了。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微微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抿着嘴唇说道，“这经费恐怕……”说道这里的时候，他微微地看了梁教授一眼。虽然说，主事人是他。但是梁教授的意见他却不能不听取，毕竟梁教授不论是从威名亦或者是从政/治意义上来说，都是他不可比拟的。
  “不行，经费暂时不能够削减。”梁教授摇了摇头，“这样吧，小廖你先汇报一下实验情况。”
  梁教授自然是很信任廖元白的，他让廖元白汇报实验情况也不是为了分辨真伪，而是为了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做做一个打算。眼看着华国科研中心的经费已经不多了，如果廖元白这个项目要分一大部分出去的话，那么其他的科研经费就得削减。削减哪一个，又是一个问题。所以梁教授想要知道，目前量子通信究竟进度到了哪里。
  如果真的进度喜人的话，他大概率会在其他的科研经费上削减一下，咬牙坚持也要将这个项目给做完。
  毕竟这个项目的收益太大了，不论从什么角度来说，这个项目的收获应该来说是目前最好的收益项目。廖元白点了点头，从密封袋中抽出了核心资料和实验数据说道，“梁教授，目前我们已经完全掌握了量子远程通信这个技术，重复实验五次，失败率是百分之零，也就是说，这个实验基本上就能够肯定是绝对成功的。”
  “好。”梁教授点了点头，“然后呢？”
  “这是实验的进程，因为重复实验之后，团队展开如何运用这个技术，如今也有了一些头绪。虽然想法并不多，但是好在已经可以展开工作了。”廖元白将自己的实验核心数据递给了梁教授。
  梁教授接过之后，慢慢地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梁教授这才抬起头来说道，“这是你的想法？这个构造和以往的卫星构造都不相同，不管是采用的材料亦或者是轨道计算方式，而且你怎么能够保证，量子通信技术完美地能够在间谍卫星上展现出来。”
  廖元白听完梁教授的话，他摇了摇头，“对不起，梁教授我不能够保证这个新的构造一定能够完美地融合量子通信技术。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许主任你看……”梁教授看向了许主任。
  许主任的神情有些明灭不定，怎么说呢，他知道廖元白说的是实话。如果廖元白想要骗科研经费的话，完成可以说没有问题。虽然他也会衡量，但是终究还是会同意的。但现在这个情况，许主任还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同意。
  要知道现在华国的科研经费已经很紧张了，用什么都得花在刀刃上。这是一个并不知道能不能够成功的项目，别说是削减经费了。就目前还没有开始削减经费，一些拿着奇怪科研项目来找他，结果被驳回的人就开始举报他贪污了。
  天知道，他根本一分钱都不敢贪污。更何况，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不用倒贴钱已经算是最乐观的情况了。
  要是他还要削减一部分科研经费，他已经能够看见到时候会有多热闹了。
  “许主任，我也知道你的难处，但毕竟这个东西是目前来看，华国最有可能超过国外的科研项目。”梁教授微微地提醒着许主任。
  许主任旁边的官员没有说话，显然他们也是在想着这件事情。
  马副主任沉默了半天，终于开口说话了，“梁教授你说这个技术如果运用到卫星上，能够超前全世界二十年……但是你也知道，这个技术是瞒不住的。只要卫星发射上天空，其他国家一定就会知道咱们运用了量子通信技术吧。”
  看着马副主任，廖元白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以前是全球都没有人能够研究出来。其他国家自然不肯多花经费去研究这个，既然现在华国已经研究出来并且运用到卫星上。其他国家，自然会大力的开发这个东西。甚至，还有可能利用华国的间谍盗取量子通信技术的核心资料。”
  马副主任点了点头，“那你能够保证国外在二十年之内研究不出来这个东西吗？”
  “最晚五年之后，灯塔国一定能够研究出来。”廖元白不想说谎，“这个东西看上去很难，但是他们花费在这上面的经费是我们的数倍之多。五年之后，他们一定能够研究出来。但是……”
  “行了。”马副主任挑动了一下眉头，“既然五年之后灯塔国就能够研究出来，那领先全球二十年又从何说起？”说道这里的时候，马副主任的表情似乎非常的不悦，他看着廖元白一字一句地说道，“照这么说起来，五年之后，我们一定会被灯塔国赶超。那么我们还大力开发这个项目做什么？”
