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
作者:予感      更新:2022-08-28 08:43      字数:4147
  她心觉不妙,终于看清了此刻进来的女人。紫色的衣裙,那张脸,和那发髻,根本就不是宫女的样子!
  “你是谁!?”她惊呼,身子不由向墙边靠去。
  女子轻轻扬唇,眸眼一笑,妖娆的答:“我是送你……上这西天的人!”
  话音刚落,唐秀香只觉颈间一阵冰凉,是那女子的手,狠狠的捁住了她!
  “啊……你……”她紧紧的锁眉,面色不由变得煞白,“来人……来人……”
  女子又笑,“你叫也没用,不会有人听见的,因为,你就要死了……”说话间,她另一手轻轻一弹,一道亮红的长针“簌”的一声朝唐秀香的胸前刺去。
  “啊!”唐秀香隐隐感觉有些疼痛,可那已经来不及了,下一刻,她已经浑身冰凉,面色更是沉了下来,四肢已失了感觉。
  看着被选入的秀女在自己手中渐渐无了气息,纪云珂唇角展笑,将内力凝集与掌心,只稍片刻,唐秀香冰冻的身体,便如冰一般破碎开来,就连尸骨,也消失殆尽。可身上,那薄薄的红纱肚兜却依然健在。
  纪云珂微眯了眼,双手一甩,身子一转,瞬间就穿上了唐秀香原来的衣服。
  “风千雪,是你逼我的。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你们好过!”她低低说了一句,即刻躺回床上,再用手一抹面庞,和唐秀香一模一样的面皮,便牢牢贴在了她的脸上。
  这奇妙的易容之术,自然是和南炎睿的旗鼓相当,师出同门嘛……
  他会的,她也会。
  卫凌风一路回来,不知被杜芸青咒骂了多少次。可当时他确实有些愣住了,只是被那老皇帝先将了一军,所以后面才会失了先机。果然那皇帝老儿还是了解自己的儿子会如何反应啊,这先斩后奏,来得真是顺其自然。说不定,这老皇帝等的就是有别国皇子主动提亲,好把风千雪这个郡主名正言顺的嫁了出去。他怎么就那么容不得那风千雪呢?
  “真是个木头脑袋!你不想想,如果是睿儿,他会怎么处理?”杜芸青怎么骂都骂不够,可她更想骂的,还是那个花太子!这小子,心机不浅啊!果然和那花婉月是亲的兄妹!
  “如果主上是我,当时也不一定能马上解决。不过回来以后,我会强要了风千雪。她*之后,顶多是坏了名声,但却能让她失去那和亲的资格,继续待在这永和殿内!”卫凌风倒是还算冷静,将心比心的思考过这个问题。
  经他这么一说,杜芸青脑中也是灵光一闪。
  是呀!这是最好的一个方法,而且,如果换做是风千雪,她或许也该是这么想的吧?那她刚刚去那树林是……
  不会是睿儿从那地宫出来,躲在树林里看她跳舞了?
  可今晚,是月圆之夜,他血咒发作之时啊!他如何能忍受得了那血咒的攻心之痛,躲在树林中欣赏那如彩虹一般的舞蹈?
  不过现在,子时已过,他倒是可以做那事了。
  “哎,你要不要去地宫看看,他们是不是在那里……”杜芸青别有深意的说着。
  卫凌风瞥她一眼,“要看你自己看,我不看。”
  “你今晚不是也有口粮吗?看一看,学着点。”她笑得更深。
  提到这,卫凌风脸色亦是一黑。狠狠的瞪着她,甩袖朝正殿的房间走去。可是,想着那秀女此刻应该是已经沐浴完毕,乖乖的躺在床上了,他这一过去,究竟是该怎样?
  可他的脚步太快,转眼就已经来到了房间门口。
  似乎是没什么动静,一室黑暗。
  他将门轻轻推开,朝四处望了一眼,接着窗外铺洒的月光,他还是看到了床上那曼妙的身子,已经在那张扬的等着他了!
