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程浩把花送上去，“祝你身体健康。”
  “谢谢。”店长把花接过。
  程浩说：“今日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但还剩下一些物件没卖出去。”
  店长笑了，“就是你说的来自皇家酒店的碟子？”
  “你以为我是骗子？你见过我这样的骗子吗？”程浩显露自己的一身行头。
  确实骗子不会像他这样穿得精致。
  “没有得到警察的同意，我会出现在这里吗？”程浩再问。
  如果程浩是骗子，警察早就来把他带走，这里的警察管得比较严。
  程浩观察发现店长的怒色淡去，他微微笑自信地说：“这一批瓷器很好，只是不适合进入皇家酒店。所以才想到到周边的城镇来，把它卖出去。
  我就要离开这里了，还有一些没卖出去，我能把它按照八便士一件的价格给你。”
  “八便士一件？”老板心动了。
  一件赚两个便士对他来说确实心动。薄利多销，店长会赚得更多。
  “目前还有二百件，明天肯定有人想要来买，可惜我不能呆在这里了。你要是愿意接手，我能把它们让给你。”程浩说。
  店长心动，但不会盲目出动，“我得要去看看再说。”
  店长是做瓷器生意的，拿着碟子对比店里英国制造的餐碟，这比英国制造的上等餐碟还要好上一分。
  “你愿意全部给我？”
  “是的。”
  “好，我全要了。”
  “合作愉快。”程浩伸出手去。
  “合作愉快。”
  就这样程浩不仅零售还做批发。
  程浩走的不仅是一个城镇，还有附近的几个城镇。
  当一些人得知餐碟的质量比上等的英国餐碟还要好的时候，程浩的货物不够卖。
  曾经买了二百餐碟的店长找到程浩，“你这还有吗？我需要更多餐碟。”
  程浩递一张名片，“我这没有了，过几天我得要回公司去了，你打这个电话，会有人与你商谈。”
  程浩正式从零售变成批发商。
  把景德镇出的中等品瓷器当作上等品来买卖，程浩手里的资金在三个月里翻了一番。
  三个月的期限到，程浩带着支票去见罗伯特。
  “这是您的本金与收益。”
  “一万英镑，你是怎么做到的？”罗伯特问。
  站在罗伯特身后的詹姆斯伸头去看看，确认这是一万英镑。他看程浩的眼神带着赞赏。
  “我在卖瓷器，英国的瓷器很漂亮，但是成本高，而且不实用。很多家庭妇女抱怨餐碟的不耐用。
  我的祖国做餐碟有几百年，生产链条完善，效率高，成本低，价格便宜。即便到了这里也不是奢饰品。给妇人们推荐耐用又漂亮的餐盘，她们会喜欢。”
  “你下一步有什么计划？”罗伯特问。
  “为了获得更多利润，我得要去给各个餐馆推荐餐碟，我需要去酒店推荐碗碟。如果我增加了业绩，我得要回到祖国去做订货人。”
  最后一步是为了减少中间商，减少了中间商，才能赚到更多。
  罗伯特把手里的支票给程浩，“我相信你会成功。我不仅要给你投资，还得要加大投资。詹姆斯，你想不想参与进来？”
  “我的流动资金不多，程要是接受，我愿意出两万英镑。”
  詹姆斯原本想给更多，又怕程浩高兴过头搞砸了事，保守打算出两万英镑。
  “詹姆斯出两万，我出两万五。还是三个月，你能在三个月里给我们带来收益就算你成功。”
  罗伯特很看重程浩。
  “我会的。”
  ……
  程浩约好了与埃尔法酒店总经理见面，他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酒店总经理。
  莉娅来换班，见一人端端正正地坐在等候室，看着手上的书籍，一点也不像在等人。像是在消遣时光的。
  莉娅敲敲门，获得了里面人的注意，那人抬起头，她惊呼，“程！”
  程以前的皮肤是淡黄色，透着一丝白皙，现在的程是古铜色，再黑一点就是黑人。
