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谨言你怎么这么窝囊，你是男人你家你就不能做主了？”
  “我告诉过你，我家是落落做主。”
  接着凌谨言挂了手机，他问虞落人，“凌阵明天要带孩子，你同意么？”
  “是那个丑乎乎凶巴巴但是爱抱我的爷爷嘛？”
  岁阳的形容词让夫妻俩都震惊，“你记得他？”
  “记得啊，今天下午才见过面。那个爷爷为了抱我给我了一辆豪车，他还喂我吃饭了。”
  岁阳说完，夫妻俩都魔怔了。
  她什么时候又多了一辆车？
  岁阳水灵灵的眸子眨呀眨，一幅天真，还带着点儿小无辜。
  “他要抱我，我不让，他就给我车，然后我就让了。”
  虞落人无声为女儿鼓掌，“你厉害。”
  她对丈夫说：“瞎眼算命的老师傅说岁阳就是躺着就会来钱的那种命，看来那个老师傅算对了。”
  “老师傅还说什么？”
  “旺爹旺妈还旺夫。”
  凌谨言笑着开玩笑，“给岁阳起个小名就叫旺旺？”
  听说要给自己起不喜欢的小名，岁阳情绪激动，她两条腿都在乱踢乱晃，“不～爹地你不要给我起这么难听的小名，我才不当狗。”
  虞落人：“你爹地说旺仔的旺。”
  “那我也不当小馒头，我就当小岁阳，小阳阳，小宝宝，你们的大宝贝儿。”
  岁阳气呼呼的撅着下唇包着上唇，强调的模样可爱的让当妈的忍不住又趴在她的脸蛋儿上亲了一口。
  “宝贝儿。”
  “哎～飘飘妈咪。”
  虞落人因为这个称呼笑容拉大，“你想和那个爷爷在一块儿么？”
  “他会把我卖了么？＂
  “你觉得呢？”
  岁阳摇头，“他不会，爹地的爹地很喜欢我，但是他是照片上的坏人。”
  孩子如此说让她做妈的堪忧起来，甚至回想当初是不是教育错了。
  “岁阳，妈咪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比较好。你爷爷他对爹地妈咪来说可能不是好人，但是对你来说或许他也是一位爱你的长辈。”
  岁阳不解的问：“妈咪，你能把你说的话再给我解释一遍么？”
  凌谨言直接问：“现在别管他是不是好人，爹地问你，明天想去酒店找老师爷爷还是想和爹地的父亲在一块儿？”
  “我都想，在酒店的爷爷对我最好，但是爹地的爹地很宠我，我要啥他都给，我说要没盖儿的车他也给我。”
  虞落人：“等等，你什么时候又要没盖儿的车？”
  “今天啊。”
  岁阳又是那副无辜的表情。
  虞落人没辙了。
  凌谨言：“如果明天只能选一个你选哪个？”
  “我选择上午一个爷爷，下午一个爷爷。”
  这下夫妻俩都没辙了。
  虞落人犹豫了好久，她说：“明天把岁阳给他送过去吧。”
  这下凌谨言不懂了，妻子不是反感凌阵么？
  虞落人说：“他对岁阳的喜欢不是假的。”
  她又说：“晚上我给老师打个电话说一声明天不把岁阳送酒店了。”
  岁阳仰着小肥脸左右扭头，哦～她听明白了，妈咪这是把自己明天送给爹地的爹地了。
  凌谨言睡前给凌阵打了个电话，“明早我把岁阳给你送过去。”
  “她同意了？”凌阵问话中还带着轻蔑。
  凌谨言说：“同意归同意但是落落有要求，不许你在给岁阳送任何值钱的东西，礼物。如果你再送，孩子以后都不会让你见了。”
  “她凭什么不让我见，岁阳是我孙女。”
  “她是岁阳妈。”
  凌阵又被儿子气到了，“我孙女喜欢值钱的东西，便宜的配不上我孙女。”
  凌谨言心想：其实我也这样觉得。
  但是，他还是义正言辞道：“她小，你现在给她送贵重的东西，等以后她要飞机大炮你怎么办？”
  “我给我孙女造出来。”
  虞落人一直在旁边听，她手托着脸看着丈夫，凌谨言也觉得凌阵说的很有道理。
  当下，他不能认可，“你这样会把岁阳养废。”
  “她废材那也是我凌阵的宝贝孙女，就这样挂了。”凌阵在火气中挂了电话。
  凌谨言听到嘟嘟声，他看着妻子，“他挂了。”
  “真不愧是父子啊。”
  凌谨言心虚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的话和你的话原封不动，一模一样。”
  凌谨言确信，他也原封不动的说过这些话。
  夜晚睡觉时，夫妻俩再次讨论起如何养女儿。
  凌谨言说：“富养女穷养儿。”
  “富指的是精神上的富有，不是物质上的。”
  凌谨言的理又来了，“物质上不富有岁阳以后的眼界就会受阻，给你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我们不舍得给她花钱，等岁阳长大后，面前忽然出现一个开跑车的渣男，那个渣男追岁阳，给她花钱买这买那，岁阳就觉得这个男人好非要和他结婚，你后悔不后悔。在岁阳的成长过程中，你都给她讲的是精神层面的。当突然出现一个男的在传授她‘有情饮水饱’，你觉得对么？”
  虞落人觉得丈夫涉嫌给她吵架的嫌疑，“你别把我意思曲解了，在你没出现的时候岁阳贪财是贪财，但是她还是能体谅我挣钱不容易，花钱时候会想一下这件东西需不需要。并不是你说的，不舍得给孩子花钱。不就是跑车么，我也能给我女儿买起。”
  “可我没出现前，你和岁阳那样的生活只是普通生活。你虽然会挣钱，但是你给她的生活大部分人都能给。”
  “你意思是我不会挣钱，我穷呗。那你说，怎么养你女儿？”
  “要什么给什么。”
  “然后呢？”虞落人看着丈夫问。
  凌谨言：“精神和财富都要跟上。”
  虞落人的眼神已经变味了，“继续。”
  凌谨言问：“你现在这样瞪我，我方便继续说下去么？”
  “都说了那么多了，也不再这一两句了。”
  凌谨言：“……”
  夫妻俩正对话时，门口不知何时占了个小萌包子，揉揉惺忪的睡颜，“爹地妈咪别吵了，都把我吵醒了。”
  她迈着小步子到床边，在父母的注视下爬床上自己撅着小屁股挤在两人中间，然后站在床头将两只脚丫子塞进被窝，“呲溜”一下子滑进了父母的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