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
作者:
静舟小妖 更新:2022-08-29 10:02 字数:4346
文浩腹胀,想要起来上厕所的时候,晃了一下又坐了回去,这才发现眼前的世界在缓慢的转动。
自己……这是喝多了吗?
这个时候文浩还有意识,警惕的看了龚程一眼,决定不再碰杯子里的酒。上厕所的时候他洗了下脸,瞪着马桶看了好一会儿,犹豫再三,最后还是觉得不过几瓶果酒,自己的酒量不至于差到那个地步,也未免太草木皆兵。
回到客厅,桌子上一片狼藉,邵飞歪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龚程人不在,但是从他的房间里传出了抽水马桶的声音。
文浩抽空又看了酒瓶子一眼,确定只是果酒。
龚程走了出来,想要说什么。
文浩抬手:“我有点喝多了,想要睡一觉,这里留着明天收拾。”说完,文浩扯过大被给邵飞盖上,然后就转身进了屋,一副不想多说的姿态。
龚程注视着文浩的背影,脸上露出了遗憾的神情。关门的声音在下一秒响起,他绕着桌子看了一圈,犹豫再三后,竟然挽着袖子开始收拾了起来。
龚程收拾桌子很简单,所有的食物都一股脑的倒进水池子里,下面的垃圾处理器开始工作,等“嗡嗡嗡”的声响停止后,他就把锅碗瓢盆丢在水池子里接满水,就可以走了。
至于洗碗和桌子上的油渍,明天早上邵飞起来,自然会收拾干净。
回到屋里时,路过文浩的房间,门关的严严实实,龚程抬手推了一下,纹丝不动,他只能不甘心的进了屋。
和文浩的关系迟迟没有进展让他很焦虑,转眼三个多月的时间就过去了,一年的期限也不会远。他或许可以再次游说击剑队得到新的假期,可是家里却不会再这样继续放任他了。他出国的这么突然,他就不信家里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一年回去后应该一切好说,但是如果再增加一年,难度就太大了。
而且他很担心,家里人会不会通过自己露出的这些蛛丝马迹找到文浩。
追人已经够困难的了,他无法想象家人出面对付文浩的日子,那样的画面光是想象就让他心惊胆战,日复一日的,都快成了心病。
家里的事情一定要解决。
怎么解决,还得想想。
龚程坐在椅子前,面前放着打开的平板电脑,不管屏幕里五光十色的播放着什么,他却一点都没有入眼。
回过神来,是窗户外面狂风刮过的“呜呜”声,风很大,窗户似乎都在颤抖,隐约似乎有尖叫的声音,他站起身,走到窗户边往外看,远处的天空有闪电化成银蛇在飞舞,忽隐忽现间几乎劈开了大地。楼下的大街上早就没了人,大树被吹着弯下了腰,一辆自行车躺在马路中间,有白色的东西在天上飞舞,可能是报纸,或者是衣服,打着旋的越飞越高,直至没了踪迹。
毁天灭地一样的大自然之威。
没有经历过这种龙卷风的龚程瞪大了眼睛,还想细看,突然世界一片黑暗。
停电了。
第82章 偷偷的
外面漆黑一片,看不见弯腰的大树,自行车也融入了黑暗中,龙卷风还在肆虐,发出凄厉刺耳犹如鬼哭狼嚎般的吼声。房间里一片黑暗,空调停止了运作,温度迅速的冷了下来。只有平板电脑还在尽职尽责的播着视频,照亮了屋里的一角。
龚程不过愣神了几秒钟,转身一把抓过平板电脑,大步流星的出了门,理直气壮的敲着文浩的房门,说:“文浩,停电了,没事吧?”
