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二章怂货
  一号小老头很是尴尬，他确实说过接下来要全力追捕程允儿。可是，上级的命令已经下达了。黄金案对外是侦破了，对内谁都谁知道，还有一批文献没有找到，这就代表着不能结案。
  相比之下，文献自然是主攻方向，对程允儿的追捕也不能放松。这里面孰轻孰重，不用明说，大家也明白。
  杨乐天说这番话并没有带有任何个人感情色彩，因为这是一个事实，不是一号小老头能够决定的。
  一行人走进审讯室，坐在铁栏杆后面的杨春天一直低着头，对于两名警员的审讯置之不理，像是睡着了一样。
  一号小老头走过去拿起笔录看了几眼，示意他们两个人可以出去了。很快，审讯室中安静下来。
  杨春天自始至终没有抬头，语气嘲讽的道：“杨乐天，你的儿子在我们的手上，如果不想他死，就好放我出去。”
  杨乐天的瞳孔瞬间收紧，这个杨春天知不知道，孩子是谁的真相啊？到底是上了程允儿的当还是在这里自欺欺人呢。
  一号小老头义正言辞的道：“杨春天，你最好认清现实。无论你说还是不说，我们都有足够的证据送你去法庭。最后的结果，想必你一定很清楚了吧？”
  杨春天不屑的笑着，依旧没有抬头。他很清楚杨乐天现在在国内的影响力有多大，如果真的为了儿子的安危，绝对有能力左右结果，把他放出去。
  可是，他真的想错了。杨乐天黑着脸子，怒道：“杨春天，为什么不抬起头让我们看看，你这个数典忘祖的王八蛋究竟丑陋成什么模样了？”
  杨春天保持着原来的姿态，语气阴冷的道：“杨乐天，你最好想明白，杨芸在我们的手上！”
  如果不是有铁栏杆阻挡，杨乐天早就上去大嘴巴抽上了。不管他知不知道真相，用一个孩子的生死威胁，连畜生都不如！
  佐藤香织向才让递了一个眼神，他们过来只想知道程允儿的下落，这么浪费唇舌下去，只能让杨乐天更加的怒不可竭。
  才让会意，慢慢的走到铁栏杆钱，嗓音飘忽的道：“杨春天……杨春天……”
  随着这样的呼唤重复了五六次，一直拒不抬头的杨春天突然双手抓住脑袋，惊恐的挣扎起来。可惜，他双手被束缚在椅子上，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啊——”
  最终，他还是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才让阴森的问道：“杨春天，我是来索命的……”
  杨春天再次发出一声惨叫，浑身一阵颤抖，直接晕了过去。这样的结果，才让都有些不屑了。这人坏事做得太多，直接或者间接死在他手里的人恐怕也不少，怎么轮到他自己，胆子这么小呢？
  杨乐天黑着脸子道：“才让，这人贪财怕死，你上手就用如此过激的手段，他会被吓死的。一会等他醒过来，你注意点。”
  才让苦笑道：“杨总，我、我怎么知道，他如此的怕死？像他这样的，也能称之为悍匪了吧？这真的太丢人了。”
  一号小老头在旁边提议道：“杨总，要不我们去隔壁监控室吧，这里交给才让兄妹来进行，我们的人做个笔录。”
  杨乐天想了想，道：“可以，才让、才小轩，这里交给你们，记得，这人贪财怕死，你们审问的过程中，注意点手段。”
  兄妹俩赶紧点头，不过，看向杨春天的时候，目光里明显带有鄙视和不屑。这种人总得有点亡命徒的觉悟吧？怎么如此的不堪，竟然连这样的小手段，都承受不住呢？
  坐在隔壁的大屏幕前，一号小老头递给杨乐天一支烟，两个人各自点燃。静静的观察着屏幕上的情况，杨春天真的被吓坏了，到现在也没有醒过来。
  一号小老头弹了弹烟灰，道：“杨总，程允儿发给你的那封信我已经看过了。我们认为，她未必真的成功的逃出了国界，说不定只是一个障眼法。”
  杨乐天也想过这个问题，略微沉吟了一下，道：“你们的侦破重点已经转移了，即便做出这样的判断，又能怎么样？”
  一号小老头深吸了一口起烟，缓缓的吐出，道：“针对程允儿的抓捕，我们是不会放松的。而且，现在我们刚刚破获了黄金案，正在趁胜追击。”
  杨乐天一愣，他这么说，难不成真的依旧保持着全部的力量，在沿海省进行追捕？可是，这个话，他还真不好直接问。
  略微冷场，审讯室里面的杨春天哆哆嗦嗦的醒了过来。只是，他的脸整个都埋在掌心当中，说什么也不肯抬头。
  才让想了想，再次飘忽的道：“告诉我，程允儿在哪里？”
  “啊——”
  杨春天再次传来一声惨叫，浑身僵硬，转而又晕了过去。
  才让真的被气坏了，一脚踹在身后的桌子上，骂道：“这特么的是什么样的怂货啊？怕死怕成这样，还特么的在外面胡作为非坏事做尽呢？真丢人！”
  杨乐天黑着脸子看着大屏幕，一句话也没有说。接下来，杨春天又醒了两次，结果都一样，只要才让一吭气，他立马就晕过去。
  一号小老头拿起麦克风，道：“审讯停止，把杨春天押回去。”
  转过头，他无奈的道：“杨总，这样的审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否则，杨春天精神会崩溃掉的。万一疯了，我们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杨乐天也只能叹息了，他很了解杨春天的个性，却也没想到是这么的不堪，才让刚刚动用手段，他就被吓晕过去了。
  一号小老头安慰道：“杨春天现在是有所依仗，才会什么都不说。只要时间稍稍长一点，他发现在没有任何的希望了，到那个时候，什么事情也就交代了。不用急于一时，只是一点点时间罢了。”
  杨乐天很无奈的道：“好吧，今天就到这里，等过段时间，我让才小轩试试。希望能够挖出一些有价值的线索来。”