  “……”廖元白看着马副主任，就跟看个傻子似的。梁教授似乎也非常不悦，他看了一眼马副主任，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么说起来，马副主任反正我们的科研都已经落后全世界了，那我们还做什么科研。直接买来用就是了，这样吧，我现在就给上面的人说，老头我不做了。反正马副主任觉得只要买技术就好了是吧……”说道这里的时候，梁教授气呼呼地拍桌站了起来。
  廖元白愣了一下，这才说道，“即便是灯塔国可以做出来，但是我们的量子通信是可以一直优化的，不可能让灯塔国追赶上来。他们在进步，我们也在进步啊。”
  梁教授似乎脾气有点大，“走吧小廖，和他们说什么，这个实验，谁爱做谁做去。大不了不做了，小冯现在就打电话。你知道我让你给谁打电话，哼。”梁教授已经站了起来，他身边的警卫没有说话，只是跟在梁教授的身后。
  马副主任手脚都开始冰凉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是没想到梁教授突然却发起了脾气，要是这番话给上面的人说了。那他的政/治生涯也就完结了，更何况前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许主任。没错，他刁难廖元白就是为了整许主任。如果说这个项目搁置的话，要不了多久许主任肯定会被调走。那么主任的位置肯定就会是他的，所以他才会出声反对。
  但是他却忽略了还有一个梁教授在这里，梁教授这一辈子醉心科研，但是……他并不傻，相反，政/治嗅觉极为灵敏。他没想到，一个利国的项目竟然被用来内斗。气得他当场发作，等梁教授和廖元白走出办公室之后。
  许主任这才冷着脸打量着马副主任，他冷笑一声说道，“马副主任好大的口气，既然要被其他国家做出来，那就不做了。我可以不客气地告诉你，现在我们所作的一切研究，其他国家都在做。是不是可以让所有的项目都停下来？等着挨打就行了？！”说道这里的时候，许主任似乎也很生气，“华国才站起来多久？竟然就有你这样的发言了！你真是……”
  许主任走到办公室的门口，转过来冲着马副主任说道，“马副主任，你的话我会如实禀告给上级的。”
  “……”马副主任现在已经六神无主了，他整个人都愣住了。没想到，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在这里栽了跟头。
  许主任走出办公室之后，快步追上了梁教授，他大声说道，“梁教授请等一下。”
  梁教授停住了脚步，但依旧还是一脸不高兴的模样。许主任上前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梁教授，是我没有能够及时制止马副主任的发言。关于这个项目，我已经想好了。可以批准，但是时间上……肯定还是有限制的。毕竟我们不能够无限制地投入金钱，您也知道现在的资金已经有些困难了。”
  听见许主任的话，梁教授的脸色这才慢慢地缓和了起来，“我也知道现在资金运转有些困难，这样吧，一年，一年的时间之内如果小廖没有成功的话，那就暂时搁置这个项目。”
  “好。”许主任点了点头，现在如果不答应梁教授的话，恐怕梁教授真的会去告状。到时候，不仅仅是马副主任，甚至连他自己的位置也保不住了。谁让马副主任那张狗嘴吐不出什么象牙来。
  想想还真是头疼，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说这种话，和键盘侠有什么两样。梁教授是谁，那是经历过搞科研不如卖茶叶蛋那种谣言的时代，他能不痛恨马副主任的那句话吗？
  再说廖元白，那也是国家极为重视的一个人。马副主任竟然冲着廖元白说这番话，要是廖元白因为这个直接出国不回来的话，那这件事情算是谁的错误？想到这里，许主任更加的头疼了。廖元白已经做出了量子通信技术，如果他去国外的话。相信外国会投入大量的资金让廖元白研究出应用在卫星上的量子通信技术。到时候，马副主任肯定很惨，那他自己也……会很惨。
  他可不想和马副主任共沉沦，看着梁教授和廖元白的脸色都不太好。他就知道，应该安抚一下两人了。
  “小廖啊，你也看见了。今天的事情……唉。”梁教授说道这里的时候，直摇头。都是四十好几的人了，竟然还会说出这种弱智的话来。他还真怀疑这个马副主任究竟是怎么当上副主任的，想到这里，他就来气。越气越是气不过，他肯定要给上面说马副主任这一番话的。
  太精彩了，精彩得梁教授甚至想要挽起袖子打死他。
  “行了，这件事情肯定能够批下来的。”梁教授拍了拍廖元白的肩膀，你先回去做一个计划吧。不出一个星期，肯定能够批下来，到时候科研资金到位了你就可以直接研究了。
  廖元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其实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场合。怎么说呢，马副主任这样的人毕竟还是少数。就像是许主任那样权衡利弊，让他不是很喜欢。他知道，任何一件事情，都需要权衡利弊。但是科研本身就是不一定能够成功的，一直权衡利弊甚至还会耽误研究。还不如一开始就同意了，来得爽快一点儿。
