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的时候，他好像认识秦涛。”
  “……”
  沈云帆刚想再多说几句，就被李兄挂了电话不由得有些莫名，信号不好？刚想给他回播过去，就看到顾严的电话播了进来，“老板？”
  顾严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焦急，“在哪？”
  “家里啊，我刚面完。”
  顾严顿了顿，像是松了口气，“我来接你，你乖乖待在家里别乱跑。”
  沈云帆，“……”
  沈云帆暗自挑眉，连凯城出现顾严怎么这么紧张？难不成余情未了？那也不该紧张啊……
  好在s市春节期间就是空城，顾严一路飙车飚到沈云帆的楼底下，上楼的时候手都是冷的，沈云帆给他开门的时候不由得一愣，“老板，你这是被谁追呢？”
  顾严一把抱住他把他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才安心，“他有没有怎么样你？”
  沈云帆，“……”
  “有没有？”顾严难得情绪外漏，抓着他的手一再的确认。沈云帆虽然莫名但是还是摇了摇头，“没有。”
  顾严松了口气，“云帆，我带你去个地方。”
  沈云帆看了看时间，都快四点了，“去哪？”
  “墓园。”
  “……”
  第51章 尘埃落定的悲剧
  顾严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握着沈云帆的爪子，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等红灯。沈云帆看了他一眼自作主张的开了车窗，把脑袋探出窗外，决定呼吸点新鲜空气，车内这低气压压的他胸闷！顾严刚想开口让他安分一点，就看到旁边车道停上来一辆白色宝马，慢慢的从后座的左边车窗里探出个狗头，萨摩耶咧着嘴笑的一脸天使，沈云帆转头跟他四目相对，顿时泪奔，萨摩耶笑的更欢实，找到同类的感觉真好！
  顾严原本糟的一套糊涂的心情被这么一搅和真是想悲都悲不起来，转身把沈云帆伸在外面的脑袋掰回来，“要不要跟你的伙伴打个招呼？”
  沈云帆，“……”
  顾严忍笑看着他，“还闹腾不？”
  沈云帆扒着车门嚎，“我要回家，我真的要回家！”
  顾严揉揉他的脑袋，敛了点笑意，“云帆，就陪我这一会，我有事情跟你说。”
  沈云帆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是今天是初一啊，新年第一天！要不要这么不挑日子的去串门！沈云帆望着窗外无语凝咽，资本家的钱真他娘的难赚！守墓园的大叔借着节日多喝了几杯，以至于看到顾严站在门口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顾先生？”
  顾严对他点点头，沈云帆上前几步拉着大叔的手一脸真诚，“大叔你先忙着，我们就拜个年，拜完年就走。”
  大叔，“！！！！！”
  顾严拍了下他的脑袋拉着他就进了墓园里面，沈云帆虽然也是墓园的常客，可是大年初一逛这么个园子还真是别有新意！顾严一声不吭的走在前面，沈云帆落在他后面几步。园子里很静，这里才是真正的安详之地，死了也就真的一了百了，人世间的纷纷扰扰在这里无非尘埃落定四个字。沈云帆看着面前这个显得有些沉重的背影，敛住里往日里挂在脸上的不着调。按理说他可以拒绝来这里，可是他终究还是选择了跟随。他来到这里，也就意味着他选择了参与顾严的过去，掺杂着更多私人的情感，沈云帆一直所畏惧的那块世界里终究给顾严留了个窗，可是沈云帆依旧畏惧自己选择的对错，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能豪赌的人。
  自从叶寒安葬于此后，顾严都是孤身一人前来，没有言语没有详询，最多的只有无言。无力改变的过去最多的也不过是这种阴阳相隔的陪伴，可惜时间还是冲淡了一切，他终究是选择了继续前行，带着沈云帆来此也不过是对过去的一个总结。他那些曾经无法面对的过去因为沈云帆的到来也将成为真正的过去。这里面没有公平对错之分，对他自己是，对沈云帆也是。
  沈云帆看着墓碑上那个清秀干净的男孩不由得叹气，这个男孩太干净了，照片里的人虽然容貌稚嫩但是那双被照片定格的眼睛里有着没有被俗世所纷扰的清澈，沈云帆看了顾严一眼，顾严伸手握住他的手，哑声开口，“他叫叶寒。”
  沈云帆点点头，“我认识汉字。”
  顾严勉强笑了一下，“要不是他原本躺在这里的人就是我。”
  沈云帆微微一愣，看着顾严眼中的沉重与悲伤终究没有再开口，他不愿因为自己的不解而打扰了叶寒的清净，拍拍顾严的肩膀把手里捧着的花束放在了墓碑前，人生最苦不过是阴阳两隔，失去才是最痛苦的。人世间最宝贵的就是生命，一个用自己的生命成全自己爱情的男孩，沈云帆没有这个立场来评判这样的爱对与错，至少他自己就不一定能做到。