  程浩站起，“你好，莉娅。”
  “你还好吗？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很好。因为跑的地方多，被太阳给晒黑了。”
  现在的他多了几分自信，多了几分从容，不像以前那样拘谨。
  “我又去了一趟华人街，老板说你离开了。”
  “是的，我现在在做自己的生意。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感谢你替我向罗伯特说情。”
  程浩有了自己的事业，有了勇气，敢于主动向莉娅发出邀请。
  “好啊，明天下午怎么样？”
  “好的，你选好地方再给我电话。”程浩把自己的名片递上去。
  “经理叫你过去。”秘书来叫程浩。
  “我先走了。”程浩与莉娅点头，再擦肩而去。
  回头看莉娅一眼，心想着莉娅比以前更漂亮了。
  莉娅在前台做大堂经理，安排客人入住酒店。
  见着程浩与总经理一起外出，两人有说有笑，说明他们之间的合作达成了。
  稍后莉娅去打探一下，“他们之间谈的是什么？”
  “总经理想要添加一批瓷瓶，程先生手里有一批上好花色的瓷瓶。听说他们谈好了。”
  “青花瓷瓶？”
  青花在英国最出名，近几年青花瓷瓶大热，拍卖价持续上涨。
  “是的。听说这一笔交易上十万英镑，不管成本如何，程先生必定赚上一万英镑。”
  “一单生意赚上一万英镑，真不错。”
  听了这个八卦的女士们都有些心动，对程浩这个人心动。
  不是英国人又怎么样，只要会赚钱就好。
  第二日，程浩与莉娅同时抵达约定的餐馆。
  “好巧啊。”
  “是啊。”
  莉娅是下午一点下班，她特意把约定时间放在一点半。习惯使她提前十分钟到。
  而程浩不仅学会了守时还学会了早到，因此他和莉娅一起到达。
  到预定的位置坐下，程浩拿出一套瓷器娃娃，“送给你。我从祖国带过来的。”
  “好可爱啊，好精致！谢谢你，我很喜欢。”
  这一套瓷器娃娃是程浩回国的时候在瓷厂里见着的，他见到娃娃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莉娅。
  放在他手里许久，这才有机会送给莉娅。
  “这些色调我很喜欢，充满了你祖国的元素。”
  “红色、蓝色以及黑色是我的祖国使用最多的颜色，你能喜欢我很高兴。”
  服务员把牛排送上，莉娅小心翼翼地把礼物放好。
  “你以前说回去找你父母，你找到你父母了吗？”
  说起父母就是程浩的内伤，他没想过父母会失踪，他没想过自己会失去父母。
  见程浩这样神色，莉娅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
  “听詹姆斯说你成立了公司，有了规模。还没能恭喜你。”莉娅向程浩敬酒。
  程浩拿起酒杯与莉娅轻轻碰一下，“小规模，还没成大公司。”
  莉娅轻轻抿一口红酒，“像昨天的单子，你一个月能签多少？”
  他有些自豪，“像昨天的单子一个月我能签上五单。”
  也就说程浩能做到月入五万，还是纯利润。
  莉娅给程浩认可的笑容，“你已经靠自己的能力在英国立足了。”
  “多得罗伯特和詹姆斯的帮助。”
  两人围绕着罗伯特与詹姆斯聊了许多，再从天气聊到了法国波尔多的葡萄园。
  牛排吃完了，一瓶红酒也喝了一半。
  程浩一直盯着莉娅看，莉娅有些不好意思。
  气氛有些沉默，又带有几分暧昧。
  “你能做我女朋友吗？”程浩打破沉默。
  莉娅沉默了好一阵子，有些抱歉地与程浩说：“你还没资格做我男朋友。”
  程浩的身份与地位还没资格做她男朋友，莉娅是有爵位的，做她男朋友的都是家族里的年轻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