  走到大厅的时候，林奕来了精神看着廖元白拿着档案袋出来，他也没有多问。只是跟在廖元白的身后，走出了科学研究中心。
  虽然梁教授是承诺的一年之内，但是他必须要在三个月内就将这个东西给研究出来。
  否则系统给的奖励他是别想要拿到了，回到航空基地的时候，廖元白还在想究竟应该怎么样将这个技术应用到卫星之上。
  这是一个难点，甚至连廖元白也是一头雾水。趁着还没有上班的时间，廖元白又仔细地研究了一下。发现这个技术很难融合进卫星之中，他看着电脑发着呆。林奕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看着廖元白说道，“廖先生，可以吃饭了。”
  “林奕，你说我究竟该怎么做？”廖元白看着电脑没有回头，显然还在困扰着这个问题。
  林奕抽搐了一下嘴角，“我不是做这个的，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要不找找灵感吧，要看科学还是自然，我去帮你拿来吧。”林奕早就已经很清楚廖元白是一个工作狂魔，只要他在思考，绝对是不能够去打扰他的。
  “不用了。”廖元白摇了摇头，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廖元白说什么也要将这个东西给做出来，他拿着键盘开始敲敲打打。但是不一会儿，又全部给删完了。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低声说道，“林奕，你先给科研团队打个电话，让他们暂时不用来上班。全体休假一个星期，我争取在一个星期之内拿出一套可行的方案来。”
  林奕听见廖元白的话之后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给科研团队的每个人打电话去了。所有人都通知完的时候，廖元白已经放弃了挣扎。现在怎么样他都想不出来一个方案，倒不如现在别想这么多。
  走到客厅，他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和林奕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聊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儿，廖元白揉着自己酸涩的眉心说道，“天啦，我觉得这个问题太困难了。”
  “可是量子通信不也说很难吗？你也做出来了，已经成功一半了吧。”林奕有些不明所以地说道，“我倒是觉得廖先生最近可能太累了，毕竟做完实验之后，你又开始写报告。我想，你可能要休息一下之后，再来做这些事情或许可能会好上一些。”
  “真的吗？”廖元白挑了挑眉头，“要不出去旅游几天吧。”林奕提议说道。
  “……”廖元白看了林奕一眼，“我怎么觉得是你想要去旅游？”
  林奕抿着嘴唇，“我只是提个意见而已，廖先生想要怎么做，我无权管辖。而且，廖先生还是说对了一句。你去哪里，我肯定要跟着去哪里。”末了，他又加上了一句，“这是为了廖先生的安全着想。”
  廖元白挠着头说道，“可是出去旅游的话，我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好。倒不如回家更自在一点儿，可是又带着你。”说道这里的时候，廖元白停顿了一下，“我妈要是见到我带了一个男人回去，怕不是会误会什么。”
  林奕满头黑线地看着廖元白，“廖先生，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你今年还是未成年，请你不要想太多。”
  “是你想太多了吧。”和林奕聊了一会儿天之后，廖元白的精神放松了许多。
  好好地睡上一觉，第二天清早起床，他依旧在电脑面前做着方案。这一次，比昨天晚上好了许多。很多想法都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甚至有了许多的新点子。最后，廖元白还是没有能够出去旅游，而是在房间里一连待了七天，终于将方案给写了出来。这只是一个初始的方案，后面还有需要更改的地方。
  廖元白整个脑袋都快爆炸了，他一边查资料，一边写着方案。
  一个星期之后，来到实验室里。大家又开始做着实验，但是这一次并没有上一次那么顺利。不到两天的时间，方案似乎就已经出了错。
  没办法，廖元白只好让科研团队先开个会拟定后面的科研方案再说其他的事情。
  坐在会议室里的时候，廖元白垂着头，看上去很是疲惫的样子。等所有人都进来的时候，他这才缓缓地说道，“昨天进行到方案第二步的时候就已经出了问题，我相信这一点大家都是很清楚的。今天重复实验的时候，又出现了新的问题。不好意思，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让大家这几天的努力都白费了。”