  顾严深深的看了照片上的人一眼拉着沈云帆又出了墓园，前后也不过半小时，这半小时对于顾严来说，他整整花了十年的时间才走到这里，一路的艰险与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所背负的内疚与责任并不是三言两语可以打发的，沈云帆难得没有抗拒他的身体接触，同样是经历失去的人，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契合，他们尊重生命，敬畏生死，更珍惜现在。
  “如果不是连凯城，叶寒不会死。”
  沈云帆刚坐上副驾就被这冷不丁的一句话给惊了，转身疑惑，“连凯城？”
  顾严轻轻的吐出口气，转身看着他，像是回忆又像是陈述，“连凯城的父亲跟我爸是生意场上的朋友，不过连凯城上面还有个哥哥，同父异母。连家家底丰厚，连家长子比连凯城大了整整十五年，所以连伯父在世的时候还能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等连伯父一过世，连家就彻底落入了连家长子的手上。我跟连凯城年龄相仿自幼相识，连伯父过世后我跟他走的更加亲近，能走到一起也算是顺其自然。”
  沈云帆一脸了悟，“青梅竹马加豪门恩怨？”
  顾严伸手揉了揉他的后脑袋，想了想也不由得点头，“也算是。”
  “那后来怎么分手的？老板你不会劈腿吧？”
  顾严真想抽他，可是又舍不得，只能自己叹气，“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没底线的人？”
  沈云帆给他递了瓶水，“您继续！”
  顾严实在是对这种不要脸的货色没办法，只是伸手握住他的手，良久才继续开口，“我一直以为我很了解他，在我身边的连凯城低调聪明不问世事，我们背景相似，生活乐趣相同，如果不是连家长子出事或许我会一直被这种表象迷惑下去。连伯父过世前给连凯城留了一大笔遗产，即使连凯城这辈子什么都不干也足够他挥霍了，可惜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安于现状的人。他暗自跟自己的二叔勾结，让自己大哥落入了一场巨大的经济纠纷中，要不是连家的底子在，连家长子估计能把这牢底坐穿。连家长子入狱后，他又暗自用桃色事件把自己的二叔拉下了马，等他坐上连家一把手的位置时我才知道这一切的前因后果。他心机深沉、善于玩弄人心，那一年他不过才二十岁，面对这样的恋人我实在是后怕，我顾严自认没有这样过人的心机，所以在他坐上那个宝座时我提出了分手。”
  沈云帆瞠目结舌，这他娘的才是豪门大戏啊，活生生的！
  顾严难得露出一丝苦笑，“年少相识又怎么样，也不过是镜花水月，所以我借口回国旅游避开了连凯城一阵子，当时连凯城默认了这样的分手方式，虽然我不了解他，但是他了解我，他在选择出手前其实就已经选择了放弃我，分手这两个字虽然是我提的，但是被舍弃的人其实应该是我。回国后我四处游历，跟叶寒相识纯属偶然，叶寒家境一般，在街头给人画素描打工，要不是那一天的无心之举或许就不会有后面的悲剧。叶寒干净通透，跟连凯城就像两个极端，我心情不佳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才有一点放松的感觉。就这样，我成了他的固定客户，我就坐在那看着他画，整整坐了一个月。”
  沈云帆拍拍他的肩，“老板，没想到你也有纯情的一面。”
  顾严，“……”
  沈云帆被故事吊起来胃口，“然后你们就干柴烈火了？”
  顾严真想抽他，伸手拍了下他的脑门，“大编剧，让你失望了，一个月后我就回美国了，我还得上学呢。”
  沈云帆，“……”
  顾严好笑的看着他，“还有什么想问的？”
  沈云帆点头，“然后呢？”
  顾严，“……”
  “连凯城在连家的日子并不好过，用四面楚歌来形容也不为过，连家那段时间动荡的厉害，不过这些都已经与我无关，我跟他到底不是一路人。随着连家的动荡，我跟连凯城渐渐成了陌路，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我真正了解了他的手段和心机。我回美国后的一个月马叔给我打电话说一个男孩送了一堆东西到家里，那个时候我就有预感是叶寒，当夜就买了机票飞了回来，说一句年少轻狂也不为过。叶寒很细心，给我画了整整三十张笑意盎然的素描画像，后来想想我这一个月也算没白坐。”
  沈云帆听到这里突然有些能理解顾严为什么会爱上叶寒了，如果连凯城是黑暗的话，那么叶寒就是阳光，对于当时的顾严来说很温暖很知心。顾严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决定把这个故事说下去，对于他对于沈云帆来说都是一个不得不讲的故事。