  一时间,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她打晕然后做出什么伪证,明早的时候交给那入室整理的宫人们就好。
  想罢,他已踱步朝床走去。
  纪云珂见到他来,自是以为是南炎睿,于是,也迫不及待的对他开口,“殿下,您来了?”
  卫凌风一听这声音,脚步猛然一顿。
  怎么这么耳熟?这好像不是刚才在台下时,唐秀香说话的声音。
  “殿下,香儿等你好久了。”纪云珂说着,主动扯开了自己身上的薄纱。
  可那原本就要走到床边的人突然不动了,她不禁皱了皱眉,难道,他真的要为那风千雪守身吗?她不由咬了咬牙。
  卫凌风似乎想到什么,弯唇淡淡一笑,然后继续走到床边,掀开帷幔坐了下来,打量她。
  还是他在台下见到的那张脸,尖尖的下巴,鼻子也是尖挺的,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也正目光灼灼的看他。
  纪云珂一看到南炎睿那张俊脸,心中便像翻倒了江水一般,只想伸手上前抚摸。
  卫凌风自然知道,她心里爱的是谁,可他更知道,今晚,他可以开戒了。
  纪云珂,不要怪我,是你自己送到床上来的,我也就是顺势而已……
  于是,他伸手摸上她的脸面庞渐渐接近。
  纪云珂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他,真的要过来了吗?然而,她很快便知道了答案。此时,只见他头猛的朝她一低,身子也跟着向她压了过来……
  天,渐渐明了。
  窗外,一缕金黄的阳光缓缓爬上被帷幔遮住的床,照到了还在熟睡的男人的脸上。
  不一会,那张脸的双眸睁了开来,转头看向身旁的她。
  她的脸还是唐秀香的样子,他微微一笑,然后起身。
  可他刚要走,却又像是想起什么,忽而转身再次面对她,似是犹豫,但最终还是伸出两指,凝聚了内力之后,在她后背的几处穴位上重重的点了一下。
  许是被他的动作惊醒,纪云珂抬起睡意惺忪的眼,在看到那熟悉又俊美的脸时,开心的笑了。
  她,终于真正成为他的女人了。
  卫凌风起身,没有昨日那般失去理智,而是非常冷静的掀开帷幔,披起抛在地上的衣服,朝门口喊了一声:“进来更衣吧!”
  很快,福安等人端着新衣和盛水的面盆开门走了进来。
  “殿下盛安,奴婢们,给您更衣了。”福安说罢,以用沾了水的毛巾给卫凌风擦了擦身,再将崭新的底衣给他穿上,最后是外套。
  “浴室的水已经准备好了,殿下。”昨晚翻云覆雨一整夜,那汗渍早已沾了他一身,自然是要将身子重新洗干净了。
  “嗯。”卫凌风点点头,跟着福安走出了门,唯剩纪云珂还留在床上。
  纪云珂亦是起身,可刚要下床穿衣,门又开了。
  这次,铃兰走了进来,还带来了一名新的宫女,看到她,恭敬的行了一礼。
  “小主,您醒了?这丫头名叫香菊,今后就由她陪伴你了。”铃兰介绍着。
  那叫香菊的宫女即刻点头,上前给她再施了一礼,“小主。奴婢来给您更衣了。”
  纪云珂心想,看来入宫也挺不错,穿衣都有人伺候着,怪不得那风千雪都舍不得走了。
  香菊同样用湿了水的毛巾给她擦了一下身,再替她穿上一件单衣和外套,便对她道:“小主,可以去沐浴了。”
  这时候,铃兰已经端着水盆先走出去,而纪云珂看了看那香菊,心觉似乎自己也应该有个心腹为她做掩护。于是,她试图将内力凝集于手,好放出另一种毒针让这香菊以后乖乖听话,却没想,自己无论怎么运功,都无法使出任何内力!
  这是怎么回事?