  “没事儿的。”
  “科研本来就是这样的，哪有可能一次就成功。”
  “对，科研就是无数次的失败才会换取到一次的成功。”
  …………
  大家纷纷表示没有关系，但是廖元白脸上的皱眉怎么也舒展不开，“按照既定的方案是不可能的了，这个方案其实我是算过毫无差错的。昨天晚上我回去重复的做推演，都没有出任何差错。而且今天中午又重新做了一次推演，还是没有出现任何的差错。”说道这里的时候，廖元白的满脸的困意，都有些忍不住了。
  大家看见廖元白都已经很累了，想要劝他休息一会儿，但是话又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王教授抿着嘴唇说道，“小廖，你想过一种情况没有？”
  “什么情况？”廖元白愣了一下，睁大眼睛看着王教授。他倒不是不喜欢王教授反驳自己，就是没有想通，为什么推演的时候毫无差错，但是真的做起来的时候，却根本做不下去。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因为推演的时候，各方面的条件都是最优的。有没有一种可能，因为实际实验和推演数据的时候，出现了某些偏差。”王教授说道这里的时候，也眯着眼睛喃喃自语似的说道，“但是应该来说，推演的时候会把所有的因素都考虑进去才对啊。”说道这里，他自己都愣住了。
  不错，推演的时候，的确各方面的条件都是达到最优等的。但是因为要考虑到各方面实际的因素，所以廖元白在推演的时候，都会调低数据在进行推演。
  “不可能啊。”廖元白摇了摇头，“我知道会这样，所以在推演的时候，没有达到最优。甚至是按照最差实际因素来推演的。”说着说着，廖元白愣了一下，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等我，林奕和我回去一趟。”
  说完，廖元白也不敢科研团队里的人们露出错愕的表情，拿着自己的东西飞快地跑出了会议室。
  “……”所有人等廖元白走了之后，才回过神来。
  刘教授勉强地笑了笑说道，“小廖但是颇有些当年梁教授的风范啊。”说道这里的时候，王教授也微微地笑了起来，“大概是他想到了什么事情吧，大家不要想太多。咱们就在这里等着小廖吧。”
  林奕很不明白，为什么廖元白忽然这么着急的想要回宿舍。而且还是在上班期间，这多少让他有些迷糊。不过廖元白已经走出去了，他自然是要跟上的。
  走到3号楼的大门口，廖元白焦急地等待着老陈开车来接他。他心里有一个想法，这个想法是之前他自己给推倒过的。但是今天王教授忽然提了一嘴，他又觉得有些可能性。但是这种可能性，还需要大量的推演来证明。今天，不一定能够回到实验室。
  “怎么回事儿？”林奕站在廖元白的身后，莫名其妙地问了起来。在他看来，廖元白却是太着急了。好像有什么迫不及待的事情似的，以前好像廖元白从未这样过。
  廖元白咬着自己的嘴唇，似乎是在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他拍着林奕的肩膀说道，“我就知道，这件事情应该是可行的。为什么当时我没有想到呢……如果当时按照第一直觉来制定计划的话……”说道这里，他吸了一口气，“林奕，你先上去告诉他们，今天暂时先不做科研了。明天，明天我一定能够拿出一个可行的计划来。”
  他很是笃定地说道，看得林奕一愣一愣的。他怎么觉得廖元白越来越疯了呢，果然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吗？！
  想到这里的时候，林奕抖了抖身体。他点点头，走进了3号楼。来到会议室的时候，大家似乎都还在聊着天。看见林奕走来的时候，王教授愣了一下，他好奇地打量着林奕问道，“林警卫，你不跟着小廖，来这里做什么？”大家对于林奕都很熟悉了，自然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什么特别注意。
  语气很是轻松，林奕愣了一下这才说道，“是这样的，廖先生说，让大家先回去。他说今天可能来不了了，明天一定能够做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来。”说完之后，林奕抿着嘴唇，看向大家的神色。
  发现大家似乎都已经了然于胸了，王教授耸了耸肩膀笑着说道，“行了走吧，我就说小廖今天来不了了。看吧，愿赌服输啊，今天晚上该谁做饭谁做饭啊。”说道这里的时候，刘教授涨红着一脸张，偏过头去不说话。
  林奕默默地退出了会议室，来打3号楼的大门的时候，廖元白还在等着他。老陈已经到了3号楼，坐上车廖元白看着窗外的风景说道，“给他们已经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