  “越是跟叶寒接触越是喜欢他的开朗阳光，连凯城曾经伪装的一切在叶寒的身上是如此的自然真实，我们开始认真对待这段感情，不过介于当时国内的舆论环境，我们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异地恋，叶寒又要上学又要打工，而我已经开始渐渐接手顾氏的事业，两个人虽然忙，但是却很开心。我把自己能抽出的所有时间都放在了叶寒的身上，也正是那个时候我妈发现了异常，避免麻烦我回国了几个月，这几个月正是我跟叶寒最快乐的一段时间。如果不是连凯城的突然出现，或许我会在年底的时候带着叶寒回美国跟我爸妈公开，可惜一切都停止在了那一天。”
  沈云帆看着顾严眼中的痛楚不由得心惊，“连凯城杀人放火了？”
  顾严抓紧他的手，“连凯城使了手段派人绑架了叶寒，把叶寒的不雅照传遍了他的学校，我……我当时杀了他的心都有！我背着叶寒去找连凯城报仇，连凯城知道我不会放过他居然告诉叶寒我有危险。叶寒本来就伤痕累累，赶来的时候正看到我跟连凯城打架当即以为我受了伤想来帮我，却不想连凯城推开我的时候我一个不慎差点从窗口落下去，叶寒为了救我推了我一把而他自己……他自己就这么掉了下去，当时他只是摔断了腿，我刚想下去救他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被一辆路过的面包车碾压了过去……云帆，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了！！”
  沈云帆的手被他握的钻心疼，但是他一点都没吭声，看着顾严失控的悲伤终于忍不住开口，“顾严，这是个意外。”
  顾严看着他，摇头，“不，云帆，对于我来说这不是意外，这是我给叶寒带来的灾难。”见沈云帆一声不吭不由得着急，“云帆，我们终止协议吧，连凯城他又故伎重演了。”
  沈云帆莫名，“两者有联系吗？”
  顾严伸手把他抱在自己的怀里，“云帆，我原本只是找一个挡箭牌挡住连凯城那张脸出现在我面前，可是现在不一样，连凯城知道你不一样，云帆，答应我以后所有的安排都必须听我的。”
  沈云帆摇头，“老板，你这是怀疑我的职业素养。”
  顾严一点都没有跟他开玩笑的心，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云帆，你知道连凯城为什么到现在才出现吗？”看着沈云帆眼中有了片刻的躲闪，顾严难得对他强势一回，“云帆，我爱上了你，你可以假装不知道，但是你必须接受我的保护。”
  沈云帆莫名其妙的紧张了一下，自己对自己都有些无语，他这么厚的脸皮居然被顾严的一句表白搞得心乱，真是白活这么多年了！顾严见他沉默不语，心里的焦急可想而知，“云帆，以后让李野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听明白没有？”
  沈云帆推开他，“讲话就讲话，男男授受不亲！”
  顾严摁着他的脑袋，“点头！”
  沈云帆，“……”
  顾严手上使力，“点不点？”
  沈云帆怒，“点就点！谁怕谁！”
  顾严看他那个蠢样这才有了点笑意，把他抱回自己的怀里，“云帆，别怕，他要是敢再乱来我就让他再跌倒一次。”
  沈云帆好奇，“你干了什么？”
  顾严冷笑了一下，说的非常云淡风轻，“我收购了连氏10%的股票卖给了他三叔，连凯城花了十年才把这点股票收回自己的手里，反正他还有一堆堂兄弟我不介意再玩一次。”
  沈云帆望着车顶哀嚎，作为一个穷人他真的看不懂有钱人的世界，姐，你把我接走吧！
  第52章 鼓励展文第二春
  看着旁边一直后退的风景，沈云帆难得安静的做了回美男子，他试着走进顾严的过去却不想走出这么个效果，被顾严不要脸的表白不说他也刷新了对顾严这个初恋的认识，这位连公子绝对的心狠手辣眼毒。虽然顾严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但是在沈云帆看来，连凯城无非是舍不得气不过放不下。
  此人心狠，明知家业爱情只能得一，但是依旧一手抓着家业一边骗着顾严，虽然最后被顾严分手，但是连凯城一定把这个当做权宜之计。比心狠，顾严一定不是他的对手，他对顾严狠，对自己更狠，以他对叶寒的表现来看，连凯城对顾严的感情不浅。不过在家族利益面前，连凯城能狠得下心舍弃顾严这个人，沈云帆暗叹，情这个字重如泰山也轻如鸿毛，就看你怎么取舍。
