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要有诚意啊朋友(微h)
作者:臭虫      更新:2022-08-28 16:58      字数:2381
  两个人分开,这才有机会去看他新剪的头,是比之前更短的寸头,贴着头皮。
  丁霎拿起她的手往自己头上摸,刺刺的,整个人多了些难言的张力。
  喉结是凸出的,在高昂的脖颈间,配着青筋往上延伸的脸,轮廓分明。
  在暗处的阴影里多了些味道,高挺的眉骨下是狭长的眼,轻轻一瞥便是惊心动魄的凝视和邪戾。
  丁霎悄无声息的转变着比初见更加游刃有余,春眠看愣了,整个人呆呆傻傻的。
  风里发丝凌乱,抱着丁霎的腰,仰着头。
  卿卿我我好半晌才分开,春眠往前走了几步,又退回去看了眼丁霎,张开嘴说了声对不起。
  丁霎笑了,站在树下歪着头看她。
  “道歉要有诚意啊朋友。”
  春眠又小跑着去到他面前,踮起脚在人脸上嘴了口,捂着赤红的脸平复着呼吸跑进了楼道。
  留他一个莫名其妙的在下面心跳慢了半拍,迟缓错愕许久。
  他晃过神来,脸上还挂着些余温般滚烫,被逗乐了,转过身往外走。
  丁霎身形颀长,裹着黑色的风衣,整个人都凛冽了几分,校道上没什么人,灯也熄了大半
  只有天上还挂着网,拦着几颗星星,像投进湖泊里的石子,涟漪小月亮也够不着。
  接近十二月份了,天转冷,树叶掉的差不多了,半零不落的黄叶还有几片挂在枝哑上。
  往暗处走,身影越来越淡,然后消失在寂静中。
  这头春眠回了宿舍,和叁个人面面相觑互相对望着。
  一顿数落春眠好好的受着,兵荒马乱的被闹了许久,这件事才算结束。
  ……
  高田兴的课快完了,考试前分了个组,春眠选了诗歌的方向。
  这次属于盲选,能凑在一起就算组好队。
  最后公布的时候春眠恰好和丁霎分到了一组。
  高田兴这次要求不高,布置了一个实践作业,过了期末考试不过也算及格,唯一麻烦点的就是要查很多资料。
  诗歌只有他们两个人选,周言眼睛骨折了一样,挤眉弄眼的看得人想笑。
  丁霎照例坐在最边角的地方,离人群很远,春眠回过头去看他。
  男生手撑着头,歪歪斜斜的,动作有些懒散。对上春眠的眼睛,涣散的目光才对焦上,看着她扬了扬嘴角。
  春眠眼睛弯弯的,回过头,放在课本上的指尖蜷缩着。
  她没在人前和丁霎说过话,所有人都没办法将她们联系在一起,春眠永远是沉默寡言的低着头在自己的世界里。
  丁霎也不点破,两个人在一起一段时间了,还是隔着层莫名其妙的边界,不远不近的。
  图书馆离宿舍楼有些远,丁霎在二楼等春眠,他今天没去排练,胖子谈了个女朋友最近无心排练,乐队也没演出空了下来。
  春眠往楼道里走,拐角处最偏僻的地方是卫生间,一般没什么人。
  底楼破旧,设施也不太能行,往楼上反而好很多,所以一般只有楼上的卫生间才用的上。
  春眠走到拐角处,被一双手往里拖,整个人都跌进温暖的怀抱里。
  挣扎的动作戛然而止,那股熟悉的味道让她平静下来。
  春眠看见丁霎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瞪着眼睛,有些愠怒。
  耳根也是烫的,卫生间很暗,透着腐朽的味道,春眠和他窝在潮湿里,有种被投掷暗处等待什么降临的感觉。
  丁霎凑到她耳朵,呼出的热气蓬勃,贴着脖颈往上冲。春眠被痒意支配着打了个哆嗦,推开他往后退了几步。
  还没来得及避开,外力就拉着她再次跌进丁霎怀中。
  春眠被他一把抱起,整个人都匍匐着,环绕在他身上。
  卫生间紧缩,春眠悬空着被抵在墙面。
  丁霎的吻炽烈又霸道,那股灼热刺痛着春眠每一寸肌肤。
  她的唇色殷红,脸上挂着橘色的云翳,像朵被碾碎的花,在湖泊间流出最野生的底色。
  春眠垂下的眼帘里眸色深沉,唇齿间交织着滚烫的融合,凌乱发发丝贴着脸颊。
  她有些不自在的往丁霎身上靠,想要找到些游离之外的安全感,沉湎情色的欲望顺着指尖轻轻的撩动着。
  春眠拦着他的脖颈,指尖在丁霎圆润的骨头上点动着,像朵蝴蝶花,没有翅膀只有蹁跹的瓣儿来来回回的飘着,却离不开根茎。
  春眠第一次觉得她对丁霎是爱。
  那种淋漓的,背德的,裹在糖衣外的伪装,像极了一种蓝色鸟,小巧又精致,看似明媚灵动实际上深入骨髓,像鸠毒般噬骨。
  春眠和大多数蠢货一样,对爱人抱着幻想和期待,哪怕丁霎的喜欢像张没有目的地的船票,她也愿意在孤舟上漂浮。
  爱她没资格这样讲,春眠觉得说出来对不起春燕,她头脑不清醒,春燕教给她的所有对付男性的招数她都没使出来就丢盔卸甲。
  这场所谓的恋爱更像一场赌注,春眠无妄的想着回吻着丁霎给的所有亲昵。
  遇上两情相悦这种情况本身就像一出狗屎运,能踩中就算你厉害,不能也没办法。
  春眠逐渐收拢的臂膀越发紧绷,她学会了呼吸,开始回应着丁霎。
  娇嫩的唇瓣被吮吸着,发出隐晦的水声,粗喘着呼吸着,潮红覆盖了脸。
  互相交织的情欲像张密织的网,盖住了躁动的两人。
  在隐蔽暗仄的空间里丢人现眼,像两具原始凶残的野兽,将人类最忠诚的情绪波动展露无遗。
  春眠的衬衫褪去大半,从肩上滑落,几颗纽扣还坚挺着在衣服下摆死命的扣住。
  他被丁霎抱着,臀瓣错落的跌在他滚烫的掌心里,那股热气直涌,春眠尾椎骨都跟着沸腾。
  丁霎臂力惊人,春眠没有安全感,低下头。
  看见他鼓起的青筋在臂上鼓起,像盘虬的树根,穿透了土地,在泥土赋予给的使命中推翻了一切,鼓动着。
  青草色的内衣包裹着坚挺圆润的乳,丁霎的手顺着皮肤伸进了那处绵软,指尖挑逗似的点着那点区别开来的色彩。
  整只乳都袒露在空气中,颤颤巍巍的,春眠挺腰往前送了送,被丁霎包裹着那股无力感和难耐冲破了顶端,失去了一切意识,只想要让自己舒服。
  春眠轻声的呻吟着,又恍惚过来捂住了嘴。
  丁霎的舌尖蠕动着,像漩涡一样。她像只猫似的往丁霎身上蹭了蹭。
  这个动作无异于干燥剂,一点就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