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忘记我儿子的生日，就是不敢忘记小枫看医生的日期。即便出差在外，也要打电话安排小枫去看医生的行程。”
  掀开衣服，露出肩膀上深黑的牙印。“这牙印是小枫咬的，在美国他大喊大叫还打人。那日医生为给他打针，我抓住他。他就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我流了好多血，一直不敢动。”
  “我敢说我不亏心。我弄坏了你儿子，我有把他救回来了。”
  李梦泣不成声，经理与副厨对视。
  副厨与黄诗铭说：“我刚刚说的话都是屁，你当没听说。”
  经理嘟囔，“你也不是黑心肝的，不算太坏。”
  “后来见到了人，为什么不说？”副厨问。
  “有什么好说的？没什么值得说的。而且小枫不认她这个妈妈，我也挺开心的。”
  她就是一个坏人，见不得丈夫的前妻好。
  隔了几年见到李梦，发现李梦比以前更漂亮了。她害怕李梦回来把丈夫抢走，一直拦着丈夫见李梦。
  “我说你这个人要学历有学历，要能力有能力，怎么就想抢人老公呢？”经理不懂了。
  黄诗铭整理自己妆容，“第一，俞明峰不喜欢李梦，他心念念的是我。第二嫁一个有实力的老公能少奋斗十年。你遇上了你不嫁吗？”
  经理居然觉得黄诗铭说得很对，真是奇了怪了。
  第18章 另一份真相
  李梦收拾破碎的心，问黄诗铭，“小枫一直在看心理医生？”
  “嗯，在美国挺好的，从美国回来一阵时间后一不吃药就会发疯。这些年我们也很担心。”
  程浩见里面的女人说通了，带着另一份资料进包厢。
  “或许这是另一份真相。”程浩看黄诗铭，“小枫一直没有病，甚至很健康。只是遇上了心怀不轨的心理医生。”
  “这份最新的资料显示，胡志明一直拿小枫做新药的试验品。”
  “怎么会？不可能。他明明说小枫有病。”
  程浩把资料递给黄诗铭，“是你被骗了。胡志明利用你的愧疚，把你骗到咨询室去，让他给小枫看病。然后他欺骗你小枫的抑郁症一直没好。这是他的试验观察记录。”
  黄诗铭从头看到尾，发现胡志明一直在欺骗她。
  胡志明把小枫当作医源性病症患者，让小枫帮他试验etc病药的药效。
  “这药目前不是很稳定，不能当作临床药物。小枫的暴躁很可能是药物造成的。”
  “小枫，小枫还在吃那些药。”黄诗铭担心。
  李梦拿出手机给小枫打电话，“我得要他去医院检查。”
  李梦颤抖地打电话，沙哑的声音说：“小枫你到第一人民医院来，我有急事找你。”
  “我还在上课，你不要胡闹。”
  “你敢不来，我就死给你看。”
  程乃：“梦姐这是急疯了。”
  程浩：“女人糊涂起来真的很糊涂。”
  小枫现在都没有出事，就证明小枫没多大问题，不用急。
  程浩与程乃说：“你让许文带小枫到第一人民医院。”
  “好的。”
  两支队伍在第一人民医院汇聚，小枫见两位妈妈都有些凌乱，都是眼红红的。
  “你们怎么了？打架了？”
  “程先生，您也在这。”许文很高兴站在程浩边上。
  程浩与小枫说：“医院的医生已经准备好，你跟他们去做一些检查。”
  对着这个男人，小枫不敢不从，因为这个男人很煞。
  小枫问自己，上一次他怎么就敢上去推人呢？
  在等结果的过程，李梦坐立不安，黄诗铭的腿有些颤抖。
  “先生，医院里的领导想见你。”程乃在程浩耳边说。
  程浩与李梦说：“你在这里等一下，很快有结果。”
  程浩去应付医院的领导很快回来，小枫的结果也加急，除了血液检查其余的都没什么问题。
  血液检查结果出来后，脑神经科主任找小枫去问话。
  “这个etc的药你还在吃吗？”
  “有一年半没吃了。”
  医生笑了，黄诗铭惊讶。
  “你平时吃的是什么？”
  “维生素片。”
  “好儿子。”黄诗铭抱着小枫大笑。
  边上的李梦十分苦涩，那是她儿子，她却不能靠近。
  医生问小枫，“为什么不继续吃？”
  “一次大考前，那段时间很累，复习复习然后忘记了吃药，发现不吃药的脑子比以前的好用，就把药片换成了维生素片。”
  “聪明的小伙子。”医生与程浩说，“这药不是很稳定，算是半成品。吃了让人智力下降，神经性抽搐，心火旺盛。如果病人继续吃这个药，神经性休克，最后死亡。”
  “该庆幸他没吃那么多，不然现在就该进icu病房。现在主要的是加强锻炼，增加身体的陈新代谢，把身体里的毒素更换出来。需要吃一些普通药物，吃上一年就能缓解。”