  对叶寒施加侮辱看得出连凯城这个人手段毒辣，虽然最后该进去的都进去了，但是连凯城却能把自己摘的清清楚楚可见这人处理事情的手段。叶寒的死亡虽然是个意外，但是沈云帆却不得不想到另一个可能，如果没有那个意外呢？没有那个意外，叶寒又会遭遇什么？更多的羞辱还是与顾严的被迫分手。顾严虽然不如连凯城心狠手辣，但是以顾家的精英教育来看，顾严势必能将叶寒护到底，那么这场闹剧又该如何收场，连凯城最后又会扮演什么角色？沈云帆摸摸下巴，他赌一百块豆腐，连凯城一定会步步紧逼到叶寒自动退出为止。所以说叶寒的死亡，对于顾严是伤痛，对于连凯城又何尝不是一步下坏的棋。连凯城这么多年没有出手，无非是因为顾严心中埋藏的痛苦和仇恨。那么他为什么会选择半年前出现呢？沈云帆摸着下巴的手一顿，因为展文！
  因为展文的主动出击，让他有了危机意识，更何况展文完全是叶寒的2.0版，同样的喜欢美术，同样的眉清目秀，同样的痴恋顾严，沈云帆此刻简直福尔摩斯附体，电光火石间突然顿悟了这一点。怪不得当初顾老夫人这么中意展文，跟他这个赝品比，展文简直是为顾严量身定制的疗伤妙药，可惜顾严做人底线比较高，硬是没看上展文。所以连凯城即使回国了也没出来讨人厌，他看出了顾严的本意，展文不足为惧。沈云帆想到这里不由得摇头，连大少爷不仅心狠手辣，脑子还特别好使！
  在说眼毒这一点，他也是最近才感觉出顾严对自己的不同之处，他这个当事人都才明了这个情况，连凯城这眼睛到底是怎么长的？！连凯城又是怎么定义自己这个赝品的角色？另一个叶寒还是一个升级版的展文？沈云帆微微皱眉，自己这演技是不是退化了，怎么还没演就被人识破是假的，可是真演了又被人识破是真的，沈云帆扒着车窗嚎，这日子真没法过了，他就这么个一技之长居然被人秒成渣！
  顾严一边开车一边观察他的反应，就见这二货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装深沉，一会儿又鬼哭狼嚎的，不由得头疼，“别怕，除了李野，我还多派了一个人给你。”
  沈云帆摆着一双死鱼眼看他，“老板，能不毁约吗？”
  顾严一愣，“我可以付三倍违约金给你。”
  沈云帆摇头，“我是有职业道德的，对于工作中的一切意外我都必须自行处理，所以拒绝提前解约！”
  顾严抓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良久才点头，扔了句“随你！”
  沈云帆笑嘻嘻的点头，顾严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扔出车去，拒绝他的毁约也就意味着拒绝他的心意，只要有这张协议在，他跟沈云帆就是这种上下级的老板雇员关系，顾严知道他心中的顾忌，可是在他表明一切后的这句拒绝也就意味着他顾严已经out，至少在他沈云帆的心中还没有顾严这号人的位置。顾严今天这心就跟过山车似的，被沈云帆算是搅和了个彻底。
  两人一路无言，顾严黑着脸进了门一言不发的进了自己的书房，陈岚正吩咐厨房准备晚饭见自己儿子这个德行不由得诧异，他很少看到顾严这样发脾气的时候，看到沈云帆笑眯眯的进门更是好奇，拉着沈云帆悄声问道，“云帆，你跟顾严吵架了？”
  沈云帆摇头，“伯母，问你个事？”
  陈岚忙点头，“什么事？”
  沈云帆看了楼上一眼，“上次来家里拜访的那对夫妻是谁啊？”
  陈岚有片刻的尴尬，见沈云帆眨巴着眼睛兴致勃勃的看着她不由得斟酌了一下才开口，“顾严以前谈过一个朋友，后来那朋友出了事，这几年顾严一直都默默支持了那家的经济，不过现在人家拒绝了他，云帆你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沈云帆呵呵一笑，忙安抚陈岚，“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得了十年好处才开口拒绝，论良善叶寒的这对父母可是要比自己儿子差多了，不过这种补偿又有谁能说的清对于错，也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都说不清这个理。不过从这点上能看出顾严的担当，不是每一个人能撑得住用十年来缅怀过去，也不是每一个人能坦荡的对待自己的过失与责任，不得不说顾严在这一点上做的要比一般的壕来的有底线的多。跟宁昊这种怂货比，顾严要甩他好几个太平洋，沈云帆摸摸下巴，跟连凯城这种人比顾严确实要吃亏。
  “沈先生，可以请你喝杯酒吗？”
  沈云帆刚想去楼上找顾小安玩就被展文给截了道，如果不是见过叶寒的照片，沈云帆面对展文或许还不会有这么多的想法，可是现在，看着这个为情所困的男人，沈云帆难得有种造化弄人的感觉。人与人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爱上一个人总是要在对的时候对的地点，叶寒是，展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