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那个女人是什么模样？”高阳追问道。
  韩西看了他一眼，笑着对叶金超道：“叶律师，你这个助手不行啊，大惊小怪的！”
  叶金超摇摇头，看着桌面自言自语道：“找死！”
  “啥？”韩西下意识问道。
  但是一颗拳头砸在他的腮帮子上。
  “啊！”韩西发出一声惨叫，连人带椅子一起飞出去。
  高阳一步冲到他面前，掐住他的脖子，面色阴冷道：“回答问题！”
  “嗬嗬！”韩西被高阳掐得直翻白眼儿，眼看着就要背过气。
  高阳松开了手。
  韩西猛然吸了一口气，扒着椅子目光恐惧。
  “说清楚，一点儿细节都不能落下。”高阳捏着他的下巴道。
  “那个女人朱红色的短款大衣，朱红色的裙子，大长腿穿着到膝盖的靴子，两条之间有条缝……我记得就这些啊！”韩西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淡定的感觉。
  这个桃花眼儿男人刚才几乎掐死他。
  高阳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放在韩西眼前：“是她？”
  “是！”
  “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是什么样子？”高阳觉得自己正在无限接近真相。
  “一个外国人……金色头发！”
  “还有呢？”
  “我……想不起来了！我看着外国人都特么的一个样子啊！”韩西恨不得跪下。
  “继续想！”高阳一声爆吼。
  韩西吓得一哆嗦：“哦……对了，那个外国人和女人聊天的时候，好像说今晚的什么口语练习做的不错！那个女的就笑！”
  口语练习？
  这些天以来，萦绕在高阳心头的线索似乎突然之间开始指向同一个目标。
  很多杂乱的对话开始在脑海中翻滚。
  ……
  “男人，总会有自己的审美！”
  “我认为，夏国人学习外语最重要的就是语境和感觉。真正的交流状态不就是这样么？面对面坐着说话没有感觉的！”
  ……
  “那个男人……叫什么？”高阳一把抓住韩西的领子把他提起来。
  “叫……叫……克……”韩西结结巴巴道。
  “克瑞斯！”高阳补上后半句。
  “你怎么知道！”韩西惊愕不已。
  叶金超和赵冰蝉也愣住了。
  他们不知道高阳所为何事。
  “我早该知道！”高阳一把将韩西甩在墙角，“叶律师，小赵，我有事先走了！”
  走出会见室，高阳掏出电话给乔雨欣拨过去……无人接听。
  他转而拨通周夏秋的电话。
  “呦，这不是高先生么？找小女子什么事儿？”
  “雨欣呢？”
  “我干嘛告诉你，和你有关系么？”
  “克瑞斯是杀人犯！”
  “啊……啊……这……雨欣说，今天克瑞斯临时调课，叫她出去练口语！”周夏秋的魂儿都快飞了，“高阳，雨欣不会有事吧！”
  “我先挂了！”高阳接着拨通田心的电话。
  “田心，让龙小雨在宿舍呆着，哪里也别去，尤其是克瑞斯找她，一概拒绝！”
  “师傅……小雨她……去给克瑞斯过生日了！”田心知道高阳不会无的放矢，瞬间慌了。
  “去哪里过？你知道么？仔细想！”高阳额头见了汗。
  这个克瑞斯，竟然同时约两个女孩，而且竟然是不同理由。
  他的第三通电话拨给颜如玉。
  “如玉，东海xx大学外教克瑞斯，有重大作案嫌疑，现在有两个女孩应该跟他在一起！我现在需要支援！另外，调取xx小区附近的监控，一名叫做乔雨欣的空姐，她的电话号码是……调取卫星定位！”
  高阳一阵疯跑出了监狱，在路上，他接到田心的电话。
  电话里田心说了一个饭店的名字，是龙小雨走之前留下的地址。
  整个东海警局开始联动。
  恐怖的搜索力量开始发挥出巨大的威力。
  田心所在学校的校委会在两分钟后就接到了警方协查通报，校委会主任干脆利索得把克瑞斯的电话号码和常用邮箱告知了警方。
  两条线渐渐得清晰，两名女子行走的轨迹慢慢合拢。
  和前几次不同，乔雨欣和龙小雨让克瑞斯无法遁形。
  “阳哥，你在哪儿，我去帮你！”猛子打过电话。
  高阳说了一个大概地址。
  ……
  与此同时，在东海城区某处公寓内，乔雨欣和龙小雨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团。
  克瑞斯站在她们面前，满脸欣赏的表情。
  “真是太美了！”克瑞斯轻轻拍拍巴掌，“我真是幸运，你们两个女人完全符合我的审美标准！”
  “你们俩人将是我在离开夏国前最后的女人……”克瑞斯轻轻摩挲着乔雨欣的脸蛋儿。
  乔雨欣愤怒得摇头，想要闪开。
  克瑞斯却哈哈大笑：“如果这样有用，那我也不会得到那么多女人了！”
  “接下来，我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与众不同的地方！”
  克瑞斯将龙小雨的长发拢起，让她自己能够偏头就看到。
  下一刻，两个女人惊了。
  龙小雨的头发竟然悬浮在空中！
  目瞪口呆。
  克瑞斯对俩人的惊讶十分满意，他回身拿起一个小小的酒盅，放在摊开的手掌心。
  小酒盅晃晃悠悠得浮了起来……
  克瑞斯一把将酒盅抄在手里笑道：“没想到吧，在你们面前的男人，是远远超越普通人的存在！前两次，我实在忍不住，将我的独特之处给她们看！所以，我不得不杀了她们。”
  “今天你们也活不了！不过当你们夏国愚蠢的警察发现是我的时候，我已经回国了！”克瑞斯亲了乔雨欣一下，“唉，你要是真的愿意跟我回去，我也可以留你一条命的！”
  乔雨欣只是怒视着他。
  克瑞斯遗憾得摇摇头：“看样子我们没有缘分……好吧，从谁先开始呢？还是你吧，美丽的空中小姐！你给你的妹妹做一个榜样，让她看看应该如何取悦男人！”
  说着，克瑞斯双手捧着乔雨欣的脸，暴喝一声：“看着我！”
  下一刻，乔雨欣迷失在克瑞斯深邃的瞳孔中。
  “美丽的女士，请脱下你的衣服！”克瑞斯给乔雨欣解绑。
  乔雨欣木然站起，开始解扣子。
  ……
  “具体位置是哪里？”高阳听从颜如玉的指挥，开车在东海的大街小巷来回穿梭，快速接近克瑞斯手机定位的位置。
  “别急，我们正在排查公寓的承租人！”电话另一头，颜如玉也是心急火燎。
  如果这次突袭失败，那么很可能有两名受害人。
  这将是警方无法承受的结果。
  “三个可疑的承租人……一个是扶桑名字！一个是拉丁文名字，还有一个是字母组成的，念什么…拿地卡萨哇挼！我真的不懂什么意思！”颜如玉的声音充满疑惑。
  “我知道了，告诉我第三个房间的号码！”高阳干脆利索得从车上跳下。
  “二零二，你怎么确定的？”颜如玉问道。
  “你念的是梵文音标……翻译过来就是欢喜佛！”高阳眯起眼睛。
  “你等我们支援到达！”
  “来不及！我先去！”高阳切断了通讯。
  此刻，另外一辆车停在公寓们的另一侧，猛子走了下来。
  “走！”高阳一甩头，哥俩就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