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6节
作者:侧耳听风      更新:2022-08-28 23:13      字数:2137
  可见对胜利的喜悦,吹号角的人估计腮帮子都累坏了吧。
  静静地等待着,那边晕着的那几个人一直都没动静,脸上的血都干涸了,瞧着很是可怜。
  天亮了,秦栀和乔姬互相靠着,半睡半醒的。外头不时的有人快步跑过的声音,也不知眼下外面是什么情况了。
  这个姿势实在太难受了,秦栀不由得扭动身体,而后面的乔姬没设防,两个人直接对倒在了地上。
  “累了吧?”乔姬也跟着动弹,想要坐起来,可是两个人使力不均匀,试探了几次都没起来。
  “确实有些累了。你配合我,不要使力。”说着,秦栀挪动了下下半身,然后带着乔姬再次坐了起来。
  “真是很久没受过这种对待了,想骂人。”乔姬挪动着屁股,她身体已经麻木了。
  秦栀亦是如此,这七年来根本没人敢起事,吴国玄衡阁依旧还是那破碎的样子,势力分崩离析。
  而尽管和大月宫有牵扯,却并不严重。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从外踹开,两个人停止说话,皆扭头看过去。
  门口处,一个壮硕的人出现,他脸色极是不好。
  大步的走进来,几乎两步便走到了秦栀和乔姬身前,深处一只手,抓住两人之间的绳子,就轻松的将她们俩拎了起来。
  “元烁呢?他人在哪里?”司徒康接近暴怒,因为找了一夜都没发现元烁的影子,他又突然想起武夫人是昨晚离开的,所以瞬间就明白了,元烁定然是在那时跑了。
  胡颉颃兮共翱翔 319、反攻(一更)
  看着司徒康气急败坏的样子,秦栀倒是平静,“我不知道。”
  他自然不信,居高临下的盯着秦栀,蓦地一声狞笑,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秦栀瞬时陷入了耳鸣的世界当中,而且眼前开始散着金光,若是反应慢一些,还以为自己瞧见下金雨了呢。
  片刻后,火辣辣的疼痛才逐渐的升腾起来,秦栀闭上眼睛。她觉得自己的半边耳朵暂时失去听力了,耳膜都在疼。
  “还是不知道么?”这一掌对司徒康来说轻飘飘,不过能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打成什么样儿,他心里十分有数。
  “你不要逼问她,我知道元烁去了哪儿。你若想知道,可以问我。”乔姬挣扎着身体,想要挡住秦栀。
  “你个下人知道些什么?既然是世子妃,那么扣住你也是一样的。就是不知你这女人是否值钱了,传说是真是假。”司徒康盯着秦栀,随后挥挥手让手底下的人把她单独捆绑着。
  两个人走过来,将秦栀和乔姬分开。两人都如布偶似得,被轻飘飘的摆弄,根本挣扎不得。
  秦栀被单独捆上,捆的结结实实。
  然后就被两个人押着,离开了这里。
  乔姬想要跟上,却被一脚踹翻到地上,一行人离开了这里,房门也被甩上了。
  已经天亮了,而且今日的天气不是很好,有些阴沉。
  天亮了,才看得到雪地里一些黑夜看不见的东西,血。
  血渗入了积雪当中,因为低温被冻住了,看起来就像是一朵朵被冰冻的花。
  看来,昨晚的确是发生了不少见血的事情,有人不肯妥协,便遭受到了残忍的杀害。
  秦栀被推搡着走在后头,前面,司徒康与一个裹着披风的人走在前面。两个人是并肩同行,而且边走还在说着什么,看样子很是亲密。
  又被推了一巴掌,秦栀险些跪倒在地,踉跄的向前奔了两步,距离司徒康和那个男人更近了一些。
  不过,她还是没看见那人的脸,但看他的步伐明显不像是军中的人。又和司徒康如此亲密,不知是谁。
  被推搡着一路的抵达了营地南面,这里是重兵把守,司徒康手底下的亲卫都在这里,一个个眼高于顶的样子。如今做了胜者,可不只是得意那么简单。
  秦栀直接被推进了一间房子里,还算暖和。
  被推进来后,两个人直接把她按在了椅子上,又抽出另外一条绳子来,将她从上到下都和椅子捆绑在了一起。
  被打的半张脸已经肿起来了,秦栀眨眼时都觉得那半边脸变大了。
  “老实点儿,不然要你好看。”捆绑她的两个人站在前头,一人边说边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极是轻薄。
  “那不是正合你的意?估计将军会让你做第一个。”另外一人哈哈大笑,无比下流。
  秦栀不言语,现在什么都比不上自己这半边脸难受,耳朵深处也在跟着疼。两相对比,他摸那一把根本不算什么。
  两个人说了些下流的话,便离开了,房门被甩上,这里就仅剩她一个人五花大绑的。
  她倒是不慌,只不过挨了一巴掌有点疼而已。因为萧四禾还在外头,心里有底,自是不觉得自己身陷绝境。
  更何况,以前更凶险的事情都经历过,眼下和以前经历过的相比,她并不觉得怎样。
  甩头,想缓解一下耳朵的不适,不过没什么用处。这一巴掌挨的实实在在,这么多年了,还真没人敢打她,连元极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
  这个仇,她算是记下了。
  被捆绑的动弹不得,能听得到外头不时传来的声音,听着很奇怪,不像是正常的声音。
  不过,有一些求饶的声音倒是辨别的出来,听着还真是没骨头。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这整个崎山大营也不知情况如何了。
  没水没饭,秦栀待在那儿很是煎熬。
  终于,随着太阳偏西,这房子里的光线也暗了下来。这会儿可没人会上来伺候,点灯送饭,她一个人在黑漆漆的房间一时之间好像被遗忘了似得。
  外面不时的传来嚣张的笑声,就是司徒康的那些亲卫,好像夺得了天下似得,嚣张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