文浩打开了门,手里拿着手机,手机开着手电筒的功能,强光扫过龚程的脸,然后落在了地上。
文浩说:“嗯,应该不会停很久,听说有备用电源。”
龚程正想要说什么,“滴”,不知道什么电器响了一下,光明回归。
龚程正流着口水的嘴瞬间闭上,屁股后面疯狂摇着的尾巴也垂到了地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眼睛很快适应了明亮的光线,第一时间就看见文浩柔若无骨般依靠在门上的身影。男人眼底的醉意很浓,脸上绯红一片,看着人的时候对不准焦距,使得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愈发的朦胧了起来。
龚程的别有用心终于成功了。
果酒也要分度数,喝多了也会醉,更何况是几种酒混杂着喝,醉意汹涌,且后劲绵长,足够使不适应这种酒精的人醉得不知天上地下,今夕何年。
哪怕是始作俑者龚程,如今也有些头重脚轻,更何况完全没有准备放开了喝的文浩。
只会更加的醉。
文浩眼底的警惕还没有散去,盯着龚程看了两秒,就要反手关门。
龚程抬手,用更快的速度按在了门上。
文浩瞪着龚程。
龚程指了指客厅:“你朋友的被子掉地上了,如果你想让他生病的话,最好重新给他盖上。”
文浩迟疑,探头看了一眼,果然邵飞蜷成一团睡在沙发上,被子落在地上。
接近零下的温度,这样的天睡觉如果不盖被,甚至有可能直接冻死吧?
文浩当然不指望这位大少爷去给人盖被,就只能走出了门去,简单的直线走成了弧形,龚程在后面看得眯了眼睛。
帮邵飞盖好被,甚至细心的掖好被角,文浩又歪歪斜斜的往屋里走。
龚程一直没动,就靠在门框上看着自己,身上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哪怕如此,依在墙上的男人也有一种慵懒的气质。
文浩扫了他一眼,却像是没看见,醉意越发的浓郁,很多的自主意识正在消失,他现在脑袋里就剩下一个念头,上床,睡觉。
“外面在刮龙卷风,你看见了吗?”
龚程这么问着,一直在看文浩的眼睛,焦距涣散的眼睛,和记忆里一喝多了酒就睡得天昏地暗的男孩重叠在了一起。
龚程的胸口发热,因为他想起来,这个时候的文浩,是最乖巧的。
文浩摇了下头,依旧往屋里走。
龚程跟在身后进了房间,眼看着文浩要往床上躺,便伸手拉住了他,用温柔到了极致的语气说:“在北京看不见的,我们一起看看吧。”
“不要。”文浩挣扎了一下,力气小得像猫一样。
龚程搂着他的腰,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在他耳边低语:“走嘛,陪我看看,好不好。”
文浩眨巴着眼睛,盯着龚程的脸看,大脑在迟钝的分析着这句话。
龚程怎么可能让他理清楚眼前发生了什么,当机立断的吻上了文浩的唇。
这是等待了很久的一个吻。
仅仅贴上去,龚程身上的每根汗毛都竖立了起来,细胞发出欢欣的尖叫声,战栗感瞬间传遍了全身,他的眼眸瞬间暗沉了下来,化成了黑夜,几乎想要将对方一口吞噬。
吻。
几乎瞬间就变得热切了起来。
用力吸吮着柔软的唇瓣,用舌尖顶开闭合的牙关,在口腔里肆意的舔吮,直至找到那条柔软湿滑的小舌为止,勾引着对方与自己共舞,交缠嬉戏,甚至勾引小舌到自己的唇里来,他吸吮吞吐着,模拟出某种情色的行为,来挑逗对方。
文浩非常的配合。
龚程甚至有些意外,竟然连一丝抗拒都没有。
他的眼眸越发的沉,视线落在近在咫尺的大床上,盛满了欲望的眼底都是痛苦的挣扎。身体渴望的厉害,理智却紧紧抓着不放。
面对毫无反抗,甚至还隐约配合自己的男人,理智在龚程的脑袋里拉扯着,是一时痛快彻底走向绝路,还是隐忍克制图个长长久久呢?