  医生与程浩说：“您该去查查，病人的药量比想象中要少得多。有人在原药瓶里动了手脚，把一瓶的药量换成了半瓶的药量。”
  这就需要去问胡志明医生了。
  程浩的人把胡志明带去警察局，滥用药物的证据足够多，让警察对胡志明立案。
  出了医院，李梦与小枫坐在同一辆车，她紧紧握住小枫的手。
  “妈妈很抱歉，妈妈不知道你一直在吃药。我不知道你经历了那么多。”
  “当年你说不要我，我真以为你不要我。我很伤心难过，我去大河边上想着寻死。但想着你又不敢去死，我一直在大河边上生活。如果当年我能回去看看你就好了。”
  小枫不敢出声，他不是不想和妈妈好，只是怕黄诗铭打他。
  他怕胡志明，也怕黄诗铭。小时候的记忆一直都在，他对黄诗铭是又爱又怕，他为了讨好黄诗铭不得不喊她妈咪。
  后来也是恼怒妈妈好多年不去看他，一直生她气。
  “你不要哭了，哭得难看。”
  胡志明咨询室被查封，很多人去做笔录，小枫作为受害者也要去做笔录。
  一行人移动到警察局，小枫和黄诗铭去做笔录，李梦在边上等。
  程浩、程乃与许文去审问胡志明。
  胡志明见自己的行为被揭穿，老实认罪。警察问什么回答什么。
  程浩用协助警察办案身份进入审讯室，他坐下没人敢坐。
  问对面的胡志明：“你有什么要和我说。”
  对面男人的眼睛像是要把他的一切揭穿，像是什么都知道。让胡志明不敢说谎，不敢有所保留。
  那一双黑黝黝的眼睛让人感到害怕，胡志明低下头。
  “我从外国留学一年回来，我是天之骄子，我打算大干一笔。可是开业五年，我的事业不死不活。我很不满意。有一天在小杂志看俞家在闹离婚，见着了黄诗铭的身影。我调查黄诗铭，发现我有朋友跟她同一个班级，我问朋友要了黄诗铭的邮箱，用外国朋友的身份给她发邮件。先同情她的遭遇，再吹嘘我自己有多么厉害，告诉她我能帮她做很多事。”
  “当我以为不会有结果的时候，黄诗铭出现了，她自己出现了。我看见了金钱。为了钱我什么都做的出来。给小朋友催眠，给小朋友种下一颗坏种子。”
  “得到了黄诗铭给的钱，我成功地打开了业务，招收更多的心理师，扩大了我的版图。我拥有了金钱、名声以及地位。”
  “但我不满足，我还想要更多。我想要更高的地位，我想获得更多人的认可。当我知道师兄邀请我一起研制医源性病症的药物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第19章 坏人，好人
  “我雇佣黑客，盗取了小枫主治医生的邮箱，故技重施让黄诗铭带小枫到我那去复诊。我发现小枫的自闭症好了，抑郁症也不是问题。但小枫有很多行为与特性与医源性病症相同，我就骗黄诗铭说小枫得了医源性病症。”
  “在小枫反馈的药效中，我与师兄不断改变研究方向，每出一种新药都给小枫吃，让私家侦探去观察小枫的日常。
  我就得到了第一手药效成果。只要再过几年我就能研制出新药，我的名字就能出现在柳叶刀杂志上。”
  边上的警察恨不得上前去打人，这个没见过这么恶毒的医生。
  好人普遍都是乐于助人，坏人罪名却各有不同。
  一直不怎么抽烟的程浩破天荒地点起一根烟，深吸一口吐出去。
  “怕是你要失望了，你的实验不会成功。第一你咨询室出了内奸，把一瓶药换成了半瓶药。第二小枫近一年半没吃那药了。”
  “内奸？谁？定是叶小青，那个贱人一直在唠唠叨叨，说这药吃不得。那是我和师兄共同研制出来的，怎么会吃不得？”
  程浩站起，“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这个人你们再审问审问，或许还有更多的犯罪证词。”
  “您放心，这样的人我们知道怎么做。”
  做警察的最怕这些有知识的犯罪份子，一旦作恶起来就是一桩大罪。
  找到了叶小青，程浩问她：“对于胡志明用etc药物的事你知道多少？”
  第一次见这么有气势的男人，即便是坐着也是贵不可犯，叶小青不敢抬头说话。
  叶小青的回忆：
  “师兄，你不是去进药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叶小青问。
  “哦，这一次谈得比较顺利，拿着药就回来了。这些药你拿去入库，要标签好这是治疗医源性病症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