  她脸色蓦地一白!
  ☆、第106章 她是他的女人
  风千雪揉了揉眼,好不容易,才缓缓的将双眼睁开。
  好累,一身的累!
  而且,腰好痛,还有下面那……
  她都不敢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每每一想,都会面红心跳。他居然……一晚上要了她不下三次!她真想咬人,可她昨晚怎么就没有咬他呢?
  “你醒了?”
  忽然,身旁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风千雪猛地一怔,这才注意到如今的她,竟已不在地宫中了!
  杜芸青扭着身子走到她的床边,掀开了帷幔,上下打量着她,“啧啧,看他把你弄成什么样?一身都是淤青,简直禽兽!”
  这话让风千雪的脸更是红了,她怎么知道昨晚自己和他在干着什么?难不成……
  “义娘,是您把我从那地宫接上来的?”她不由得问。
  杜芸青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那不你以为呢?睿儿会叫莫无痕接你上来?你的身子,还是我帮你洗的呢!真是惨无人寰啊……”
  风千雪咬了咬唇,双手紧紧抓住被褥,将南炎睿在心里骂了个遍。
  “不过这样好,今天,如果那花天佑来,你故意将那脖子上的那些草莓,晾给他看看。说不定他今天就去向那老皇帝请求退婚了!”杜芸青说罢,将那床边的衣物替她拿了进来。
  风千雪穿好了衣裙,好在这古代,女子的衣物都将身体包得妥妥的,除了那领口的地方有些淤红,手臂和其他地方倒是牢牢的遮住了。
  “卫大哥呢?”她忽然想起了昨晚秀女的事。
  杜芸青笑得更诡异了,“他呀,自然是爽歪了啊!哪有送上门拒收的道理?”
  风千雪怔,难道卫凌风真的把那唐秀香给占了?
  偏巧,她们刚出房门,就撞见从那浴房中出来的唐秀香。今天的她身穿一件桃红色的对襟襦裙,头发梳了个向后低垂的朝云髻,还在上面插了个镶着石榴石的金步摇,活脱脱一个妃子的打扮。
  杜芸青微眯着眼看她,对旁边的风千雪说了一句:“啧啧,这敢情像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风千雪却不语,上下打量着那唐秀香,不知为何,总觉得她看向自己的目光总有什么不同。
  此时的纪云珂,已完全确定自己已经内力尽失,就连那“一鸠红”她都飞不出来了!这就是他要了她的代价吗?到最后,也不过是为了不让那风千雪受到她的伤害!
  她的师兄,居然在那种时候,都在想着怎样去保护他爱的女人!
  她好恨!
  “哟,这不是新来的秀女吗?怎么见到本宫,也不叫一声啊?这宫规礼仪,怕是没学够吧?”杜芸青一大早就气势压人,狠狠的瞪了面前的“唐秀香”一眼。
  纪云珂自然认得这个女人,却依然选择无视,从她们面前若无其事的走了过去。
  “唐秀香,你是吃了豹子胆?居然敢无视本宫!”杜芸青最讨厌人家这样对待自己,即刻伸手一个跨步挡在她的面前。
  纪云珂瞥了她一眼,老不死,老妖怪,如若不是她如今武功尽失,她肯定会和这女人大干一场。
  “秀香见过皇贵妃娘娘。”她很敷衍的给杜芸青行了一礼,也没等她点头,又继续朝前走了。
  “你——”杜芸青一手指着她的背影,气得几乎要跺脚。
  “算了,义娘,你不觉得她和昨天很不一样吗?”风千雪劝住了杜芸青。
  “很多被宠幸过的女人,第二天都和原来的不一样了!”杜芸青倒是没有听出风千雪暗中所指。
  “不是的,是声音不同了。”
  “声音?”这一次,她倒是稍加注意了些。
  “我们还是去找一下卫大哥吧,去问问他。”说罢,风千雪便拉着杜芸青,朝那正殿的厅堂走去,或许,他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