答案很简单,几乎不用想。
龚程最终把文浩放在了床上,起身的时候才发现文浩的手还抓着他的衣服,微微开启的嘴唇红艳得好似绽放的玫瑰,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
低头又在那唇上狠狠亲了一口,龚程咬牙起了身,身后传来文浩清浅的呻吟声,就像是钩子一样抓住了他的脚步。
龚程快步走到门口,将房门关上并且反锁,房间的灯太亮,他拨弄了一番,换了一个昏暗的小灯。然后迫不及待的走过去,手指摸上衣服的拉链,半路上就开始脱起了衣服。
他当然不会放任自己的欲望换来无尽的绝望,但是让他就这样放开到嘴边的肥肉是不可能的,凡事都有折中的办法,既可以满足自己,又不会伤害文浩,何乐而不为?
将衣服随手丢到椅子上,走到床边的男人上身已经赤裸,没来得及开空调的屋子冷得厉害,躺在床上的文浩就像是一团暖炉,让他的本能化成了飞蛾,那怕烧尽一切也要追逐着温暖。
文浩。
我最爱的文浩。
龚程眼睛红了,甚至生出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那种如获至宝的感觉让他的心脏颤抖,浑身都在叫嚣着拥抱这个人,占有这个人。
他握起他的手,落下细细密密的吻,用嘴吸吮着修长的手指,轻轻啃咬着细嫩的指尖。
睡梦中的男人被唤醒,缓缓睁开了眼睛,迷蒙的双眼像是承载了全世界的水般,氤氲出魅惑的风情。
“我爱你。”龚程无法克制的转移了阵地,将吻落在了那双眼睛上,轻轻的吻着,诉说着自己的心情。
文浩眨了眨眼睛,看着龚程的脸,不但没有惊恐的清醒过来,反而微微抬起下巴,开启了嘴唇,甚至那粉色的小舌还在白玉珍珠般的贝齿中间游移了两圈。
龚程低声笑着,从善如流的吻上了那个唇。
分开,快四年了吧。
文浩在这方面的经验还是那么的单纯,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就连这微张着唇用舌头舔着牙齿的诱惑姿态,也是自己教他的,一点都没有变,干净的就像是一张白纸。
试问,四年的时间,有多少人会坚持着感情一片空白呢?
至少文浩是,干净通透的让他欣喜若狂,恨不得赞美上帝。
将文浩的反应收入眼底,龚程的动作越发热情。将文浩的衣服解开,露出白皙精瘦的身体,乍然接触到冷空气的肌肤争先恐后的矗立出一颗颗的小粒,文浩的眼眸清醒了一瞬,扯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却迷迷糊糊的将龚程一起盖在了里面。
理智很快的流失,文浩又再次迷醉了起来。
因为,有温热的东西在他的胸口处游移,迷迷糊糊间,那温热的东西游遍了他的全身,最后停在了小腹下面……
“唔!”文浩发出短促而黏腻的声音,本就不多的理智瞬间消散无踪了。
龚程埋首在被子里忙碌了好一会儿,然后不得不沮丧的承认,喝醉了酒的男人确实很难伺候,迟迟没有强烈的反应让人很挫败。
尤其他自身渴望极了,疼得都不行了的情况下。
干脆的,龚程一掀被子,将文浩的双腿并着扛在了肩膀上……无论如何,先把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吧。
龚程回屋的时候,龙卷风已经过去了,街道上再次有了行人,圣诞节的钟声响起,穿着统一服装的孩子们唱着圣诞歌曲从楼下走过。
龚程几乎将文浩从头到脚舔了一个遍,走的时候还有些依依不舍的。
这样偷偷摸摸的行为根本不是他想要的,他希望得到的是站在文浩身边的男朋友身份,想要重新得到文浩的爱,他渴望和文浩一起入睡,一起起床,一起迎接圣诞的到来。
龚程回屋后又去洗了一个澡,一次根本不够,但是男人双腿中间的皮太薄嫩了,不过一次就出现了红色的印子,他不敢再做更多。
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龚程手上用着力气,眼神有些迷茫,为自己不知道尽头在哪里的未来担忧着,但是身体却呈现出最真诚的反应,灵魂和肉体被迫撕裂成了两半,冷静的看着自己沉醉在情欲里,当最后一刻来临的时候,他却长叹一声。
第83章 清早起来
第二天早上起来,文浩躺在床上愣神了好一会。
他并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