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烧船
作者:
呆子莫 更新:2022-08-28 21:05 字数:2450
莫北辰双眸微寒,江西,在那个鸟都不拉屎的地方,怪不得这么多年还没被太后给除了。
“本王知道了,赵公公。”
赵高略微弯腰,说完便又缓缓后退了去。
莫北辰看着那漫天大雪,嘴角微微上扬,一手把玩着另一只手上的墨玉扳指。
江西么,三天之内,若是胥柏然出马,兴许能在三日内赶回来。
……
卫长青半靠在床榻之上,高热已经退了,只是身子还虚的很,偶尔伴着轻咳。
莫北辰此刻应该已经进宫了,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翠色瓷瓶,冰冷的触感在手中慢慢变暖。
“来,喝药。”
苏月茹将一碗药递到他面前,卫长青浅浅一笑,接过那碗药便一饮而尽。
苏月茹一愣,连忙将一碟蜜饯端到他的面前。
“你都不怕苦的么?”
“习惯了,嘴里也就没味了。”
将药碗递还给苏月茹连蜜饯都不用了。
“取名了么?”
苏月茹摇了摇头。
“还没想到要叫什么,等出来再说吧。”
顿了顿又道“你学问好,要不你给取一个?”
“呵…这该是齐王殿下的权利,哪里轮得到我…咳咳…咳…”
一句话说不完便要伴着些许咳嗽,苏月茹连忙替他顺了顺气,顺带损道。
“我可没说一定会按照你说的给宝宝取名,只是提供一个选项,用不用还在我。”
卫长青有些哭笑不得,张了张口,正想说些什么,全德便撩了帘子走了进来。
“少主,苏姑娘。”
“何事?”
“金将军来的信鸽。”
“给我看看。”
这丫头,遇事不给她去信,反而给卫长青来信,不过卫长青确实比较聪明。
“咳…”
卫长青轻咳了一声,全德连忙上前扶着人坐了起来,将披风披在了他的身上,才将信笺递给了卫长青。
卫长青展开一看,说道。
“金将军他们已经过了雁门,即将要渡秦河,这天气秦河该是结冰了才是。”
秦河是贯穿大齐燕州、甘南、长兴离国边境的一条大河,简单来说与黄河长江是差不多的存在,起始与离国的天山之源,绝与大齐长兴之尾,算的上是两国的母亲河。
“那不好办,直接从冰上行过去。”
还能有溜冰,多好。
“奇就奇在这,今年秦河非但没结冰,而且…”
“怎么了?”
“离国大军五艘大船横在河面上,我大齐军队不善水仗,而且天气这么寒。”
连卫长青的眉头都拧了起来。
“所以阿瑶他们过不了河?”
离国是有备而来,攻破了我大齐水军防线就是为了在那里截住金瑶的大军,只是,我大齐的防线什么时候那么弱了?
难道…是有人故意放水?
“金将军损失惨重。”
“那这可如何是好?”
全德一脸呆愣,“要不要让在秦河附近的兄弟们帮帮忙?”
“那不行,我有办法。”
苏月茹连声制止道,捏了捏眉心,想了想。
“苏姑娘你有什么办法?”
“烧。”
“什么?”
“用火烧。”
“烧对方的船?这能行么?对方又不是傻子,站在那里等你烧。”
忽然传来的女声,明月一袭火红色的长裙一脸冷傲的走了进来。
“我没说要烧了他们的船,而是烧了我们的船,你们看外面是什么气候。”
“大雪压城。”
“连这里一点小水塘都能滴水成冰,更何况是秦河,让金瑶等人从船上撤下来,行军不急在这一时,等河面结冰再行。”
“那你说烧又是为何?”
“将我军船装上石油,再加上导火索,把鞭炮中硫磺的成风加重,将船靠近离国大船的时候点爆。”
是爆,而不是简单的燃。
“笑话,你这是什么主意,这样能行么?”
明月嗤笑一声,显然是不赞成这么做。
“为何不行,全德,拿书信来。”
“可是没了船怎么过河?”
“等。”
“等?呵…”
“等河面结冰。”
河面结冰只需一个晚上的功夫。
“那还不如让船就停在里面等着河面结冰呢。”
“月茹是想用爆炸的威力毁了敌人的船只和将士?”
“若是有黑流火,威力会更强一些,只是我不在前线,一时半会也配置不出,不如我将配置炸药的配方写下来,你让信鸽赶紧给金瑶送过去。”
“如此最好。”
若是炸药一出,对齐国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强大的武器。
全德很快便按着苏月茹交代的战术简单的写了下来,又附上一个简单炸药包的制作方法绑在了信鸽的腿上,便将鸽子放飞了出去。
明月抿了抿唇,不得不说,有些时候她还是对苏月茹刮目相看的。
若她们不是情敌,兴许她对她会有一些好感。
……
金瑶正急的焦头烂额,很多将士第一次上船,脚下一步三晃,吐了的就更不在少数。
“将军,又下雪了,就算离国不进攻,咱们也会被活活冻死。”
“如果过不了秦河我们根本无法前进。”
金瑶气的连骂了两声娘。
这一战可让她损失了不少人。
“阿瑶,信鸽。”
胡铁一步三晃的走了过来。
还没靠近便“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你怎么样?”
金瑶连忙一把抓过信鸽,一手抓着胡铁的胳膊。
“没,没事…”
摆了摆手,下一刻便又趴在船沿上吐了起来。
“你先吐,来,扶着他。”
指使着别人扶着胡铁,金瑶拔下信鸽脚下系着的信笺,打开一看,立马笑了起来。
她有法子了!
“来人,调转船头,按着这上面写的去打量购买,叫老梁来。”
“是!”
老梁是这里的武器专家,不知道他有没有见过这种东西,上面可还标志了。
“威力甚大,小心使用。”
会爆炸的,一颗炸弹要比一个浇了油的火把强多了。
很快金瑶的大军便调转了船头,敌军一看。
“宁将军,对方调转了船头,莫不是被我们打怕了?”
“放你娘的屁,那小娘们会是怕的人?宁可战死也不撤的人。”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说道。
突然自觉自己是粗鲁了,撇了撇嘴便立到了一边,一个穿着毛裘的细挑男子从红木椅子上站了起来,扯开手中的单支望远镜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